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明明都已經醒了!”段塵控制着自己的脾氣,雙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齊盞“唰啦”一聲展開扇子,對他的怒火絲毫不懼。他看着段塵一字一句道:“殘魂,無解。你想一想,當初他是為什麼突然醒了。”
段塵慢慢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想着那些細節,忽然想到一件事,試探着開口問道:“是你藏着姬閱安吧?”
齊盞喝着酒,絲毫不隐晦,大喇喇道:“是啊,但我沒藏他,隻是給他指了條生路。至于他想什麼時候回來尋仇,我就不知道了。”
聽聞此話,段塵不僅不生氣,還稍稍放了心。齊盞的亦正亦邪,段塵早就見識過了。他做事向來隻憑本心,既沒目的也不求回報。
姬閱安躲了許多年,甚至在他坐上仙道正主最初的四五年裡,一直以為他早死了的。而對于一個将死的人,還能躲得這麼好,無論他發動多少力量都找不到,背後必有人助。
畢竟他段塵作為反派頭子,妖邪鬼祟皆聽其号令,那麼能藏把人藏這麼好的,隻有行蹤性情不定的齊盞了。
室内寂靜了許久,隻能聽見外面積雪從枝丫上掉落的響動。
齊盞一口一口嘬着酒,他一點也不客氣的,直到喝完最後一口酒,才起身離開。
離開前,他似笑非笑的留下一句話,“主上呐,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有那功夫不如問問你師尊。本不是無解,而是他不想解啊。”說完他哼着歌逐漸走遠。
第55章骨血相融
不知何時,天空放了晴。阿尋閑适的搬了張躺椅出來,躺着一晃一晃的。
段塵走進的時候,他正半閉着眼,手裡不知篡着什麼,露出一截紅繩。他好奇的打開阿尋的手掌,原來是那塊寒玉,已被他捂得濕熱。
阿尋睜開眼看了眼面前之人,見是段塵又放心地躺好。
“怎麼把玉取下來了。”
“沒什麼,隻不過這些日子又有些記憶恢複了,恰好看見它,感觸頗深。”他一邊說一邊把玉戴好,“當初還是我送給你的,沒想到你又還回來一塊。”
“隻是不是當年那塊。”段塵有些愧疚,若是他沒有失手打碎那塊玉多好。
阿尋見他惆怅的面容,擡手環住他的脖子,柔聲道:“但他們本是一體,你是右半邊,我是左半邊。”
段塵情不自禁紅了眼眶,低頭吻下去,心中從未熄滅的火焰愈盛,他要這個人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雙唇分離後,阿尋眼中還有些失神,他怔怔的撫過那人絕美的面容。四十多年仍未洗盡鉛華,一如當年,讓他放在心尖良久。
一片樹葉飄落下來,段塵看了眼葉子掉的差不多的枇杷樹,貼在阿尋耳邊說道:“阿雪,明年枇杷花開的時候,嫁給我可好?”
他緊接着一句,“我會明媒正娶三書六禮,把你迎進我的昌華府。”
阿尋聞言紅了臉,他拉過蓋在身上的大氅,一直拉到臉上,将臉深深地埋進去。
段塵顯然不想放過他,不依不饒的拽着阿尋的手腕,一聲接着一聲,帶了些撒嬌的語氣。“好不好嘛,師尊~阿尋?阿雪~答應嘛答應嘛。”
阿尋耐不住他一聲聲酥麻的叫喚,低聲快速的說了句“好”。
“那你先喚聲‘相公’給為夫聽聽呗。”段塵得寸進尺,趴在躺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拈着阿尋的發絲把玩。
“段塵,你莫要蹬鼻子上臉。”阿尋說的義正辭嚴,段塵委屈巴巴的息了聲,心裡想的卻是,總有一天你會叫的。
段塵發狂傷人的事情,仙門百家并沒有就此作罷。害怕是真的,但讨要說法時也理直氣壯。
段塵被這些事情纏住,基本上日日待在自己的昌華府,看着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自家傷亡如何。
處理的也很簡單粗暴,那些人是不敢真讓堂堂正主給他們賠禮道歉,隻不過是來求些銀錢藥草回去,補上虧損。畢竟本是高高興興來吃飯的,誰曾想缺胳膊斷腿的回去了。
拖耗了将近五六日,才把那群人打發走。不過最後留下的少數門派,沒有為自己求什麼,反倒提醒段塵煞氣不是好東西,留着自用并不是長久之計。
段塵苦笑兩聲,他當然知道,日日飽受煞氣摧殘是多麼的痛苦,但無可奈何。偏偏就是他,天生煞體選擇了他。
忽然,他腦中一絲清明閃過,他記得雖然煞氣覺醒後常被折磨,但在尋伐雪死後的十幾年裡,自己一直都相安無事的。
隐約的,他好像看見了一層薄紗,薄紗之下,隐藏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往事。而這些往事,跟他的師尊、他身上的煞氣,以及阿尋的殘魂,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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