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又撞了來,阿最靈巧一閃,讓他撲了空,趁此兩輛車終于拉開了距離。
疤十三見此松了口氣,又開始向阿最許諾獎勵。
電光火石間,阿最已作出了決定,他亮起左轉向燈。
一條筆直的道路上,一輛正在逃脫追捕的,如何都不需要轉向的,這是暗語。
很快,阿最從後視鏡裡看見那輛警車也亮起了相同方向的轉向燈。這表示他懂了,願意和阿最合作。
阿最深吸口氣,故意打滑,車偏離正道,往左撞向路旁的一塊大石頭,疤十三幾個人震得頭暈腦疼,眼冒金星,失去還手之力。
後面的警車迅速趕到,将幾人捉住。
那個警察瞟了瞟阿最,什麼也沒說,隻是拍了下阿最的肩,似乎在說,我會記得的。
事實證明了他的信用,阿最刑期隻有十一個月,與别人的相比,幾乎算是一場觀光了。
所以當然不是因為石頭,它隻是替阿最背了黑鍋。阿最索性不說話,可以算作默認,也可以算作沒聽懂,随便魚婆怎麼想。
魚婆不再追問,她似乎在敲山震虎:“情義歸情義,可規矩是規矩。跟着我混世道,最看重的是忠誠,我絕不會允許背叛主子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旦有人敢壞此規矩,即便爬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捉住他,将他碎屍萬段。”
阿最裝作沒聽明白魚婆在敲打自己:“是啊是啊,您講的很對。”
魚婆自然瞧出來了,不知贊貶地說:“你和你叔叔性子完全是相反相背的。你叔叔,光知道耍橫逞強,你雖然年紀小,卻反常的持重老成,說話做事都像個小大人似的。”
阿最沒有了耐心再和魚婆打啞謎,他攤開了說:“魚姨,你錯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來并非是投靠你,我要改好了。”
魚婆望了阿最兩秒,笑了:“剛誇了你兩句持重老成,你就開始耍小孩子脾氣,真是不給我一點臉面。哎,不過這不能怪你,你畢竟沒經受過大風大雨。你出來混的時候,正值咱們的大好時光,順風順水慣了,乍碰到挫折,就萌生退意。嬸子要傳你些經驗,想在這一行混長久,就要知時節,懂進退。有春夏,就有秋冬。熬得住秋冬,才能收獲春夏啊。”
“我沒在耍脾氣,這件事,我是深思熟慮過的。”阿最嚴肅着臉。
“不是為了投靠我,那你今天來是幹什麼的?”魚婆坐正身體。
“我決定回老家了,今天來看看你,因為你畢竟曾是我的前輩,以後可能見不着面了。”阿最沒說出的那層意思是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那倒是難為你還惦記着我,肯來看我。”魚婆的臉很平靜:“不過你的老家已經沒什麼親人了,何必回去呢?”
“你再想想,别一時沖動。”魚婆真的有點急了。
“這樣吧。”阿最不想再糾纏,故意作出思考的樣子:“我回去考慮考慮,三天後給你回複。”
這是拒絕的一種體面說辭,很露骨,很幹脆。
魚婆當然聽懂了,她将茶杯輕輕擱到桌上,手臂擺到扶手上,靜靜地看着阿最,一會兒後她笑了,寬嘴尖腮的,兩眼咪成兩條縫,阿最覺着此刻的她像極了一隻将要騙人的狐狸。
魚婆聲調溫軟,卻眼露精光:“也好,我就等你的回複。”
二人道了别,阿最鎮定地起身,經過房子,來到院門,他饒有興緻,把兩扇木門來回推送,然後以正常的速度,不急不躁地出了院子,阿最還頗有興緻地轉身,伸長脖子越過栅欄嗅了嗅薔薇。
阿最始終不确定秦五藏在哪裡。
阿最縮回脖子,手探進褲兜,摸着裡面的火車票,這是周末開往北方老家的票,阿最一會将把它不小心丢在路上。魚婆派來跟蹤的人,一定會把它撿回去,阿最想借這張火車票向魚婆表明自己心意已決,不容更改。
剛剛走到那條巷子口,阿最臉色一變,丢下車票,立即發足狂奔,他先鑽進右邊第二條的小巷,再左轉,右轉,穿過一家陌生人的院子,右轉,左轉,一大段路後,最終跑進一條死胡同,一面磚牆橫在前方,塞住了去路。阿最邊跑,他盯準牆體間幾塊突出的磚頭,一腳一踩,縱身翻過圍牆,穿過一片小樹林,進入公園,再爬過一座小山,阿最來到一堵牆邊。
牆外的坑中不知何時栽進去一棵樹,冠如華蓋。阿最毫無防備,等看清時,他已經來不及收腳,整個人栽進樹冠裡去了。
利娅正在樹下等着阿最,她從商店買來一罐吹泡泡的水,拿在手裡吹着玩,利娅太了解等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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