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淡淡地說道:&ldo;我應該照顧她的。&rdo;&ldo;同樣還要謝謝阿梨。&rdo;&ldo;沒,我什麼都沒做。&rdo;我莞爾,姚伯母是個很好的談話對象,禮貌做足卻不會虛假。她的視線落到我身上,&ldo;阿哲是長子吧,身為長子的話肯定是很善于照顧人了。&rdo;我不是那種宴會型人才,為了讓這頓飯進行得順利一點,挖空心思地連忙說;&ldo;是啊,大哥很護着我。&rdo;&ldo;我記得姚姐姐也有個弟弟吧。&rdo;我抿嘴,&ldo;我覺得,大哥和姚姐姐都是長子長女,我想他們沒準在管教弟妹上特别有共同語言,所以情投意合。&rdo;姚伯母的臉色細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和藹可親地牽動嘴角笑了笑,&ldo;是啊,就是這樣沒錯。&rdo;好在那邊大哥和姚伯父的交談還算是順利,一老一少聊起時政經濟法律以及社會事件,大哥說話時态度懇切,語速清晰,觀點獨到,對許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見解,看在我眼裡也覺得他風采卓然。姚伯父不時地對他的觀點表示同意。偶爾他們的話題也會問起我們,比如我們的父母,我解釋了爸媽在環球旅行之後,姚伯父若有所思,看着姚伯母,&ldo;是個好主意,過兩個月我們也出去走走吧?&rdo;姚伯母微笑,&ldo;好啊,你說了算。&rdo;大哥開口道:&ldo;不知道二位準備在靜海待幾天?如果沒有别的事情,周末的時候我陪着兩位在市裡逛逛。&rdo;&ldo;不急。你工作也忙,等有時間再說。&rdo;姚伯父想了想,&ldo;我們應該會在靜海待上一段時間。&rdo;大哥順着話題問:&ldo;這段時間伯父伯母住哪裡?&rdo;在姚伯父開口之前,一直默不作聲聽着我們說話的姚瑤搶着說:&ldo;住我那裡。&rdo;大哥一怔,&ldo;你的屋子實在太小,還是訂酒店吧,我來訂。&rdo;姚瑤匆匆搖頭,&ldo;不,不用了。我爸媽他們這次待的時間不短,住在家裡方便一些。&rdo;大哥看着她,最後說:&ldo;我在藍湖的那套屋子挺大,你們去那裡住‐‐&rdo;姚瑤依然接話接得飛快,完全是要跟大哥劃清界限的模樣,&ldo;不,不用了。杜哲,我們已經安排好了。&rdo;她這樣的态度,兩位長輩早就看出不對勁了,隻是一直忍着不說。這時姚伯父終于冷下臉,&ldo;姚瑤,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rdo;語氣冰冷。姚瑤一定很怕自己的父親,馬上閉上了嘴,低下頭去,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大哥眼光一閃,終究什麼都沒說。我随即也沉默下來,不再說話,隻一心一意地等待。最後結賬離開餐廳的時候,我松了好大一口氣。在餐廳門口,姚家三口和大哥道了别,姚瑤執意不肯讓大哥送,大哥就叫公司的司機送他們回去‐‐姚瑤落後一步,站在飯店門口轉身和大哥對視一眼,張張嘴欲言又止,大哥一直平心靜氣地等着。她半晌後說:&ldo;杜哲,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帶我爸媽出來吃飯,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分手了……他們有些誤會。&rdo;大哥看着她白得不健康的臉色,平靜地說:&ldo;姚瑤,我一直都想告訴你,遇到了麻煩就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我現在願意幫你圓謊,但演戲不可能長久。你覺得我那麼不可信賴?&rdo;姚瑤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麼,轉身鑽進了車裡。晚上的靜海還是一樣的繁華,車輛行人川流不息,道旁的路燈光芒璀璨,蓋住了漫天的繁星。我攬住大哥的手臂,大哥拍拍我的手背,&ldo;跟我散散步吧。&rdo;我們兄妹倆好像很少這樣散步,我以前連門都不肯出,大哥工作也忙,對他撒嬌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心滿意足地把臉貼在他的手臂上,臉頰在他的西裝上輕輕磨蹭着。走出去幾步之後,大哥自嘲似的笑了,&ldo;我自以為還算是個不錯的男友,沒想到被嫌棄到這種地步。&rdo;我心裡也不好受,拉着大哥的手臂說:&ldo;大哥你别難過,你那麼好,姚瑤要跟你分手絕對是她的問題。&rdo;大哥沉聲開了口:&ldo;上周六那天,她約我出來,告訴我要跟我分手。雖然我們以前也有矛盾和摩擦,但從來沒有鬧到要分手的地步。我自問沒有對不起她的事情,很是不解,要問出原因,但她不肯細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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