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實話實說。
被女孩疏遠,被懷疑。
我又有點心裡不是個滋味了。
大費周章的繼續留在島國是為了幹什麼呢?
橘悠真那家夥說有危機,每天也不見什麼風浪……
不過我還是繼續留在橘家,後來也跟兩姐妹保持距離。
到了某天晚上……
我坐在屋頂上抽煙,後來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喂。』
『有事就說。』那頭的聲音充滿不耐。
『煩啊你,怎麼??讨厭我是不是?老子他媽以後不打電話給你了!!!我跟你斷絕聯系!!!我拉黑你了!!!被鬼丢啊丢雷樓某窩曾黑破該啊!(他媽的我真是混蛋啊)!』
我這麼一發怒,電話那頭便也惱了。
『哈??本姑娘現在正忙着呢,堆積如山的文件要我看,我已經兩天沒休息了……而你在島國過得是什麼日子?啧啧啧……每天恐怕陪着橘家兩姐妹,沉醉花叢了吧?』
『沒有。』
我倒在了屋頂上,表情疲憊。
『楚楚,我想殺人。』
『你這瘋子,你又來了。你不會是當着别人的面這樣說吧?那樣的話一定會被當成精神病的。』
楚楚在那頭語氣擔心了起來。
我心裡有些狂躁,幾天來總覺得怎麼也無法冷靜。
『我發現自己的力量越強,我有時候就變得越暴力,越控制不住自己。我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在害怕什麼……我每天都無所适從。楚楚……我該怎麼辦……』
『你還不适應都市的生活麼?』
『是的,在戰場上隻需要思考怎麼殺人,永遠隻需要思考怎麼殺人就好了……』
我望着漫天星空,表情蒼然。
『我擅長殺人,而且我發現自己隻會殺人。』
『哎……你可真是個怪胎啊。』
與此同時,公海。
楚楚在艦長室裡無奈的捂着額頭。
『我覺得你不應該找我,你應該找心理醫生。你這樣完全是暴力傾向過度了诶。那我能怎麼辦呢?我一不會感化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讓你阿彌陀佛。二,我也沒打過仗,我哪兒知道殺人殺多了是什麼滋味呀?三,我就不知道你為什麼殺人……………………請饒了本姑娘吧……………………我真的不了解你……………………』
『楚楚……謝謝你……和你聊天……我至少覺得……我在世界上不是孤獨的一個人。我……』
『行了,我知道了。我也這麼覺得……青龍……撐不下去的話就回家吧,島國這趟渾水絕對是不好淌的。』
『謝謝你……』
『挂掉咯,還有事情正忙着呢,回頭再聊啦……』
是的。
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每天永無止境的殺人。
從戰場下來,我發現自己隻是個機器。
我除了它什麼也不會,離開它更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義。
這麼多年了……
要是沒有楚楚,沒有晉曼菲……
我會變成怪物的。我會比那些毀天滅地的怪獸更瘋狂。
我會對人類展開屠戮,絕不手軟。會滅掉一切軍隊和反抗者……
但好在是有她們……
當天我做了個夢。
我夢見楚楚帶着我去玩,千山萬水。
而我也跟着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總覺得……
這樣的話,好像也不賴?
我就那樣在屋頂上睡了一覺。
後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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