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英不用提,這位是朱元璋起于微末時的結發妻子,是放在心尖上的老婆,熱炕頭的唯一人選。還有一位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兒子——朱标。
朱标的出生代表着朱元璋有了自己真正的後代,不同于收下的養子,和前來投奔的姐夫侄子等親人也不一樣,對于幼年喪父喪母又流浪許久的老朱同志來說,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像終于有了着落。
那是一種叫做“家”的感覺。
如果說這一點是對朱元璋自身情感的意義,另一點就是對他的野心的意義,随着勢力的不斷發展,朱元璋的家業已經和千千萬萬個人的家業捆綁在一起,如果他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後代,對跟随他的部下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舉個例子。
人都是會生病的,事情也都是會出現意外的,如果朱元璋突然死了,失蹤了,癱瘓了,誰是下一個主公?
大家要是搶起來了,這麼一大票人,辛辛苦苦攢下的官職和财富,難道要在新的政權更叠中消失?
所以說——少主是很重要的。
這兩位加起來,是雙倍的重要,把他們送到應天的路上,絕對不可以發生意外。
寒風刺骨。
山上冷得要命,幾隻寒鴉在叫。
馬秀英挑亮燈火,坐在枕邊,拿着一份地圖,指着應天輕聲道:“标兒,你看,這就是應天,原本是叫集慶。”
說完這句話,她就伸手,把被子緊了緊,生怕野外天寒地冷,讓朱标凍着,這樣還覺得不夠,又拿來自己的棉襖來加在被上,向下壓了壓,這才滿意。
“娘,應天是個怎樣的地方?”
朱标上輩子也叫朱标,現在嘛,就隻有三歲多一點,但是說話已經很清楚了,畢竟有個成年人的靈魂,裝成很幼稚的樣子太為難他了,做個聰明點的小孩兒就好。
“很繁華。”馬秀英回答道,“比和州要大多了,東晉、宋、齊、梁、陳都把那裡當作都城,所以還是個兵家必争的險要之地。”
朱标的曆史其實沒有多好,最好的時候也就是高三,穿越以後又過了三年,該忘的早就忘了個差不多,雖然知道這些朝代的名字,但要具體去說,根本和沒聽過差不多。
也就是他比較感興趣的明朝,朱标能記得點兒東西了,就這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在這個沒什麼故事聽的古代,聽自己博學多才的母親講曆史能算作很好的睡前消遣——史書上也确實記載着馬皇後通讀史書,機智聰敏。
“爹就在應天等我們嗎?”
“對。”馬秀英攤開地圖,有心給兒子做軍事上的啟蒙,繼續柔聲道:“标兒你看這兒,這地方是陳友諒的地盤,這裡是張士誠的,隻要你爹把這兩塊地方拿下來,大業就成了一半。”
古人早熟,馬秀英覺得自己的孩子聰慧異常,一定也能聽懂她在講什麼,平日裡朱元璋那裡來的戰報大部分都會念給朱标聽聽。就算沒聽懂,也當是陪兒子玩樂了。
朱标知道應天就是南京,拿下這裡,無疑代表着朱元璋的力量又強了很多,幾乎稱得上是一個分水嶺,和馬秀英說的類似,如果打敗那兩人是大業成了一半,拿下應天就是大業的開始。
所以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南京。
古代的南京,和現代有什麼不同?
更重要的是——“我們住在應天,是不是就能經常看見爹了?”
馬秀英摸摸兒子的頭,笑道:“我們就和爹住一起,有應天城在,你爹他也不會到處跑了。”
“那爹他……”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加上盔甲的碰撞聲,讓算是在軍營裡呆過很長時間的馬秀英立刻警惕起來,一把摟住朱标,把他從被子裡抱出來,護在了懷裡,同時另一個手也握住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一個年輕女人猛地掀起簾子,順着一股冷風跌跌撞撞跑進帳篷,見到自家夫人還沒有睡,不由松了口氣,顫聲道,“夫人,前,前面有士卒通報說見到了鬼火!”
鬼火?
朱标知道鬼火多是因為死人骨頭的磷元素燃燒起來的,容易漂浮在空中,加上風的流速,人一走,就會跟在後面飄。他自己倒是沒有見過的,但這東西再可怕,駐紮在這裡的也是身經百戰的士卒,鬼火竟會吓到他們?
“鬼火?有多少?”
出乎朱标的意料,就連馬秀英的臉色也變了,從出生到現在的三年多以來,她一直是既溫柔又耐心的,現在卻變得好像隐隐有些惶恐。
名叫李鯉的侍女顫聲回答道:“不多,說是有三四朵。”
朱标費力從馬秀英的懷抱裡伸出一隻手來,試圖引起注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娘,你怎麼了?鬼火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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