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這麼說的時候,隻能換來簡月的嗤笑,她說這一家都不是什麼正常人,當年二弟和二弟媳各自外面有人,話都瘋了傳的,周妩讀二年級的時候,周缺讀六年級,他們那個學校小學初中到高中都是一起的,周妩二年級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她回家來和簡月說,簡月都要生氣這對夫妻做事太不顧臉面。
周妩隻是侄女,更何況周缺呢,周缺還是他們親兒子,想必承受的壓力還要大,男孩子也更要面子。
周至文也覺得二弟和弟媳不該這樣,就算他們這個圈子外面有人也不是什麼少有的事,但也不能高調到這個地步。
退一萬步,你們開放式的婚姻講究自由,這沒錯,但也要顧及孩子的心情。那畢竟是你們倆親生兒子,再怎麼樣,生下來就要對他負責。
他去找周至武說,當着他面的周至武點了頭,但是之後依舊我行我素,周至文和張蘊之說這事的時候,向來脾氣好的母親也要罵他們這兩人,不關心孩子不說,還要說什麼自成一派的傲慢道理。
“這個世界上,條件沒你周缺好的比比皆是,有人連學都上不起,飯都吃不飽,父母讓你上最好的學校,你想學鋼琴,就請演奏會别人一票都買不到的鋼琴家到家裡來教你,你所有的零花錢加起來,說不定以後靠自己都掙不到那麼多,還有什麼不知足。”
聽到張蘊之轉述的這些話,周至文也挺生氣的,但這一切,都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自從阿滿離家出走,跑到美國後,後來又驚豔衆人眼球回國,那時周至武和蔣靈已經四十多歲,脾氣性格都柔軟不少,他們先婚後愛,感情好了後,對兒子也重視起來,那時看到他們的改變,周至文也放心不少,包括張蘊之,都欣慰于這對夫妻的改變,也希望阿滿能得到小時候缺少的愛。
所以今天這一遭,他想的是,或許阿滿和二弟弟媳的這父母子女一場,從一開始就有了裂縫,孩子得到了滿身傷痕,哪是說得到愛就能彌補的呢。
他們來之前,蔣靈打完電話就知道阿滿的荒唐事,告訴二哥之後,吃飯時,二哥還能笑着演完一出戲,讓周至瑞先提出話題,逼着阿滿自己承認,才有了那一巴掌。
這樣的算計,又怎麼是在親父子之間的呢。
周至文隻覺得歎息,他能想到這一層,張蘊之自然也可以。
所以這一瞬,除了周至文心情複雜,張蘊之也是同樣的。
“人家女孩人好心也好,你就是這麼算計别人的?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周至武率先罵到。
周開扇的一句跪下之後,周缺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眼神隻是看着地面的木闆裂縫。
一身的犟骨頭。
他不吭聲,周至武氣極,青筋繃起,用強韌的樹枝枝幹抽了他後背一身,穿破皮肉的聲音像是放大的音效,聽起來就覺得痛極。
卧槽!
聽起來真的好疼,周妩都覺得這道風在自己後背,火辣辣的疼,旁觀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說生生受了這一下的周缺。
周妩捂住嘴巴,沒叫出來,但一個手抖把視頻弄斷了,她飛速把這段發給最新聯系人,然後繼續專心緻志偷聽。
周至文驚詫,急忙攔住周至武,“你這是做什麼,再怎麼樣也要好好說,怎麼能動手打人?”
他再去看,青年後背有一道血痕,手握成拳,肌肉緊繃繃的,但一句話沒說,隻幾瞬,紅色便從衣服透出來,看的讓人心驚。
周至武很生氣,轉向周至文,“大哥,這種事情你想想,他把那個女孩放在哪裡?以為自己有幾個錢,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這樣做是把自己當成什麼,王公貴族子弟?要是周刻做了這麼荒唐的事,你能不生氣?”
周至文歎息,“我自然也生氣,這件事情确實做得不對,但也不要打人啊。都二十多歲的人呢,你這樣不是傷他自尊?即使你生氣,讓孩子起來好好說說也不是不可以啊。”
周至武便沉下臉,“是,二十多歲的人,都快三十了,還能做出這種事,讓他跪下認錯是傷他自尊,怎麼他這種欺騙人感情的事做出來不是傷那個女孩的自尊呢?那個女孩子比他還小,家裡條件也不好,父親母親也不關心,比他周缺可憐多了,他做出這種事情,怎麼不想想?”
“現在跪在地上,未必心裡有幾分後悔呢,我這個爸爸他周缺心裡是不承認的,但也了解他,他脾氣硬着呢。你讓他說,為什麼這麼做,他能找出什麼說得過去的理由嗎?”周至武不留情面的嘲諷,頗有幾分陰陽怪氣。
被說的人依舊低垂着眼,不發一言,似乎默認了來自父親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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