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知道價錢的衛媽媽央求着大夫開了消炎藥,連夜坐着大巴帶衛秋歌回了老家。
“再忍忍,再忍忍啊秋歌。”這一路,衛秋歌耳邊來回反複地隻有這幾個字。
疼痛讓她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木然,就隻有鑽心地疼在腹部煎熬着。無論她怎麼做都停不下來。
這一天的延長,把小病拖成了大病,炎症化了膿,感染了周圍的組織,當地的手術水平也不高,裡裡外外,衛秋歌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算見好。
衛爸爸把北京的房子退了租,拿着押金去交了手術費,他責怪着衛媽媽為了錢不顧女兒的性命,衛媽媽就隻是哭。
“我有什麼辦法!子良的錢還沒交上,哪有錢再給秋歌做!回老家做手術托托人好歹能走醫保報銷點兒啊!”
衛奶奶做了主:“秋歌還是給我留下吧,我以後不會苛待她了。北京花銷太大,就别再讓她回去了。”
被請家長後,衛爸爸本來也動了這個想法。加上現在租的房子也退了,自己湊合湊合員工宿舍,衛媽媽去醫院繼續做護工,也就沒有女兒睡覺的地方了。
衛秋歌隻能待在老家。
她沒趕上那屆開學,留了一級,跟着了下一屆。
衛秋歌惦記着和華笙聯系,可是自己當初的記事本被留在了北京,爸爸收拾東西的時候遺落了。自己去不了北京,自然就沒有能聯絡上她們的方式。
她最後試着往北京的學校給華笙寫信,但是那些信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高三體檢的時候,衛秋歌肚子上的疤被好事的同學看見了,于是學校裡開始傳她在北京和人上床有了孩子,這才跑回老家,那道疤就是做流産手術才留下的。
人隻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要是人們不願意相信,真相就算是糊在眼前,也沒用。
衛秋歌的成績如同當初她自己預測的一樣,不上不下。但高考分數出來,勉強還是能上個二本的,隻是考不回北京罷了。
軟捏捏的衛秋歌這回倔得不行,她愣是選了個北京的專科。
回北京,衛秋歌當下就隻有這一個念頭。
在北京,有她的朋友們,有一起唱歌,一起看電影,一起照大頭貼的回憶。
植物都是生而向陽的,人又何嘗不是?
北京,是她掙紮着想要去讨的那束光。
回北京後,她憑着記憶尋去了華笙家,鄰居告訴她華笙家已經搬走了。她滿世界地打聽華笙,也沒收到半點音訊。
要不找找紀修?
這個念頭她動了無數次。可是每次都在想到紀修冷着臉告訴她:“我們也什麼再做朋友的必要了”時,打消了。
衛秋歌終于意識到,對于自己來說,那段回憶彌足珍貴。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那不過就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高中時光。
想明白了,也就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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