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邵景行也沒指望這些人的關心。他就是宣布一下決定,免得等明天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再被人當成醉駕意外什麼的。他是沒法選擇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但至少如何離開這個世界,他總得自己做回主。
自殺的事情沒有後續,自然是很快就被所有人抛在了腦後,派對依舊熱鬧地又進行了兩個小時,終于在淩晨一點結束了。
其實這個時間對于夜生活來說還很早,但熟悉邵景行的人都知道,景少要睡美容覺,不熬通宵。
不過愛睡美容覺的景少現在并沒有去睡,沐浴之後他反而又換了一身衣服,甚至比剛才派對上穿的那一身還要精緻些。然後他走進書房,打開了寫字台上的一個抽屜。
書房這個東西放在這座别墅裡就是個笑話。别管那些書架和書看起來多氣派,其實要不是有人打掃,這上頭都能落滿了灰——景少才不看書呢。學曆都是去國外的野雞大學混出來的,而且一畢業他就發誓再也不翻書本了——說起來,跟他随口發過的無數條誓相比,這條誓言他倒是履行得很徹底。
所以書房這個地方是别墅裡最沒用的地方,就算有什麼重要東西都不會放這兒來,因此也就沒人會想到,這寫字台的抽屜裡放的,居然是碧城集團全部财産的處理方式。
邵景行把捐獻和轉讓的文件又翻了翻,其中那些繁瑣的條款他根本就沒細看。對他來說,隻要保證等他死了之後,他名下的所有财産不會被還在世的親人繼承去,那就夠了。至于這其中别人坑了他多少,最終捐出去的又是多少,他不在乎。
不過現在有個很大的問題擺在面前:怎麼才能毫無痛苦又迅速地自殺呢?
邵景行按着右肋隐隐疼起來的部位,艱難地思考。
雖然按照他查閱的資料,他肝部生長的那東西還隻是帶來了初期的疼痛,但他已經覺得要受不了了。這也是他放棄治療的原因——已經是中晚期了,醫生倒是說還可以治一治,但他聽得出來,醫生也沒有把握說一定能治好,更大的可能是他受完了化療的罪,病情還是無可逆轉地惡化,直到……
聽說這個病到後期會很疼。邵景行是嬌生慣養大的,他不能接受那種打着杜冷丁止痛的日子,所以他想在疼痛明顯之前,就先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怎麼結束呢?
安眠藥是不行的。想要一睡不醒,他得吞幾百粒,吞到最後,單是要把水和藥片咽下去就會很痛苦了。
跳樓?他恐高。
跳海?淹死據說比上吊還要痛苦,而且時間會拖很久。
安樂死?對不起國内不提供這種服務。要去國外執行則很麻煩,估計沒等他上飛機,就會被他叔叔發現,揪回來送進醫院化療了。
槍擊倒是比較好的,但邵景行是個遵紀守法的人,他沒槍。
邵景行赫然發現,雖然他做了這些年的纨绔,其實都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連開車違章都沒幾次,以至于現在讓他用什麼非法手段搞點東西,他都覺得很為難。
想來想去,也許隻有撞車方便快捷了。
高速行駛的車輛,沖撞時産生的巨大力量能夠瞬間把脖子折斷,一下子就完了,也許連痛苦都感覺不到。而且這個不比跳樓,他恐高,但是并不怕飚車。
邵景行就是抱着這種想法,駕着他最心愛的紅色小跑車離開别墅,駛上了最近的一條高速公路。
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已經很少了,這正合邵景行的意。他不想撞别人的車——自己想死,幹嗎要連累别人呢?還是撞護欄比較好。雖然這樣國家會有損失,但他把财産都捐了,也足能抵得過這點小損失了。
不過計劃這種東西,總是沒有變化快的,邵景行還沒有把車加速起來,就有一輛黑色别克商務車從對面逆行過來,猛地撞上了他的車。呯地一聲響,兩輛車打着轉停在了路邊。
邵景行被轉得暈頭轉向,要不是他素來有系安全帶的好習慣,這一下非撞得鼻青臉腫不可。他正想憤怒指責一下對方司機逆行的違章行為,就聽又是呯地一聲,貼着保護膜的車窗玻璃四散飛濺,黑洞洞的槍口已經伸進來頂在了他頭上:“下車!”
邵景行昏頭昏腦地被拽下車,又被塞進了商務車的駕駛座。
他才坐進去,就聞到一股血腥氣。從駕駛座艱難移到副駕上的司機右肩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臉色也發白,但這并不妨礙他用兇惡的眼神盯着邵景行,還晃了晃手裡的槍:“快點開車!”
而剛才一槍把邵景行車窗打碎的男人則坐進後座,順手把旁邊的什麼東西一推,呯一聲關上車門:“往前開!不然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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