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壺酒,也可能是衛庭煦指尖劃出了什麼奇怪符号陣法能夠誘惑人心,甄文君完完全全沉醉在追逐她并含入她的迷幻感官之中,沉醉于她用蔻丹染成豔紅色的指甲和脆弱皮囊之下顆無人能及的強悍之心。衛庭煦并未覺得甄文君的舉動有何不妥,反而輕輕勾了勾她的小舌,與她糾纏一番之後才慢慢貼着她下唇中縫退了出來。退出來的時候甄文君還不滿地哼了幾聲。“妹妹喝醉了。靈璧。”靈璧聽見衛庭煦叫她她才敢轉回頭看她們,應道:“女郎。”“你帶文君回屋休息吧。”“是。”“姐姐!”甄文君聽到衛庭煦要她回屋,急忙握住她的手,将她冰涼的手貼到自己滾燙的臉頰上,格外舒服,“姐姐這就要走了麼,可知我有多想你?”衛庭煦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我知道。”“我是說真的!”甄文君突然坐了起來,帶着點兒被敷衍的不爽道。“我也是說真的。”甄文君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屋,隻記得最後的記憶落在衛庭煦對她的回應上。大半夜的甄文君被燥醒,渾身是汗,體内猶如藏着一座火山在不斷往外冒熱氣。睡在她身旁的靈璧被折騰醒,拿來浸了冷水的布給她擦汗,一邊擦一邊罵她嘴饞,說女郎體寒所以小花給她釀的酒加入了諸多驅寒的草藥,女郎喝是為了活血補氣,你喝了就隻有燥熱上火的份。你看看你,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要酒喝了。甄文君腦子還不太清醒,對此事并不在意,靈璧在那兒說着,她腦海中不斷回憶衛庭煦指尖的香甜,努力判斷這件事是否是真實發生的,是夢還是現實……甄文君的确貪杯了,那壺酒乃是衛庭煦每回覺得冷的時候随意抿一口便能驅寒的,她卻一口氣喝了個幹淨,難怪第二日在屋裡倒頭大睡,一直睡到夜裡,靈璧馬上要就寝了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睡了一整日腦子裡一片澄清,想明白了含衛庭煦手指的是自己,說真的想衛庭煦并且得到相同回應的也是事實。“你怎樣了你。”靈璧将頭發散下來看着她,“不是還沒醒酒吧,臉這麼紅。”“沒事,我醒了,我出去透透氣。”“哦去吧,我睡了。”甄文君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活絡活絡筋骨之後發了些汗,接了水去浴房的池子裡泡着。我怎麼能幹這種事呢,實在太冒失了。想到自個兒貪婪追着衛庭煦手指的模樣甄文君就滿臉血紅,深吸一口氣潛到池子裡,恨不得消失在這世界上。宴席那日一大早,天未放光,靈璧還在熟睡時甄文君就醒了。她起來梳洗,臀部上的傷口虧了草藥恢複得很快,痛感輕了許多。匕首和金蟬刀都備好,靈璧被她換藥的聲音吵醒,一雙眼睛迷迷瞪瞪的半睜未睜,先去拿了衛庭煦給甄文君新做的一身顔色嬌豔的袿衣過來讓她今日穿這身衣服,層層疊疊的裙擺上繡着百靈鳥,每隻鳥的羽色皆不相同,栩栩如生。連敝膝上也都是彩線繡的紋飾,袖口等處甚至貼上了金箔作為裝飾,打眼兒望過去可真是貴氣逼人,萬分紮眼。别說往人群中一站了,即便是趴在地上都難保不會被旁人一眼瞧見。甄文君忙搖頭道:“我不穿這套,零零碎碎太多幹什麼都不方便,而且還熱得慌。還是穿胡服吧,該寬的地方寬,該窄的地方窄,舒服。”靈璧不贊同道:“這可是女郎特地為你新做的!今日長公主設宴,小花不宜參加,女郎定會你要伴在身邊,你當是和朱毛三打架去啊,怎能随意穿着!過來!老老實實的給我坐下來梳頭。”甄文君還是左躲右閃:“就是伴在姐姐身邊才更要穿着輕便靈巧,若是姐姐有個什麼事要吩咐我也好第一時間操辦起來。你拿的那身衣服,走路都走不快,我才不要!”