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沈成宣雙眼未睜開,嘴裡卻使勁掙脫桎梏吐着拒絕的話。
沈母湊過頭去,問道:“宣兒,你再說一遍,娘沒有聽清楚。”連沈進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
“不,不要。”
他的眉頭也微攏起,頭也開始輕輕搖着,似乎頗為激動,聲音雖小,沈父沈母卻仍舊聽得清楚,兩人對視一眼。
沈父道:“再來。”
沈母放輕了聲音,吐字卻異常清晰:“宣兒你聽見了?娘說給你物色了好些名門貴女,洛城娶不到好人家的閨女,可地方上多得是,個頂個的漂亮溫婉,有雲州節度使家的姑娘,還有昭武校尉家的姑娘,你醒過來,娘帶你親自去看看。”
似乎是聽到了這話,床上的沈成宣突然睜開眼,擡起上半身來,大聲喊着:“我不要娶。”
喊完似是力竭,又立馬落回床上,閉着眼睛沉沉睡去。
沈母又驚又喜,輕輕搖着他:“宣兒,宣兒,你醒過來了?你再起來,跟娘說說話。”
此時沈成宣卻毫無動靜了。
沈父也上前兩步,緊緊瞅了瞅自家兒子,看着他的臉。
留露見狀,連忙又出去将陳大夫請了過來。
陳大夫把過脈,又翻了翻沈成宣的眼皮,心頭石頭落了地,對着沈父沈母道:“隻要人醒過來了便好辦了,再吃幾副退燒的藥,便能好了。”
“大夫,宣兒隻是醒來那麼一瞬,這可也算數?是否還要讓他再清醒清醒?”她有些猶豫,昨晚兩次便是沒及時診斷出來。
“沈夫人放心。”陳大夫安慰道:“令公子身體一向康健,隻要醒過來說過話說明他神智已然清醒,隻是一直陷于夢魇這才乏力,需再補一補睡眠,等這一覺睡過去,便好了。”
沈父聽聞如此,也放了心,謝道:“多謝陳大夫了。”
沈母也連連道謝。
陳大夫連忙推辭着:“沈大人沈夫人不必如此,也怪小老兒昨晚上有所疏忽,沒探清脈象,這才緻沈公子又糟了一番罪,沈大人沈夫人未怪罪于我,已是很客氣了。”
“陳大夫不必如此,家裡大大小小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如何怪罪不怪罪,還是怪我們,沒有提早将宣兒一番遭遇說清楚,若是昨晚便說清楚,也不至于讓他受這一番罪了。”
沈母言語裡滿是愧意,沈進拍了拍夫人肩膀,稍作安慰。兩人将陳大夫送出門,臨走前,陳大夫似是又想起什麼,回身鄭重提醒。
“這大病之後最忌大悲,令公子又是淋雨又是燒了這麼久,雖他一向身體康健,隻是這次是傷了身體,還是得靜養為好,行事小心些,萬不可違逆他的心思,若是情緒激動,極有可能落下偏頭痛的毛病,那便真不好醫治了。”
沈父沈母連忙謝道:“多謝陳大夫,我們記着了。”
陳大夫見他們已經聽進心裡,點點頭,這才由下人領着出府。
留露随着沈父沈母送了人又回了院子,陳大夫一番話,她也聽得清楚,她站在房外,咬着唇,她知曉,少爺這是有心事。她往裡瞧了瞧,老爺夫人還在少爺床前守着,她叫留霧上前伺候着,自己去了前院,欲尋遠達遠榮說話。少爺昨日在外面做什麼,她不知道,可她能知道,少爺的心事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遠達遠榮見是少爺身邊的大丫頭找,不敢不從,隻是他們也沒想到她問的,竟然是這麼個刺頭問題。
“你們還是不肯說嗎?”
遠達遠榮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說話。
留露沉聲道:“大夫說,少爺醒來後要小心說話,千萬不能讓他情緒激動,若是思慮過重,後面會落下偏頭痛的毛病,你們是少爺身邊最親近的人,少爺有什麼心事你們自然是最清楚,何不說與我聽聽,否則萬一在他面前說到什麼不該說的,可如何是好?”
“咱們都是伺候少爺的,我自然不會害他。”
遠達遠榮互相看了看,他們的主子是少爺,少爺未開口,他們即使知曉,也決不能說,這是規矩。
遠榮隻是閉着嘴巴,遠達拱了拱手:“留露姑娘就别難為我們了,若是少爺醒過來知曉了,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留露低聲問道:“少爺可是有了心悅的女子?少爺昨日那異常的舉動可是也與那女子有關?”
愛慕之心
+新增收藏類别
遠達遠榮大驚,齊齊看着她,卻緊閉雙唇。
見此,留露心裡已是有了底,也不再為難他們,轉身回去了。
原來真是她想的那樣。
她回了青澗院,悄悄溜進沈成宣的書房,手腳麻利地在房間裡快速翻找着什麼,此時無人,有些響動也沒什麼關系,很快,她便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取了過來,回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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