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波爾用手指繞着丹持的短發擺弄,親了親他汗津津的額頭。那時他沒有想到将丹持留在外面會被其他人欺負,再說自己也在賭氣,但現在——波爾将臉貼在丹持削瘦的臉頰上,和他緊挨着躺在狹小的空間裡——現在青年總是強硬又倔強的臉上帶着疲倦又脆弱的表情,緊緊閉着眼睛,虛弱無力地靠在他身邊。波爾忍不住又将嘴唇貼在丹持的臉上,現在他可不願意讓别的什麼人讓狼人露出軟弱和悲傷的表情。
他緊貼着狼人,躺在囚車上,掀起翅膀的一角看了看都城。對惡魔來說,人類的城市和圍觀的人群幾乎全都是一個模樣,他很快失去興趣,俯身輕輕舔弄狼人軟綿綿的耳垂。
不知是波爾的動作還是車外的喧嘩打擾了丹持短暫的休息。他從離開坎比之後最長處于的昏睡中醒過來,慢慢側過頭,傾聽了一會惡魔所早就的小小一方黑暗空間外的聲音,用沙啞得不像話的嗓音小聲問:“我們到都城了?”
狼人問話的吐息讓波爾感覺微微有點癢,他笑着用舌頭撥弄了一下狼人的耳朵,滿意地看到原本有些迷茫的青年不自在的紅了耳朵,要躲不躲地動了動腦袋,才同樣小聲回答:“嗯……”
丹持的眼神變幻了一下,費力地撐起頭,似乎想要向外看一看。波爾體貼地為他重新掀開一條可以看到外界的孔隙,又用胳膊墊在他懸空的脖子下面,以免他綿軟無力的胳膊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
狼人并不能順暢的享受波爾這種難得的周到細心,他一方面向外望去,一方面也注意着波爾的動靜。這些天晝夜不停的被惡魔侵犯,他的身體已經變得隻要被波爾靠近,就會下意識的戰栗,湧起波爾最常帶給他的那種感受的記憶。現在這種狀态下,波爾的胳膊墊在他的腦袋下面,那張漂亮的臉就靠在他耳邊,他們都蜷着身體,腿與腿相互交纏。如果博爾瑟菲斯想要在這裡繼續他的享樂……
狼人動了動耳朵,外面的嘈雜的人聲并沒有完全被阻攔。他在為自己有可能會在喧鬧的街道上,如此多的人圍觀下被進入而惶恐……可是同時,狼人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産生了反應,後面酸漲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收縮,就像在渴望着被填充。
這個發現令丹持原本為命運無常而感歎的心思,一下子被對自己身體的變化的恐懼占滿了。但波爾卻好像并沒有發現他的那點變化,他用纖長的手指不斷卷着丹持這些日子來稍稍長長一些的短發,有點好奇地望了望街道又觀察着丹持,“你從前……我是說在遇見我之前,就是住在這個地方的嗎?”
這種想要交流的發問方式讓獨自緊張僵硬的狼人愣了愣,他從遇見博爾瑟菲斯以來,幾乎從沒和他好好交談過,也沒想過再他已經徹底屈從于惡魔之後,波爾還會對自己的過往感興趣。他繃緊着神經,輕輕“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卻沒想到波爾竟然有興趣繼續深入地與他交談。
惡魔輕輕撓了撓他的頭皮,“看起來你不喜歡這裡……”
如果是平時,丹持最多會回答一聲簡單的“嗯”。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下,狼人無比希望波爾能這樣和他交談下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多說些什麼,以便可以忽略他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其實不是不喜歡都城……十幾歲的時候被捕奴隊抓住,倒了幾回手,最後送到都城來。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模樣,隻知道鬥獸場可以容納很多觀衆。貴族和王族們坐在正前方,大祭司按照民意和貴賓的意願決定戰敗者的生死。勇敢者有時會得到寬恕,有些年輕點的孩子會害怕,但是軟弱的話,就算從對手手中活下來,也會被觀衆們判決死亡。”
丹持低聲回答,他說話的速度很慢,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波爾卻敏銳地感到狼人的疲憊和憤怒。他用額頭頂住丹持,想象着狼人話語中描述的場面。波爾從小從不懼怕與其他生物争奪戰鬥,他也總是在與其他人争鬥。在他的世界中,戰敗和死亡也沒有任何不同。雖然并不覺得有多殘酷,但惡魔還是稍稍有些擔憂,“那麼你輸過嗎?——你好像也不怎麼厲害。”
丹持略微感到有些好笑,“當然……和您比我實在太弱小了。”
波爾動了動額頭表示同意。丹持說,“輸過……但那時我的主人是賈克斯,他不會讓我輕易死掉的。他留着我,可以用來羞辱我的親生父母。”
狼人一時順口說的有點多,但他并不怎麼關心抛棄他的親人,也不會想維護喬治亞叔叔那樣去維護自己血緣上的親人。丹持阖上眼睛,打定主意,如果波爾想要知道他的身世,為了能将這種平和的對話長久的進行下去,他會原原本本告訴惡魔關于他的這部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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