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原本還有些嬉皮笑臉的衡灏突然臉色一轉,略有不解:“你喜歡他什麼啊?”
關你什麼事?姜斐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禮貌使她換了一種問法:“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好奇,一個是一無所有的學生,一個是事業有成的熟男,你選誰?”衡灏沒頭沒腦地突然問道。
姜斐然看着他,想起了他跟他初戀女友的故事。
此刻,從他的表情和變幻無常的情緒就大概能猜出,他是怎麼了。
他的初戀女友曾經為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抛棄了他這個一無所有的學生,看來他一直為此耿耿于懷。
如今,同樣的處境,他已然變成了那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所以他便鑽了牛角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姜斐然猜想自己的身上大概是有他初戀女友的影子,所以他才會總是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她,還毫無理由地幫她。
正在思索的姜斐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衡灏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喂,問你呢,有沒有禮貌?”
姜斐然笑了,意有所指:“你這個問題并不是想問我吧?”
“……”衡灏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姜斐然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姿态嬌俏但神情卻無比認真:“我從小就不喜歡醫生,但夏逸以後會是個醫生。”
“?”衡灏沒聽懂,眼睛裡充滿問号。
姜斐然又繼續道:“我喜歡的人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
所以是一無所有的學生還是事業有成的熟男,又有什麼關系呢?
姜斐然一針見血地說:“如果有人因為你不夠好就不喜歡你了,那是因為她本來就不夠喜歡你,而不是因為你不夠好。”
她的話,就像一下子噴在他口腔潰瘍上的口腔炎噴劑,那一瞬間是令人難耐的刺痛,可他知道,她是對的。
姜斐然沒有再看他那一臉備受打擊略顯狼狽的模樣,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唉,何必把年少的歡喜變成執念,到頭來隻會苦了自己。
從辦公室出來後,姜斐然便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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