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小姐妹聽她驚聲轉過頭去時,被指示的方向已經空無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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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閻,你帶我去哪?”池寂以為很快會到自己家裡,但顯然不是。薄閻握着他的手,帶他穿過一條長廊,長廊兩旁是潺潺水流聲。
“我曾聽到你說夢話。”薄閻一直牽着他,在黯淡的光線中,他的背影攏着柔和的光,“我帶你看了我的家,因此也想來你家看看。别放開我的手。”
池寂下意識抓得緊了些,然後他意識到這長廊或許是類似動畫特效過場的東西,盡頭有光。或許那一頭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通過這條長廊,池寂突然很害怕會迷路。潛意識在說必須緊緊地跟着薄閻,決不可和他走散,否則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感受着那隻手收緊,薄閻輕輕用拇指擦過他的手背,他們靜默地走到光亮的出口,池寂被光線刺得眯了一下眼睛。
池寂的雙腳再次接觸到了土地,熟悉的感覺讓他心頭突突一跳。
他睜開眼睛。
玫瑰園在高山上。山頂光秃秃的,亮晃晃的。那兒本來有兩棵很高大的,親親熱熱的樹。風一吹呀,都是塵土。山坡上,曾經漫山遍野的,已變成了黑色的裸露的地面。曾經從山頂蜿蜒流淌下去的泉水,已經連痕迹也尋不得。玫瑰園的舊址上,隻有幾根倒地朽爛的圓木,荊棘一般将入口标出。
池寂看了一會兒,心口漫上後覺的苦意。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親眼看到如斯破敗,還是無法不受到沖擊。
“别難過。”他的手仍被握着,那個人似乎無所不能,低聲叫他不要憂愁,“告訴我它原本的樣子,我幫你恢複原狀。”
池寂搖了搖頭,不知怎麼竟有些想笑,薄閻會安慰人他早就知道了,可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說“别難過”。
“我跟你說帶我回家,說的可不是這兒。有人氣兒的地方才是家,你費老半天勁把這裡修整好了,難道你跟我在這兒住麼?我們歇會兒就回去吧,接下來還有好多事做呢。”池寂輕松地說着,他目光淡然掃過整座山脈,荒涼與記憶中的熱鬧重疊,然後輕輕閉了閉眼,讓自己回到現實。
再睜開時,對上薄閻探究的視線,這個突兀出現在他身邊的家夥,從來不吝給予他關注。
“不過薄閻,你人真好。”池寂深呼吸,這山上風幹燥又夾着塵沙,隻有薄閻身邊的氣流仍然如常。旋轉的濕潤暖流順着相握的手掌傳遞到他周身,仿佛整個人被另一個人的氣息包裹。
又是恍如情人的錯覺。
第29章
池寂新專輯開宣傳試聽會那天,他破天荒喝了點酒。
酒是豪華盛宴上才會有的奢品,試聽會上照理是不會準備的。但這次主辦的酒店與池寂公司合作十分緊密,日子又離公司五十年慶典相近,酒店便贈送了一瓶珍貴的紅粉香槟,預祝池寂的新專輯暢銷長紅。
那瓶酒當着池寂的面被開瓶,作為主人公的他隻好接過酒杯,向穩穩托舉着酒瓶的侍者用食指和拇指細細比劃:“一點,就一點。”
于是大号的紅酒杯裡,就盛着那麼一丁點兒的粉色酒液,池寂兩指捏着酒杯,朝旁邊始終低調的MV男主晃了晃。
薄閻手裡亦拿着酒杯,不同的是不懂得拒絕的他被侍者趁機倒了滿滿四分之三,不得不手穩穩托着才不至淌出來。
侍者給他倒酒的時候,許多粉絲看得笑出了聲,紛紛心道果然是個沒心眼的,這樣的人在小池身邊才比較放心。
“幹杯。”
既然手裡有酒,池寂便索性說出了那句常常用于鼓勁兒、但如今似乎鮮少再有人使用的話。
“幹杯!”
在場的粉絲——幸運的被抽取而來的試聽者們,也都用手勢比出了不存在的酒杯,遙遙和年輕的歌手相碰。
“酒的滋味如何?”
四周黑下來,投屏開始播放MV,來此的聽衆都聚精會神看着屏幕,而屏幕中的主角卻在用眼神示意。
薄閻自然地執起池寂的手,在其掌心寫了三個字。
廳内雖然燈都關了,但他們兩人坐在第一排,MV的光正打在面上身上,如果有鏡頭拍,一定能拍得清晰。
是以薄閻的動作讓池寂吃了一驚,一種微弱的做賊心虛感使他下意識側了側頭,餘光沒有瞄到攝影師,卻和旁邊老劉對視得嚴嚴實實。
老劉臉上仿佛寫了四個字:從實招來。
而這時他也讀完了薄閻寫的三個字,沒想到那家夥會給出如此細緻、概括又精準的形容詞,撲哧一下便笑出來。
老劉的表情也因此變得更加豐富多彩了。
池寂默默嚴肅地偏回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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