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隻道:“進去說。”
祁彥志眼睛轉了轉:“好,我先上個廁……”
黃大哥心事重重,根本沒心情聽他說什麼。讓秘書和助理幫着招待客人,自己不由分說,就把祁彥志給拉進去了。
裡面的人不多,一臉凝重的黃父以及兩三位跟他關系極為親近的親戚正在那坐着。
最讓祁彥志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這裡看見了林雪曠。
林雪曠正坐在一張舒适的靠椅上,手邊還擺了杯冒着熱氣的咖啡,見祁彥志進來,便微微一笑,燈光瀉下,映的他目似星辰。
明明是死氣沉沉的簡陋房間,被他這麼一襯,倒好像在哪裡的名門盛宴上似的,說不出的優雅風流。
不過……
人家死了人你坐靈堂裡喝咖啡?有沒有搞錯!你怎麼不順便把骨灰給吃了呢?
林雪曠總是這樣,明明就是個沒爹沒媽的窮小子,卻老擺出一副多高貴多自如的樣子,好像他很了不起似的。
偏偏還哪都有人吃他這一套,捧着他的脾氣,讓人看着心裡就上火。
祁彥志心裡上火,語氣很沖地問道:“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祁彥志。”林雪曠沉吟道,“你想黃婧杉嗎?”
這個問題讓祁彥志愣了愣,心裡不知怎的,有點發毛,在一堆黃家人的注視下,卻也不敢說别的,隻能硬着頭皮道:“想、想啊。”
“那想見她嗎?”
祁彥志:“……”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腦子有些空白,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就聽林雪曠說了三個字:“你回頭。”
那一瞬間,腎上腺素急劇飙升,祁彥志瞳孔驟縮,一股涼意順着脊梁骨就湧了上來,他想跑,但雙腳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正萬分恐懼的時候,外面的門被敲了敲,不知道誰說聲“進來”,就有兩個人擡了一個長條形的桌子進門,放在了屋裡,桌上還有個形狀古怪的香爐和一把香,幾根蠟燭。
“擺在這裡嗎?”
林雪曠道:“行,謝謝。”
兩人經過祁彥志的身後,面無異色,放下桌子就出去了。祁彥志這才覺得不對,向旁邊挪開兩步,斜眼一瞟,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倒是黃婧杉的大伯瞪了他一眼,顯然十分不滿。
祁彥志:“林雪曠!”
林雪曠站起身來,輕松道:“黃婧杉已經去世了,這樣當然看不到,剛才隻是想活躍下氣氛,沒想到你真信了。小小玩笑,不要介意。”
祁彥志:“……”尼瑪啊!
林雪曠不再搭理祁彥志,走到剛搬來的桌子前,說:“東西齊了,開始吧。”
黃大哥之前一直覺得祁彥志這人還不錯,沒想到他剛才聽見黃婧杉的事竟然是那麼一副德性,可見一直裝模作樣來着,不禁又是好笑,又有點鄙視。
他解釋說:“婧杉的死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我們請小林幫着算算,看能不能找到兇手。想到你可能關心,就也叫上你一起了。”
經過剛才被林雪曠耍了那一次,祁彥志再聽到這話,非但不再慌張,心裡甚至覺得很可笑。
不是黃家人瘋了就是林雪曠瘋了,林雪曠一個名牌大學的曆史系研究生,今年二十出頭,去哪學法術?他會個屁!也就會裝神弄鬼的忽悠人!
再說了,就算他懂點玄學,那又能怎麼樣?黃婧杉頭七過了,屍體也燒了,林雪曠還能真把她的魂叫出來不成?
别說是祁彥志,就連黃父都沒怎麼抱希望,畢竟林雪曠看起來既不像騙子,也不像大師,眼下隻是給侄子點面子罷了。
因為女兒的死,他這段時間蒼老了不少,但實際上黃婧杉在世的時候,父女兩人的關系并不怎麼融洽。
他的工作非常忙碌,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丫頭相處,隻能盡力給她最好的物質條件,看見她有什麼壞習慣,就嚴厲地管教一番,希望她長大之後,能夠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孩子。
可是正直善良的人,不會去傷害他人,卻容易受到傷害。
就在黃婧杉去世的幾天前他們還在吵架,黃婧杉埋怨父親對自己從來都沒有關心,黃父拉不下臉來,給女兒買了條水晶手鍊,打算悄悄放在她房間的抽屜裡,沒想到卻再沒機會了。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透過朦胧的淚光,看着林雪曠将黃婧杉的骨灰盒放在了長條桌子的中間。
放好了骨灰盒之後,林雪曠又在兩邊一左一右擺了兩個插着白蠟燭的燭台,上面的蠟燭卻沒有點燃。桌子底下則放着一個香爐。
這裡紙錢冥器都是現成的,林雪曠先按慣例燒了點紙錢和金銀紙元寶打點地府,而後拿出一張黃符紙,用蘸了朱砂的毛筆在正面寫下黃婧杉的八字,背面則寫了兩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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