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具,姜應檀無法看到姜暮窈面具之下是什麼神情,面無表情、厭恨惡心還是其他,但無論如何,她知道阿姐并不好過。
每一次看信,都在勾起往事,都是一次翻來覆去的折磨。
姜應檀厭惡地瞪了那信件,憤憤道:“阿姐,我瞧着他那些瘋話都是一套,倘若再送來,你别看了,省得髒了眼睛。”
姜暮窈哪裡不知妹妹是為了自己不平,溫柔地拍拍姜應檀的手,“别擔心,隻要有一絲機會,我都想幫阿姐的乖檀兒做些事,誰知他會不會用什麼暗語,故意透露消息呢?哪怕是假陷阱,或許都有些利用的價值。”
“檀兒,你我都是大齊皇室,隻要能為百姓做事,再厭煩都要堅持下去,這是我們的職責與使命。”
這個道理,姜應檀又哪裡不曉得?
對着阿姐堅定不移的樣子,姜應檀到底沒再勸,心不甘情不願地靠着姜暮窈,怨恨地罵了慕容遲許久。
其他的信件都是京中或者鷹衛遞過來的。
前者是說朝中商議出了章程,派了使臣過來臨城,來的還是姜應檀的熟人。這一封,姜應檀掃了一眼,就丢到了一邊。
後者則是安排下去的一些調度,她仍是覺得慕容遲來了臨城,北燕和大齊必有一戰,所以未雨綢缪地做了些準備,無論是補給,還是兵器都在籌備,以免戰事來得太快,朝中來不及反應。
快要處理好所有信件的時候,外頭又在通傳周一諾來了,姜應檀示意綠萼去接人進來。
雖然說之前姜應檀與傅則于西北大營雙雙露了面,破除了有心之人所謂“傅則病重”的傳聞,但也使得傅則無法日日留在府中,按道理得按照章程去軍中。
不過,如今的西北軍是傅則一力組起來的人,把那些蛀蟲清理幹淨後,再沒有人随意謠言紊亂軍心。加之周一諾在其中斡旋,徐大夫出面親口證實傅則有舊疾複發的迹象,不能太過勞累,又搬出了姜應檀的名頭來鎮住衆人,是以傅則還能大多時候留在府中。
至于往常身體一向康健的傅則将軍,在這兩月怎會頻繁染疾?嗯……說什麼的都有。不過隻要傅則偶爾去露個面,軍心不會散,甚至因為敵國王爺來挑釁而士氣十足,日日刻苦訓練。
每當傅則不去西北大營時,周一諾便會在傍晚時分來府中,幫傅則熟悉近幾年與北燕交手的經過,免得他到時候上戰場傻了眼。
周一諾拱手,“草民參見殿下。”
姜應檀看了一眼天色,似笑非笑道:“比起往日,周先生今日來得早些。”
周一諾坦然道:“軍中有秦司将軍鎮着,也無在下什麼事,索性早些過來。”
總不能實話實說,說是這些日子沒來得及,每次過來傅則都練完武,今日難得有空,想來看傅則如何被蕭五摔打的吧。
不過,注定他今日之行的目的是達不成了,全因傅則經過多日苦練,已将昔日武藝找回來大半,與周一諾印象中,也就是去西北大營前五日的狀态不可同日而語。
按照蕭五的說法,眼下傅則的武藝與傅大将軍之間隻有一線之差,已能與蕭五一招一式打上許久,若再來一場比武,還真說不準花落誰家。
說着,傅則與蕭五的對招停下,神采奕奕地跑過來,腆着臉來讨姜應檀的誇贊。
他微微揚起臉,“夫人,你瞧見方才那一招了嗎,是不是很是利落好看!”
姜應檀知道他在說什麼,剛剛她雖在處理事情,但一直在傅則那處留了些心思,間間斷斷看着他與蕭五之間的對打。
她輕輕颔首,沒有吝啬誇獎,“确實很不錯,利落,時機抓得也很準。”
得了這樣一句,傅則就已經心滿意足,拉着周一諾繼續學兵法。
姜暮窈笑道:“如今看啊,你與驸馬感情親厚許多,瞧着越發和美。”
姜應檀閉口不言,隻笑了笑。
另一邊的傅則,拉着周一諾往書房走,然而剛邁了個門檻,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手扶在門上。
傅則皺眉,“嘶……”
第48章你在嫉妒。
傅則這一陣頭暈來得突然,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感到腦海深處傳來刺痛之感。不僅如此,他眼前仿佛快速略過許多碎片一般的畫面,有女子離去的背影,有北燕大軍圍城,有他與姜應檀身着紅色喜服對拜……
“這是怎麼了,舊疾真的複發了不成?”杵在一邊的周一諾立即發現了自家好友不對勁的地方,他趕忙過來扶着搖搖欲墜的傅則,把他帶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就在周一諾想要喊鷹衛去帶徐大夫來的時候,被他小心扶着的傅則似是緩過了那一波勁兒,伸手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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