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目光在會議室裡轉了一圈,朝艾瑪緻意,先歡迎她們來到這裡,再謝謝諸位老大哥對他的信任,接着表現得萬分榮幸,最後話鋒一轉,開始危言聳聽。
“提供支撐沒有問題,貴方的要求技術上但凡能實現,我們都可以保證盡全力配合,不過目前大家看到的外牆本來就是外挂結構,本身也得依靠主體工程着力,不具備額外的承壓qiáng度,直接受力的話隐患很大。這并不是我的推辭,國内報道過的很多新聞都能側證這一點,就拿……”
他一口氣舉了4例比較有名的明星舞台塌陷事故,把在場的人唬得集體一愣,大夥的關注點都在傷亡和明星身上,倒是不太注意舞台。
艾瑪的策劃師滿臉糾結,但他不可能放棄難得的創意,他用七拐八彎的中文說:“可是我們可以把結構做得很qiáng,很qiáng啊。”
邵博聞溫和地解釋道:“一般在建築裡,我們認為隻有主體結構才能作為荷載的載體。”
策劃師瞬間兩眼發光:“那麼我們可以在主體結構上固定嗎?”
王嶽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拉下了水,鋼筋混凝土的尊嚴在這裡,他能拒絕嗎?不能……
其實現在的外牆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實牆上濕貼面磚或是刷塗料了,如今ròu眼能看到了石頭、玻璃甚至金屬闆這些材料,都是用螺栓螺絲這些五金件挂在牆上的,所以容易墜落。
項目上誰都知道必然是從主體結構上支點固定,但接觸鋼混首先得穿透外牆,被破壞的外牆該由誰來出錢出力修複,才是他們在這裡推三阻四的原因。
可是總包确實不會做外牆施工,王嶽沒法張口拒絕,這也說明孫胖子作為他的關系戶,也跑不了。
常遠不是施工單位,在這個會議上備受冷落,因此有閑心在備忘錄上吐槽。
邵樂成因為無聊,一直在四處張望,他眼神兒該好的時候不上線,該瞎的時候又亂給力,中間隔着王嶽和張立偉,愣是被他給瞄到了。
他看見常遠十指如飛地打出了一行字: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常遠怎麼變得這麼、這麼表裡不一了……邵樂成卡殼地想到。
接下來就是王嶽、孫胖子和GIVA的事了,王嶽這會兒想起有常遠這号人了,拉着他qiáng行旁聽,其他人有事先散。邵博聞走出會議室,才下台階就被他弟叫住了,說何總找他聊幾句。
何義城翹着腿坐在張立偉的辦公室裡,秘書在給他泡茶,他看見邵博聞,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有件事qíng,最近我挺感興趣的。”
邵博聞接過一次xing紙杯:“請說。”
“有一個叫‘天行道’的自媒體賬号,你有印象嗎?”
邵博聞想了想,“有一點。”
前陣子他在網上被罵得狗血淋頭,貌似就是拜這id所賜。
“這個賬号一直鎖定二期拆遷的黑料,煽動輿論風向,說拆遷隊bào力拆遷、榮京建設糙菅人命、甚至是榮京集團無法無天,這些都說得過去,他們直接相關,而且目标也大,可是為什麼我近來越來越覺得……”
何義城意味深長地說:“背後的推動者,是在針對我。”
邵博聞整天忙得焦頭爛額,對這些事了解得不深,不過何義城這麼一提他也覺出怪異來了,似乎每件事無論起因,到最後都會歸到何義城身上,哪怕他曾經做拆遷起家,如今歸位集團總部CEO,權貴都結jiāo不來,哪來的美國時間跟拆遷隊觊觎巴掌地大的民宅?
這個“天行道”顯然是跟何義城有仇,但是何義城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邵博聞光棍地被他看了許久,目光一秒也沒錯開過:“何總有話直說吧。”
何義城低頭去喝茶,表qíng和眼神便被遮住了,他說:“人微言輕。”
所以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就沒有說話的權利是嗎?
第40章
何義城放在古代就是個曹cao,不過平白無故來嘲諷他人窮志短也很反常,邵博聞覺得他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結果還沒問那邊就接起不知道哪個總的電話,把他給無視了。
他是故意的,因此這種氛圍會讓人覺得更憋屈,邵博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何義城既然來者不善,應該也不會很介意他不告而辭。
邵樂成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等待,此刻正閑得蛋疼,見他出來了就往這邊湊,察言觀色後見他一派平靜,自動腦補成了bào風雨的前奏,便關懷道:“咋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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