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微微一愣,旋即鳳眸微斂,目光流盼盯着她道:“妹妹這話倒讓聽着糊塗。”
沈晚蹙起眉頭,側過身正色道:“太子妃之位,我不曾有片刻貪戀,我也不想嫁給太子,姐姐既知道又何苦偏幫着太子殿下來害我,姐姐以為害了我,你就能穩坐太子妃的寶座麼?”
沈雁徹徹底底被她的話恫吓住,“晚晚,你在怨我?”
沈晚早料到她會這般說,她赫然起身,眼神冷冽的睥睨她:“我本想将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過雁姐姐讓我失望了。”
她喝下那碗酸梅湯,出自對骨肉血親的信任,而她卻為了攀附權貴背棄她。
陷她于危難,還想要羞辱她。
沈雁臉色蒼白的看着她,震驚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晚晚,你……”
沈晚指甲掐着掌心,“雁姐姐還想說什麼?”
沈雁自知無力挽回,便索性沒好氣道:“你搶了我的東西,就不許我奪回來嗎?憑什麼是你嫁給太子,明明同為沈家女,就因為你有可笑的鳳命?”
沈晚從容的望着她:“什麼叫做搶?姐姐與其怨我,不如想想當年陛下看中的為何是我,而不是你,那是因為你的母親。”
沈雁鳳眸圓睜:“沈晚!你别信口雌黃!”
沈晚不由得冷笑:“信與不信,雁姐姐你自己分辨。”
沈雁愠怒,想要出言訓斥。
沈景延卻突然冒了出來:“沈雁。”
沈雁轉過身看到他,隻能咽下這口氣,她委屈的咬着唇瓣,垂頭喪氣的離開。
沈景延立馬出聲安慰沈晚:“你不用理她。”
沈晚颔首應道:“方才我也有錯,不該拿大伯母來激她。”
沈景延冷聲嗤道:“她們母女皆是蛇蠍毒婦,前幾日你差點被人擄去失了清白,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她們膽敢欺負你,怕是不想在國公府活了。”
膽敢對他的妹妹下毒手,他如何能忍。
“以後你也小心些,離她們越遠越好。”
沈晚眼底流露一抹深色,轉瞬即逝,“我知道了。”
*
長樂宮。
吳皇後頭戴抹額,揉着眉心,時不時的歎聲。
蕭尚儀适時地端上一碗安神湯,柔聲道:“娘娘,淑妃娘娘送來的安神湯,您喝些吧。”
吳皇後冷睨她一眼:“拿去倒了。”
淑妃慣會在這個時候借機嘲弄她。
蕭尚儀頓了頓,将安神湯擱在一旁,“娘娘還為太子殿下臨幸沈大姑娘的事憂心?”
她鮮少見到皇後娘娘對太子殿下雷霆震怒,連着好幾日将他禁足于東宮,讓他每日謄抄佛經,皆因沈大姑娘。
吳皇後唇色發白,她抿了抿唇,凝神道:“也不知沈雁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哄得太子神志不清,非要娶她當太子妃。”
她急的頭疼,太子不争氣也就罷了,沈家那二姑娘也是個榆木腦袋,她費盡心機撮合他們兩個,誰承想兩個人都是朽木不可雕,如今更是讓沈雁鑽了空子。
難道非要她做到那個地步,那般龌龊的手段,她委實不願用,可如今看來,她必定得做些什麼,否則任由儲君之位旁落他人之手,那她前半生犧牲的那些豈不是盡數付之東流。
“兵敗傾頹将是江山易主之時,皇後娘娘可要想清楚,我們這步棋該如何走,舍一個沈二姑娘,以後還會有其他女子入主東宮,而且無緣無故害沈二姑娘失了清白,對太子也不利。”蕭尚儀和聲說着,面色冰冷,仿若置身事外,“如今皇後您也瞧見,那沈家大姑娘進宮後,這才幾天就敢做那等狐媚事,把太子殿下迷得不問政事,現下雖遣出了宮,他卻還時刻挂念着,該斷不斷隻會夜長夢多,皇後娘娘,您可要三思而行。”
吳皇後玉容慘白,眉頭微不可見的輕皺,她端着端莊的鳳儀,攏了攏袖,“本宮明白,可這麼做實在有辱皇室顔面……”
蕭尚儀沉冷說道:“成敗在此一舉,皇後娘娘若還有顧忌,那麼不妨想想太後娘娘所說的話,一時的忍辱換來的可是一輩子的穩妥。”
太子如今式微且不受陛下寵愛,皇後娘娘膝下又唯有這一個兒子,倘若儲君之位落入旁人手裡,那麼皇後多年來的辛苦,豈不是白受,何況太子殿下已做出那等不堪入目的事,若是落到陛下耳朵裡,将來還有她們母子的容身之處麼。
吳皇後獨守寝殿的日子她過了半輩子,斷不能放任太子縱情聲色棄社稷于不顧,隻要他登基為帝,她舍棄半生的東西都可以輕易拿回來。
“如此,便怨不得本宮,隻可憐沈二姑娘……”吳皇後主意已定,隻是想起沈晚,她莫名覺得可憐。
蕭尚儀溫聲道:“那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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