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二百八十二年秋末,大梁太子燕承禮帶來一個轟動朝野的消息。
慶王燕嘉安勾結永州節度使豢養私兵,意圖謀反。賄賂脅迫永州知州私藏礦山,假作賬本,其心可誅!
并與朝中禮部,吏部,大皇子府勾結,瞞天過海,戕害忠臣雲渡月将軍,人證物證已移交刑部,核實無誤,慶王一幹人等實罪無可赦!
一時朝野震驚。
自前朝淪陷于節度使之患,四分五裂下再次成立的小朝廷對節度使的權力,是一削再削,在不曾聽聞一位節度使統領幾州兵馬财政一事。
節度使權力在梁朝被限制的隻有一州之兵事,還必設有知州分權。
節度使如今也是夾緊了尾巴做人。
但,如今終于有人忍不住要動手,恢複節度使往日的榮光了嗎?
永州節度使?
早朝之上,群臣面面相觑,不敢言語,生怕說錯了話,站錯了隊,晚節不保事小,烏紗官帽丢了事大。
一向風聞奏罪,一點雞毛蒜皮小事都不肯放過的禦史都安靜下來,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人人自危。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嚎啕的哭聲就格外突出了。
“陛下,臣弟冤枉啊!”慶王穿着丁零當啷的寬大朝服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情:“陛下,您是知道臣弟的啊,一向是沒有志氣,隻想遊山玩水的,哪裡敢做半點不敬皇兄的事啊。”
金銮殿上,哭哭啼啼确實失禮。
然,慶王内裡雖野心勃勃,這幾年表現出來的确實軟弱無能。
他對皇帝,又一向恭謹敬畏。
朝臣私下裡交頭接耳,“說不定,是太子殿下搞錯了。畢竟殿下也從什麼聰敏的名聲。”
“諸位這是何意,事關江山社稷,本宮難道還會想江山動搖,社稷不穩嗎?”燕承禮帶着煞氣的眼目一掃,衆臣便不敢多言。
畢竟,誰都可能在動蕩江山之中一展身手,腳踏青雲。但接手江山的太子卻絕不可能。
這一點上,皇帝是清楚且認同的。
同時,他也不希望自己葬送了先祖江山。何況,他從不信什麼兄弟手足情深。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連兒子都不喜歡,何況一個異母弟弟。
大殿中,皇帝夾雜着靈威的質疑,即便年邁,依舊威嚴。
無喜無怒的語調飽含風雨欲來之勢,“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慶王哭天搶地:“陛下,皇兄,臣弟真的不敢。永州知州和節度使做了什麼,臣弟真的不知。總不能臣的封底在永州,臣就一定要知道永州知州做了什麼事啊。”
“再說,臣弟雖然有封地,但最多就幾百個仆從,若如太子所說,臣弟有不臣之心,難不成靠這幾百個蝦兵蟹将成事嗎?”
慶王的封底,是皇帝親自封的。有多大他自然知道,但造反的兵誰會放在自己的地盤上,徒增嫌疑。
皇帝又問:“刑部尚書何在。”
刑部長官尚書瞿共秋踏前一步,不卑不亢道:“臣在。”
花白的雙鬓,撫不平的眉峰,給他增添的是憂國憂民,嚴明公正的氣息。
這是大梁朝朝堂以科舉進身後,最接近二品賢人的臣子。
是大梁的肱骨,是大梁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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