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路上咱又接了大小姐一個電話。
『喂,きみ(你)!本小姐和唐糖到隔壁街上來了,嗯……就是那個叫妾薇薇的女人,我們在她酒吧裡等你們……不過……這女人跟你什麼關系啊喂!?我隻是抱怨了幾句你沒來。她怎麼會一直勸我不要說你的壞話呢??』
『呃…………』
這還突然不好回答,我如果笑着說:『大小姐,她是我的小妾。』
那我會被火槍隊沖到酒館裡和妾薇薇一塊被幹掉的!!!
不過……
萬一我反向操作呢?如果真告訴她就是我小妾,有沒有可能出現第二種結果?
那就是她不相信,以為我在糊弄她?
不不不,還是别拿生命和大小姐對我的信任開玩笑了。
『大小姐,我說實話你會信麼?』
『切,你會說實話?』
『嗯,你知道我不會說,那麼我可以解釋一下,那天我不是救了她麼?後來這女人要謝謝我,所以一來二去,和她有點兒交情…………』
所以……我他媽真是撒了個彌天大謊。
『沒這麼簡單吧?有點兒交情會三兩句離不開你了?』
『呃……』
『不說就算了。』
大小姐在那頭的語氣有點兒酸楚,反倒是說:『反正我也沒必要聽。你别太自以為是。我……』
『大小姐,你隻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不會辜負你,也不會背叛你,退而其次……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做選擇,也不能去做選擇,我沒法去改變,更不能去改變,即将發生的,還沒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會成為我的難處……』
我本以為,此話一出,換來的應該隻有冷嘲熱諷了。
好,她會大肆的嘲笑我一番,還說我隻是吹牛,其實我這個人根本沒有難處,對不對?你堂堂傲世青龍,想要幾個女人不是如同兒戲麼?難處??實在不行就來硬的,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對不對?你要來硬的又有誰能反抗你?
然而……
大小姐認真的回答了我。
『如果真是這樣,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過……你真拿我當朋友麼?如果真是那樣,我知道了不也沒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我是不相信自己。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會忘記我說的話,站在我對面反對我。而是我不相信自己還有說出去的必要。我更不相信所有人都會為我說的話而動容,而不是大肆其反。』
『幾年前,你真的在一個地方……殺過幾十萬的人麼?』
『那麼,如果你是那其中的一個人,你覺得我們争論的事情還有意義麼?你會在乎明天吃什麼或者不吃什麼麼?大小姐,人啊,活着最重要,死了以後,對和錯都輪不到自己解釋了。送死哪兒是什麼真理?活着才能改變事态。選擇自盡的那一刻,就等于把所有問題都抛給别人處理,因為你隻負責死。』
『…………又是你的歪理。』聽到了她在那一頭的歎氣聲。
不錯。
如果你要問,二營長,你為什麼從不在乎感情,你為什麼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真正過上平靜的生活?
我仔細想了想,答案可能是我過去所站的地方,是宇宙裡最寒冷,最孤獨,最讓人絕望的死寂和黑暗。
在那兒從不會有人聽到過你的聲音。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的一切。
而你所有的力量……包括生命的意義……隻是為了守護宇宙的一切讓其永遠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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