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甯身形并不如其他孕婦般臃腫,隻是肚子越發圓潤了,擁抱的時候有些不方便。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未施粉黛的容顔清麗自然,小聲道:“我知道你定是有了萬全之策才這麼做,可是人言可畏,我仍不放心。”沈玹拉着她坐下,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我已親自向朝臣說明,你腹中孩兒,乃是我的親生骨肉。”蕭長甯驚愕道:“你……你将自己假太監的身份坦白了?在這個時候?”沈玹隻道:“長甯,我舍不得你受委屈,又怎會讓我們的孩兒連個正經名分都得不到?”蕭長甯沒想到他膽子如此之大,緊張道:“桓兒沒為難你罷?朝臣怎麼說?”沈玹并未道出太多細節,隻撿了些不輕不重的東西說道:“被禦史台彈劾欺君之罪、禍亂宮闱,争論了一早上也結果。我聽他們吵吵嚷嚷的着實心煩,便先回來看你了。”即便沈玹沒有細說,蕭長甯也能猜到朝堂之上是怎樣一番腥風血雨。欺君之罪……自東廠成立以來,死在‘欺君之罪’這項罪名之下的重臣權戚還少嗎?“你……哎!”蕭長甯看見沈玹沉穩的面容,自知他定留有後招,可還是忍不住擔憂道,“桓兒本身就夠忌憚你的了,你就不怕他這次順水推舟打壓你麼?”“你且放心,他不會。”“就這麼笃定?”沈玹故意逗弄她,但笑不語。蕭長甯欺身環住他,用鼓起的肚子頂了頂他結實的腰腹,威吓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不說?”沈提督‘臨威不懼’,反而摟住她的腰貼近自己,在她耳畔啞聲說:“長甯,許久不曾碰你了。”嗓音中沉沉的欲念使得蕭長甯無從遁形,許久不曾歡好過的身子先酥軟了一半。她面頰發燙,軟軟地瞪了沈玹一眼,小聲罵道:“禽獸!我還懷着孕呢!”“我小心點,不會傷到你。”蕭長甯仍有些遲疑,沈玹又道:“不做全套,交給我好麼?”蕭長甯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唇,卻被沈玹的唇舌趁虛而入,将她湧到嘴邊的話語攪了個七零八落。接下來的幾日,朝中果然掀起軒然大波,沈玹已連着數日被傳喚到金銮大殿上問審。說是‘問審’其實也不太妥當,若是沈玹不願出面,誰也沒法攻破東廠的大門将他強行帶走。每日清晨沈玹都是輕輕松松地同蕭長甯告别,再穿着威嚴的蟒袍淡然地上殿‘受審’,絲毫沒有‘欺君之罪者’的自覺。對此,朝中的老頑固俱是敢怒不敢言。今日皇帝還未上朝,朝堂之上已是吵得沸沸揚揚。禦史中丞抖着花白的胡須,義憤填膺地指着沈玹道:“沈提督親手處置過那麼多罪犯,當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場!竟還敢穿着先帝禦賜的蟒袍上朝,未免太過于目無王法!”立即有人附議:“如此僭越,嚣張至極!”沈玹巋然不動,擡起眼來掃視群臣,冷笑道:“僭越?當初本督清理叛臣逆将,解決外憂内患之時,諸位可不是這麼評論的。何況天子未至,你們便急不可待地給本督扣罪名,越俎代庖,殊不知誰才是‘僭越’?”一時間,被他掃視到的群臣俱是面露懼意,情不自禁後退半步,一股涼意順着背脊攀爬而上,像是被野獸鎖定的獵物。沈玹如同在審視一群蝼蟻,“不過是一群,隻會躲在宮中跳腳的小人。”“你!”禦史中丞氣得面色漲紅,怒道,“你這個隻會颠倒黑白、禍亂宮闱的罪人!”“罪人?誰說本宮的夫君是罪人?”金銮殿外,一名身懷六甲的貴氣女子扶着宮婢的手緩緩入殿,含着七分笑意的眼眸掃過群臣,最終定格在為首的禦史中丞身上,“禦史大人,當初你們極力推舉本宮嫁入東廠聯姻之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呀!眼見着如今風波太平了,你們便急不可耐地過河拆橋,這般小人行徑,怎配得上諸位大儒的稱号?”蕭長甯的出現,無疑是将矛盾推向了最高峰。僅是一瞬間的詫異過後,沈玹最先反應過來,旁若無人地走過去牽住她的手,眼中的淩厲瞬間化為柔情,擰眉道:“你怎麼來了此處?”“總不能什麼都讓你一個人承擔哪!”蕭長甯小聲說着,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兩人間親昵的舉動盡數落在朝臣眼中,更是如沸水滴入油鍋,滿堂嘩然。禦史中丞露出不堪入目的神情,嚴肅道:“長甯長公主殿下,恕老臣直言,您這樣的身份就應該安居後宮,這朝堂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本宮是皇上唯一的親姐,長姐如母,本宮如何不能來這?”蕭長甯一手撐着腰,挺着鼓起的肚子,一手反扣住沈玹的手故意晃了晃,驕傲道,“和隻會嘴上談兵的各位不同,本宮雖是女流,但也犧牲一生換來了朝堂的安定,萬幸所遇之人乃是良人,才不至于凄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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