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白人跑過來,許少庭看他們兩眼,他們有人目不斜視,也有那麼幾個目光帶着傲慢的瞄過來幾眼。
那傲慢并非故作姿态,實在是他們身為白人男性,已經從骨子裡帶着這種近乎傲慢的自信。
這讓少庭難得想起以前不知在哪看過的文章,其中寫到因為有女人的存在,所以男性生下來自帶高人一等的自信。
要罵一個人,“你個沒幾把的玩意”就是種侮辱方式,就可見女人原來天生是“殘缺”,所以生來為男性,就先是種高貴。
而此種高貴,放在白種人男性裡,更是男性高貴中的頭籌。
而因曆史、科技發展、國家強弱等原因,白人女性又似乎打破了廣義上男性比女性高貴的原則,因此這世上,投生成一個白人男性是第一等高貴,投生成個白人女性,則是第二等高貴。
以至于,其他族群的男性或女性,都以與白人男性或女性結婚為榮。
不知他們是否發現,這其中隐藏着的白人至上主義與自我族群矮化呢?
隻是這一隊穿制服的白人中,也有個褐色頭發、淺色眼珠,明顯年輕許多的白人青年對他突然咧嘴笑了下,笑的相當熱情爽朗,許少庭當即愣住,等反應過來想着是不是也該回個友善微笑,那青年已經跟着大部隊跑遠了……
這樁插進來的小事暫且不提,許少庭等他們從身前跑走後,也提起精神,使勁兒吸了吸鼻子,奈何一邊鼻孔不給力,因此敲開了沈公館的門,對開門的女傭說話,聲音已經帶上了鼻音。
“沈靈均——萊恩·沈先生在家嗎?”
“不在。”女傭搖頭,“隻有沈小姐在家。”
确定了沈寶麗沒有說謊,許少庭客氣問道:“那能不能請沈小姐來門口一趟?我有話要與她講。”
女傭一直很有點奇怪的看着他,沒有答應面前這看着不過十五六的少年,隻是說:“您進來坐?”
許少庭道:“不進去了,隻是說兩句話。”
“那我去問問沈小姐,您貴姓?”
“姓許。”許少庭道,“……三點半那會兒剛和沈小姐通過電話。”
女傭心裡懷着“沈小姐魅力已經大到連這個年齡的男人都不放過了嗎”,及“那這一定是個很有錢或者很有才華的男孩,否則哪裡入得了沈小姐眼睛”,去請了人。
再見到沈寶麗,大概是因為知道要見的是許少庭,神色便是沒有僞裝的恹恹。
許少庭看着她,也發現這位楚楚動人的文藝女郎,應是真的遭遇到了什麼打擊,本來就慘白的膚色上,那張臉是真的憔悴,看着到是比二十二歲的年齡老了那麼三四歲。
“來找萊恩?我說過他一夜沒回家,人到現在也不知在哪裡鬼混去了。”沈寶麗也沒有請人進屋的想法,靠着門便冷冷說道。
又看着是始終咽不下那口氣,徹底不要那女神範的僞裝,陰陽怪氣的補了句:“你們倆到是關系很好。”
“他生病了,你知道嗎?”
許少庭定定的看着面前女郎:“感冒,發燒,還嗓子發炎,又是一晚上沒回家,你知道這年代感冒發燒也是能要人命的嗎?”
“他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回家?”
沈寶麗沉默好一會兒。
許少庭揣測着她神情,皺了眉問:“你和他吵架了?”
“我和他的關系到不了吵架的地步。”沈寶麗擡眼看這少年。
“你若是來替他抱不平的,或是想來和我吵架,慢走不送。”沈寶麗道。
許少庭忍了一口氣,隻是問:“那你知道他可能去哪裡了嗎?”
“他可不是個什麼乖孩子。”沈寶麗面色不善的回道,“也許是住在哪個女人家裡,畢竟長成這個樣子,對女人來說很有吸引力,不是嗎?”
“原來你也不知道。”許少庭點頭,忍下失望,轉身便準備離開。
沈寶麗忽然喊住他:“等等,你怎麼知道他生病了?”
“他與張求仁老師打電話請的病假。”
“那你進來,我有張求仁電話,你打電話問他,工部局和他們職員宿舍電話我也有,張求仁不知道,你再打到工部局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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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局電話沒有用到,第一通電話打過去,張求仁接了,聽到許少庭的擔憂,非常貼心的安慰了學生兩句。
也告知他:“你師兄不在工部局那處的公館,那就是在他母親早年為他置辦的那處公寓裡,我把地址和電話都給你說了,你去找他看看,如果不在,再打電話問工部局,或許是住了宿舍也說不定。”
許少庭找沈寶麗借了紙筆,記下地址電話,沈寶麗全程沉默中帶着點古怪,他挂了張求仁電話,沈寶麗便道:“原來他在上海還有房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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