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姜庭鸾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座人形雕塑,沒有半分生機。
那兩個傭人都有些擔心地看着他,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試探着開口道:“姜先生,你還好吧?”
姜庭鸾并沒有出聲,眼神一片死寂。兩個傭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安。
另一個傭人也開口道:“要是您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們打電話給小祁先生,讓他回來看看?”
她們口中的“小祁先生”,自然是祁聞宥。
姜庭鸾意識到了這一點,便立刻脫口道:“不用。”見她們面露不解,便解釋道,“我沒什麼事,不用打給他。我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兩個傭人聽到他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這畢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們不好插手。
等那兩個傭人離開之後,姜庭鸾站在這棟别墅裡,感覺隻要再多待一分鐘,都仿佛酷刑加身。
他再不猶豫,離開了這裡。
他對B市并不熟悉,因此在出租車上也隻對司機說道:“去附近最大的酒吧。”
司機對這裡的路線自然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說了一聲“好嘞”便調轉方向盤往前駛去。
到了一家裝修十分低調的酒吧前,司機停下了車,對姜庭鸾道:“這就是這裡最大的酒吧了,現在還早,人估計不多,你可以先去占個座兒。”一口京腔十分地道。
姜庭鸾道了謝,又付了錢。下了車站在酒吧門前,看着大門上十分有設計感的LOGO,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他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過買醉的經曆,可是此時此刻,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夠被酒精麻痹,好讓自己少受一些像是被地獄裡無邊業火所炙烤的痛苦。
這個時間酒吧裡人很少,吧台前的酒保正一邊哼着歌兒一邊擦拭着玻璃杯。見姜庭鸾進來,一衆酒保都眼前一亮,有幾個還忍不住吹起了口哨。這樣清水芙蓉一樣毫無雕飾的美人,的确是難得一見。
隻可惜姜庭鸾對他們眼裡的驚豔都視而不見,隻坐在吧台前,一雙墨玉一樣清冷的眼眸裡沒有半分情緒。
“給我上你們這裡最烈的酒,越多越好。”
等越溪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姜庭鸾面前已經有兩個空酒瓶了。
他平時喝酒都十分節制,因此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樣的好酒量,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毫無醉意,連面色都沒有半分變化,隻有一雙眼睛愈發水光潋滟,像是被山泉沖刷過的墨玉。
“庭鸾,你這是怎麼了?”越溪放下手包,坐在姜庭鸾身邊的高腳椅上,看着他,有些擔憂地開口道。
這時候正是暮色四合,酒吧裡逐漸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有個酒保看見越溪,便道:“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是的話就勸勸他吧,他已經喝了一瓶龍舌蘭一瓶伏特加了。”
酒保說完就去忙别的事情了,越溪聽了他的話大驚失色,一把奪過姜庭鸾手中的酒杯。
“别喝了!庭鸾,再這樣喝下去是會出事的!”越溪有些焦急地說道。姜庭鸾打了一個酒嗝,有些醉醺醺地說道:“出事?出什麼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越溪急得不行,偏偏姜庭鸾一個字也不吐口,她連想勸一句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她到底聰慧過人,稍加思索便點出了問題的核心:“是不是和祁聞宥有關系?”
她話音剛落,卻看見姜庭鸾的臉上有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了下來。
越溪一下便慌張了起來,她和姜庭鸾認識了這麼多年,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她都沒看到姜庭鸾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中痛哭過。
“你别哭啊庭鸾。”越溪從手包裡拿出一條手帕來,不過沒多久,那塊真絲手帕就被姜庭鸾的淚水浸濕了。越溪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個之前和越溪說話的酒保小哥又遞過來厚厚一包紙巾,顯然是很有經驗:“沒事,你就讓他哭吧,哭完了說不定心裡還好受一些。”
越溪這才心中略定,她對酒保小哥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然後低聲問姜庭鸾:“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他欺負你了嗎?”
姜庭鸾緩緩開口:“沒有。”
越溪急了:“那是怎麼了?好好的你怎麼來這裡酗酒了?”
姜庭鸾的笑容慘淡,他又自顧自地拿過一個酒杯,倒了滿滿一杯伏特加,連冰塊都不放,就這樣直接仰頭喝下。
烈酒入喉,似乎連他的靈魂都要焚化成灰燼。
可是姜庭鸾現在卻迫切地需要這種感覺來麻痹自己,隻有這一種痛苦,能夠暫時讓他感受不到另一種痛苦。
“你知道嗎?”喝完之後,姜庭鸾突然開口道,“今天有人來告訴我,在他知道我外公和媽媽去世之後,從非洲趕回來的路上,碰到反政府武裝在火拼,從槍林彈雨裡死裡逃生。然後又遇到發怒的野生象群攻擊,差一點點,就要死在異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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