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怕胖啊,白米粥不礙事,再說你長一點點肉不影響美觀,浪費可恥,到時候咱們倆都變成了可恥的混蛋了,怎麼樣,下次遇見你時,咱們得稱呼彼此為混蛋了,多不好聽。他的手不停的忙碌,眼睛盯着手的位置,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才擡起頭,看了祁夢一眼。
說着說着,從你,我,變成了咱們,祁夢聽到他的聲音,聽得有些入迷,像電台裡的播音員那樣抑揚頓挫,低沉,沙啞,穩重,像一首久違的老歌聲,牽着你的耳朵。
祁夢鬼使神差的伸手拿起那個勺子,開始攪動冒着熱氣的白米粥,眼中不由得溢滿了淚水。
吃下去一碗粥,烤暖和身子,胃就不那麼疼了,似乎心情也沒那麼糟糕了。
謝謝你,楚醫生。祁夢擡起頭,将烤得紅撲撲的臉對着楚歌。
叫我楚歌就好了。楚歌擡起頭,迅速又低下,一切都平靜的照舊。片刻之後,他擡起頭,望着祁夢紅彤彤的臉,輕輕的拉動嘴角,洋溢起笑容:你讨厭吃甜食嗎?他漫不經心地咀嚼着嘴裡的飯,有意無意的看上祁夢一眼。看着祁夢搖了搖頭,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嚴肅的看着她,緩緩的開口道:那,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祁夢眨着眼睛,這時胃已經完全不疼了,精神也好了許多,看着楚歌誠懇的表情。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弱弱的問道。
這時有一輛外賣摩托停在了門外,熄了燈,從箱子裡取出一個橢圓形的東西,提着走了進來,臉上挂着笑意:楚先生,你的蛋糕,請慢用。
謝謝!辛苦了。楚歌伸手接過快遞員手中的蛋糕,看着祁夢,聳了聳肩,無奈的将蛋糕放下。
你生日嗎?祁夢脫口而出。
不是!
那你訂蛋糕幹嘛。祁夢變得更好奇了。
所以呀,才要請你幫忙!
我?祁夢質疑的用手指着自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呀。嗯,是這樣的,今天呢?是我一個小兄弟的生日,他托我幫他訂蛋糕,結果這小兔崽子,說女朋友送了,還讓我給退了,就在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那個時候蛋糕都在路上來了,退不了啦。楚歌說的有理有據,找不出半點毛病。
祁夢為難的撓着頭。
你不是不讨厭甜食嗎?幫我吃了它。楚歌眨着眼睛,看着把臉頰吹得鼓鼓的祁夢。
不過你不喜歡吃也沒關系,扔了便是。楚歌将蛋糕換了一個位置,毫不在意的坐下。
扔了?
嗯。
我又不喜歡吃,放着也會爛掉的!
就這樣祁夢再次掉進了楚歌的陷阱裡。
生日快樂!楚歌拆開蛋糕,插上一隻蠟燭點燃,看着蛋糕對面映上燭光的那張臉,微笑着說。看着愣愣的祁夢,他将打火機放在桌子上,接着說:既然都吃蛋糕,那就意思一下,說生日快樂不是,不然多浪費情境呐,對不對!
謝謝!祁夢一度認真的以為,他曉得自己的生日,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呢?雖然他們見過幾次,但所有加起來的話,還不到十句吧。
那,為了配合,要不要也許個願呢。楚歌提議。
好啊。祁夢再次閉上眼睛,認真的許願,比之前的還要認真。
風停了,夜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一會兒功夫将地面覆蓋,一片白茫茫。
窗戶裡的燈光透射到外面,映出一副好看的畫面,像天使起飛的翅膀。
悄無聲息的莊稼地面,站着挺拔腰杆的枯草,還有這座被黃土塵染的小鎮,今夜又将接受一場洗禮。伴随着回家的小汽車的喇叭聲,以及那穿透陰霾的敞亮燈光,或是經曆過漫長歲月,蒼舊而發黃的路邊街燈。或是此刻已經稍有倦意而跌入窩中的狗,還是流竄于路邊的髒兮兮的夜貓,都将沉睡于這場大雪之中,等待黎明的到來。
此時莊嚴的小鎮與陰沉的天空混為一體,飄落的雪花借着玻璃的燈光,快速而成熟的落下,趴在玻璃上小孩的臉龐,是要與雪花親吻,直至将臉擠弄到變形,才會被大人無情的抱走,将窗簾放下,關起燈光,準備進入夢鄉。
大場景的慢鏡頭将亮起的所有燈光都收納其中,唯有那扇大的出奇的玻璃門,看上去美得像一副鏡子的畫作,女孩雙手握拳撐在一起,靠在額前,虔誠的對着插着一根蠟燭的蛋糕許願,她嘴角微仰,下巴微微的低着,淺笑。對面的男孩,除了拉起的嘴角,一切都歸為平靜,連眼角也毫無波瀾的盯着眼前的這個人。如此陰冷的夜晚,他像沐浴在陽光下那般全身散發着溫暖。
故事和故事,都将在這個冬季發生點什麼,陰晴不定的天氣或是成了最後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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