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緻聽了一笑,到底是他們等不及了。
自進入燕地,就有人時時刻刻地在後面跟着他,看來是要光明正大地叫起鋒來了。他一副韓府東家的做派,朗聲道:“讓他在大廳等候,我片刻就去會他!”
沈緻不由地有些唏噓不已,這裴封正是伺候廢帝呂世骞的宮人。嶽父在此地有燕郡官差盯着,估計還時不時地被這些前燕舊人羞辱,倚人鼻息,倉皇度日,也不知道這裡究竟哪裡好了,就是不肯離開。
随即,他轉身對着韓季瑗躬身行禮:“嶽父,我看您府裡府外都有燕郡的人守着,怕是許久沒有見過那呂世骞了吧!不如和我一道去見見您的舊主。”
韓季瑗盯着沈緻說:“說!你這次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沈緻恭聲說:“小婿和秀秀真的擔心大人身體,想接大人到京城居住,也好讓秀秀盡孝道。當然,順道也打發些瑣事。”
韓季瑗愈發覺得他心機深沉,另有所謀,心中打起十萬個防範起來,嫌厭地哼了一聲,根本不想再看他第二眼,招了人扶他進去。
沈緻不以為意,出門到了大廳,隻見那裴封正一臉笑意上前拜倒:“沈鴻胪,燕王知道您大駕到了燕地,請您過去一叙!”
沈緻那副官場溫潤的笑臉又挂在臉上,一伸手道:“沈緻還真想着去拜見燕王爺呢!裴公公,還請前面帶路!”
沈緻上了馬車,裴封正親在駕了馬車,在燕郡的大小街巷裡面繞來繞去,中間還換了三輛馬車。
沈緻也不問,隻是最後馬車停下的時候,悠悠說道:“裴公公,這不是去宮城的路吧!”
裴封正笑着回道:“我家王爺說是王宮人多眼雜,說話不便,請沈鴻胪這裡叙話。這裡清淨些!”
車馬在一處河邊的不起眼的土牆前停了下來。
沈緻随着裴封正繞過土牆,進了一片小樹林,拐到一面岩壁前,這岩壁前有一塊大石嵌在其中,裴封正伸手一推,那大石向旁移動。
這大石如同與那山石連成一體,想不到竟然是入口。
沈緻本想是一個山洞,不料進去竟然是豁然開朗的空地,一條大河橫在眼前,河岸蘆葦叢生。
二人撥開蘆葦叢,上了一艘小船,約一盞茶的功夫,上了岸,轉出了草叢,眼前一座宮殿,額匾挂着三個字無言殿。
這宮殿雕梁畫棟,金絲楠木柱整行林立大殿,氣勢雄宏,一派繁華景象。殿門大開,沈緻見殿上那黑色的人影,正是呂世骞。
當年何等氣吞山河,如今那寬大的衣袍罩着單薄的身子,手裡摩挲着一枚棋子,說不盡的悲涼。
沈緻進了大殿,門便被人掩起。
“沈兄,若不是上門相邀,想必你是不願見我吧?”說完,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西角處。
沈緻拿起一枚白子,置在黑子的旁邊:“嶽父病重,無法他顧,還望燕王見諒。”
“秀秀可好?”若是沒有沈緻這個人,恐怕韓延秀一定會嫁給我吧!呂世骞一個念頭閃過,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皇位、女人、臣子、還有整個燕地!
沈緻笑了笑:“嗯,還好,這段時間擔心嶽父得緊,半夜裡睡不踏實。“
“韓相他可好?這種買主之人,想必不好過吧!”
沈緻輕輕地将手中棋子擲去一旁棋罐中:“燕王應最是清楚,我嶽父對燕王可謂是赤誠忠心!今日落得如此地步,燕王設計陷害,讓魏帝對我嶽父始終防範。都是殿下的舊臣,不怕這跟随你的人人心寒涼,不念故主嗎?”
“人心寒涼”,涼王呂世骞哈哈大笑,繼而臉上猙獰地扭曲起來,一把掃過棋盤,上面落子不多的幾枚棋子散落在大殿地上,滾出老遠才停下。那悲涼的刺骨的笑聲和棋子崩落叮咚之音在這大殿回響不斷。
“那韓季瑗本士族一介書呆子,我識人擇材,賜其權柄富貴,舉朝無比,不料倒是最是信任的人出賣了我,反行弑逆,真是人心叵。到底是天地不容這等悖逆小人,我看看那韓季瑗能有多暢快!”
沈緻微笑不變,眼底陰沉了下來:“當年的是是非非說不清沒就算清楚了,如今也沒有意義了。當年你要怪,怪我便是。我嶽父對這些事并不知情!”
呂世骞憤憤不平:“韓相,身居高位,本應将朝中陰險小人殺之後快,其子匿藏反賊。他兒子和女婿就是大燕第一的逆賊!呵呵,要說這寒涼世人怎比得過你們這一家人!當年你我并肩作戰平定燕地叛亂,何等豪氣幹雲!你誅殺諸王,助我登位,欲與日月争光,本想與你共享天下,卻不料你暗中将禁衛邊戍全交由魏帝執掌,你當年可存了半點兄弟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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