說着從靈璧手裡滑了出去,拎起胡服便往身上套,連帶着面罩也一塊兒揣進袖子裡。“那你好歹把頭發梳了啊!”靈璧追着穿了衣服就往外跑的甄文君後面喊道。甄文君邊跑邊回:“我昨日說要去陪姐姐用早飯,再晚就來不及啦!”靈璧罵她:“那你不早點兒叫我起來!”小院不大,甄文君跑了兩步就到了衛庭煦的卧房,果然看見衛庭煦眼前已經擺好了清粥小菜各色糕點,全都是甄文君愛吃的口味。她笑嘻嘻地跟衛庭煦道了聲早,然後看向小花:“都是我愛吃的,小花姐姐真好。”見人已經到了,小花面無表情地把粥盛上:“都是女郎吩咐的。”甄文君見她臉上也開了些刀口,紅腫不堪,将她的五官擠得挪位。這幅樣子的确有些吓人,不适合出現在長公主的宴席上。衛庭煦問她:“怎麼不穿我給你的新衣?可是不喜歡?”“喜歡喜歡,隻是……”甄文君抿着嘴,一雙大眼睛朝着衛庭煦忽閃忽閃地眨着。“隻是什麼?”“隻是今日宴會之上人多繁雜,小花若是不在姐姐身邊,妹妹要全心全意的服侍姐姐。新衣雖好可到底有些不便,你瞧我這身衣服活動靈便。不若姐姐今日就當我是你新買的胡女,可好?”甄文君說着便站起身來,展開胡服學着姑戗族女子跳舞的模樣舞動了兩下,“姐姐喜歡嗎?”衛庭煦無意間動了動食指,笑道:“依你,用膳吧。”早飯用過,為了配合甄文君這一身胡服,靈璧幫她把頭發編成了胡人的樣式,交叉在一起綁成大辮子,看上去憑白長了幾歲,除了略白一些之外,倒也像是地道的本地人。甄文君從小花手裡接過四輪車拎上了運送貨物的闆車後,跳下來,将衛庭煦抱入馬車之中,靈璧放下布簾,一行人往王家去。離王家還有一大段路馬夫就趕不動車了,馬車走走停停前進緩慢,甄文君探出腦袋往外看,隻見并不窄的道上全都是馬車,送人的運貨的從各條路上湧來,将道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半天沒法動彈,馬夫索性下車到前方探查,回來後哭笑不得地跟她們說,這些車全都是去王家赴宴的,小車大車豪車全都擠在一塊兒,前面堵路的據說是林縣馬家和鳳溪史家撞到一塊兒了,為了能夠在紅貼上第一個寫下自己的名字讓長公主看到忠心,這不誰也不讓麼,路就給堵了。甄文君覺得好笑,你們這些人為了巴結長公主連路都堵了,天子知道嗎?甄文君看了圈忽然想起來,問衛庭煦:“我見姐姐身邊的護衛少了許多,可是都派出去保護長公主了?”衛庭煦:“沒錯,長公主此次來南崖是暗中進行,為掩人耳目長公主的車馬護衛都去了綏川,在行蹤暴露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她去了綏川,如今南崖這邊抽調的都是我們衛家人手。”甄文君湊到衛庭煦耳邊:“今日長公主設宴,南崖但凡有些頭臉的人家都來了。雖說王家就算為了自己全族性命也會盡心保護長公主的平安,可難保不會有一二纰漏被有心之人當成可乘之機。我跟随姐姐時間雖然不長,卻也見識了那些無恥之徒是如何不擇手段地想要謀害姐姐性命,長公主雖然尊貴,對我而言姐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姐姐放心,有我在定不會叫賊人近姐姐身前一步的!”衛庭煦依舊用她一貫的語氣悠然道:“有妹妹在,我很放心。”車堵到最後還是由史家仗着本地家族人多勢衆終于将馬家給擠走,第一個登入王家大門,搬下一箱箱珍稀貢品,滿意地在空蕩蕩的紅貼擡頭寫下自己的名字。甄文君推着四輪車和衛庭煦等人一塊兒進門時,府内已經被擠滿,其熱鬧程度堪比貴族婚宴。甄文君差點笑出聲來,本來一趟秘密之行竟淪落到門庭若市的地步,想必之前無論是長公主還是衛庭煦都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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