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朵朵有些臉紅道:“我...各位還未用晚飯吧,我這就去準備。”
王英兒追上道:“我們一起去。”
這時屋内隻剩下懷溪和雲澄,懷溪小心翼翼道:“澄哥,我義父他...”
雲澄拍拍懷溪的肩膀,道:“不必擔心,我聽如晦說過,應是被關起來了,性命無礙,放心,我們會将晉伯伯救出來的。”
懷溪内心自是焦灼,卻也知道自己不能添亂,他信任兩個哥哥。
秋如晦這邊和長逸一道回了老莊主的府邸,老莊主早已等待多時,見到秋如晦,冷哼一聲,道:“退下。”
屋内隻剩下秋如晦與老莊主二人,秋如晦跪在地上,道:“師傅。”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傅?你何曾将我放在眼裡?”
“徒兒不敢。”
老莊主拿起茶杯,道:“次次出門都是帶着滿身的傷痕回來,上次你回來時,昏迷了半月。這傷還未好,就敢闖上廣學堂和朝廷的人打起來。你當真覺得自己是無人能敵的嗎?”
秋如晦低頭道:“徒兒不敢。”
老莊主握緊茶杯的手驟然一緊,強忍着要摔杯的沖動,道:“不敢?這樁樁件件,哪個不是你所為?!秋如晦,你以為我真不忍心殺了你嗎!?”
“徒兒這條命為師傅所救,若師傅覺得不值,自可拿去,徒兒絕無怨言。”
“秋如晦!!你如今非但不聽我的,還與我做這副模樣!莫非就是為了那個雲澄?與他相識以後,我看你的心思便早已亂了!你知道這世間是如何傳你們的嗎?你竟為了他還滅賭樓,闖南苑?你看看你如今哪還有點莊主的做派?難道你的血海深仇,不報了?”
秋如晦低頭沉默了一陣,道:“此仇必報。”
老莊主深深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你如今早已翅膀硬了,我一個老莊主哪裡還管的住你。你将我這懸山如今當作托孤所一般,而你卻在外做救世主。”
“師傅,他們是我的朋友。”
老莊主聞此哈哈大笑起來,許久後道:“朋友?不過都是些絆腳石罷了,既不能幫你又不能自保,還需你分出心思保護,如晦,你這是要做英雄嗎?
罷了罷了,我也不願再多管閑事,你願意如何就去做吧。”
秋如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擡頭望向老莊主,道:“師傅?您不罰我了?”
老莊主起身走到秋如晦身前,将他攙起,道:“如今我即便是打死你,又能做什麼用?你的事我可以不幹涉,不過高翼必須死。”
秋如晦有些疑惑,問出了從未問過的疑惑,道:“師傅,您與高翼有何仇怨?從不曾聽您說過?”
老莊主松開手,轉過身去道:“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幹涉我,我将你養大教你武功,就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你有能力替我完成此事。我雖待你刻薄,可這些年總有些旁人沒有的情分。此仇報後,若你我還能活着,我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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