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繼續道:“我輸了答應你一件事,你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姜婉兒愣了愣,也想不出什麼不對勁出來,隻好點頭,開始撫琴。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姜婉兒今天彈奏的是一曲《鳳求凰》,她琴藝不錯,倒也彈奏出幾分纏綿的味道出來。
在場的衆人臉色就有些微妙,前些日子姜老将軍頻繁出入禦書房,目的就是為了自家孫女進宮一事,可是陛下遲遲沒有松口,今天姜婉兒就借《鳳求凰》隐晦地跟陛下示愛,看來這姜姑娘則是入宮心切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姜婉兒與虞彥歧又是某種程度上的青梅竹馬,納進宮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還能成就一段佳話也說不定。
虞彥歧神色自若,似乎沒有把這首曲子放下心上。
阿諾倒是有些不高興,她借着寬大的袖子掐了一把男人的腰腹,冷冷道:“看看你的桃花債。”
虞彥歧也不惱,他抓着阿諾的手,打趣道:“我家阿諾吃醋了?”
“我會吃醋?”阿諾闆着一張臉,不過語氣嬌軟,倒是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一曲終了後,姜婉兒自信的站了起來,不出所料,滿場都是熱烈的掌聲,裡面還夾雜着幾句恭維的話,她聽了之後心情舒暢了不少。
然後她才擡頭挑釁地看着阿諾,像一隻驕傲的天鵝。
阿諾眼裡閃過一絲暗芒,随後誇道:“此去應當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姜婉兒起初還有些得意,但是她感覺阿諾的誇贊一點不走心,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敷衍了。
她伸手道:“楚美人,請——”
阿諾也不矯情,她放下酒杯站了起來,不料虞彥歧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朕記得國庫裡有一把鳳尾琴,方庸,拿過來吧。”
方庸笑着推下去。
姜婉兒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公然被皇上打臉,她心底有一股火氣,都快要纏食着她僅存的理智。
那鳳尾琴可比焦尾琴精貴多了,那方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專門把鳳尾琴擺放在焦尾琴的旁邊,一對比,高下立判,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阿諾覺得好笑,不過有了虞彥歧幫她打臉,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刺激姜婉兒的話來。
她含笑着走下來,一舉一動都帶着高雅與尊貴,姜婉兒恍惚了一下,楚阿諾隻是一個外室女,一個鄉野村婦,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氣質呢?
阿諾的眼神掠過她,最後在那做工精緻的鳳尾琴上停留,她神情一頓,然後坐了下來。
她把鳳尾琴半抱在懷裡,一高一低,然後纖手撥弄了幾下琴弦,似乎在試音色。
姜婉兒剛想開口諷刺,就聽到铮铮铮的聲音發了出來,似乎很極極速,猶如萬馬奔騰而過,非常的壯烈。
接着又是嘈雜如狂風暴雨,讓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鐵血戰馬的恢宏,還有刀劍相向的厮殺聲。
琴聲越來越高昂,在場的衆人隻感覺熱血沸騰,腦子裡閃過那金戈鐵馬的戰場,還有将士們保家衛國的殺伐聲。
到了最後,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似乎是戰後的喘息聲,他們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可是入眼處确實死屍成堆,雖然他們勝利了,但是一個個的确高興不起來,曲子的末尾,帶給人們的是無盡的惆怅與沉重。
沉默,是長久的沉默。
倒是虞彥歧眼裡劃過一絲詫異,他說道:“這是《破陣曲》。”
東陵國開國百年間,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存亡時刻,其中以五十年前的那場守城大戰最為有名,之後被無數史官記載在冊。那場惡戰僅僅用兩萬人就硬生生的把圍攻的五萬人給盡數剿滅,成就了後世的輝煌。
後來有一個護國的琴師,花費了數月時間,終于做出來這首《破陣曲》。雖然這首曲子流傳了下來,但是因為難度太大,指法複雜,節奏劇烈,所耗費的力氣也是很大的,所以很少有人能成功彈奏出來。
果不其然,虞彥歧低頭看過去,阿諾的指尖已經通紅一片,他不由得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是誰拍了手掌,接着陸陸續續的,掌聲雷動。
姜婉兒震驚在原地,怎麼會……
相比阿諾高難度的《破陣曲》,她的《鳳求凰》就有些小家子氣了。
阿諾看着姜婉兒一臉頹敗的模樣,心情好極了,“姜姑娘,承讓了。”
虞彥歧開口,毫不猶豫地誇贊道:“楚美人果然深得朕心。”
阿諾勾唇問道:“那陛下有什麼賞賜嗎?”
“當然有,”虞彥歧對着她伸出手,然後道:“方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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