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請我吃飯。要不煎個菲力吧,好久沒吃了。”
“……”怎麼覺得,好像兩頭路都堵死了。
鐘隐回憶了下牛排的做法,他自己也好久沒做過。然後又想起别的事:“上次跟你提的,讓鹽鹽去看霍绛,你跟……說過了嗎?”
“哦對了,關于這個,”霍西懸在紅燈前停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合葬?”鐘隐吃了一驚。
霍西懸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她畢竟是霍家的媳婦兒,應該和我曾祖父他們葬在一塊。像你,你也是我霍家的媳婦兒,以後肯定是同等待遇。”
“誰是你媳婦。”鐘隐問,“遷過去我能理解,可是合葬……”
這樣的喪葬方式已經不常見了,更何況是在霍家這樣“等級森明”的大家族,一個私生子,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他們連國内的結婚證都沒有,怎麼看都不是能名正言順祭拜的存在。
“你爸能同意嗎?”
“他同意了。”綠燈同行,他重新起步,“說實話我也有點吃驚,這次知道鹽鹽的存在之後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通情達理得要命,簡直像個模範老父親,我說啥是啥,現在就把你八擡大轎娶回家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您舉例的時候能不把我帶上了嗎?”鐘隐無言以對。
霍西懸嘿嘿笑了笑,又回到那個話題:“我覺得,他應該是歉疚吧。”
歉疚霍绛的死,歉疚霍西懸被阻攔的愛情,歉疚鐘鹽這幾年無人問津的出生,歉疚鐘隐的付出,歉疚那個救了很多人、卻救不了自己的Adlin,甚至歉疚任绡和任家……
認為自己足夠有資本想要随意擺布他人命運的,并不會有什麼好結局。人生各自往前走,總有一面是皆大歡喜。
鐘隐對合葬一事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Adlin是位非常優秀的醫生,也是個勇敢的母親。她走得太匆忙,那些被她從深淵裡打撈上來的病人如今都不知去哪裡感謝她。
她不該躺在翎山公墓的荒地裡,她值得一位醫生、一位妻子、一位母親所能值得的最好禮遇。
“你去辦吧,翎山公墓那邊是我落成的,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簽字到場的,随時……”他看着霍西懸的眼睛,到嘴邊的話換了個說法,“随時來接我。”
原來他的一句話可以讓另一個人這麼開心。
*
眼下有個棘手的問題,要不要把鹽鹽轉去綜合私立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均囊括在内。私立固然能提供最優的教育資源,但它的費用是普通工薪階層所承擔不起的,隻有霍家出資。越是如此,越是于情于理都要讓鹽鹽和霍家保持頻繁、大量的聯系。
從同意霍西懸帶鹽鹽回霍家那時起,或者從自己猜想到鹽鹽和霍绛是父子開始,他就應當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隻是說來容
易,做卻太難。
那個私立學校他當然聽說過,公司裡的上司托了那麼多人找關系都沒能把自家孩子送進去,而霍西懸隻需要一句話,所有班級和老師都會為鐘鹽準備好。
原來有錢人的世界,人與人也是天差地别。
鐘隐在網上找了些學校的信息,裡面學生的家庭的确非富即貴,或者二者兼有之,甚至隔壁皇都的一些高層孩子也會送過來體驗不同的教育。從這裡走出來的孩子們,将來也都是遍布全世界的精英。
那和鐘隐曾經的計劃背道而馳:“我本來希望他快樂地長大,做一個普通的小孩。”
“原本你我不會相識,或者不會分别,或者不再重逢。”霍西懸道,“人生總會有突然的轉變,這不一定就意味着不好。”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
“這樣吧,你自己去看看如何?”
“嗯?”
“我是說學校。看看符不符合你的期待,看看以你對鹽鹽的了解它适不适合他。你親自看一看。網上了解也好,聽說也罷,終究是别人的考量和選擇。”霍西懸遞給他一張名片,“喏,這是地址。我已經跟那邊溝通過了,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參觀。還是那句話,鹽鹽是你的孩子,在他成年之前,他的一切由你決定。你覺得怎樣對他好,那就放手去做,不需要顧慮我或者其他人。”
*
鐘隐抽了個空去參觀,的确如霍西懸所言,無須他報上名來,隻看他一眼,就立刻有專人來為他向導。
巧的是,在那所綜合學校他遇見代表自己學校前來學習的向青山。
這個已經搬走的鄰居,曾經在許多他忙碌的時刻幫忙照顧鹽鹽,也許比起志趣不相投的朋友,更該說是他有恩之人。
向青山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大吃一驚,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獵月之夜他比鐘隐更早到場參與,第一次帶鹽鹽去上節目為霍西懸正名的人也是他,後來也直接間接參與了種種,可再見面,一切又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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