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有相當部分的遺族小組,相比處于不安定之中的各族族民,他們的表現冷靜得多,埋頭走路,很少說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這種态度多多少少也感染了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小時過去,這支隊伍已經遠離營地,繞過一片樹林,沿着昨日的探路者标記好的路線來到了湖邊的大片土地上。此前遠遠看到的紅點标的,已經在這支隊伍的視野中變成了一面在陽光下燃燒的火紅旗幟。
雖然對旗幟的選擇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但在今天清晨的早會上,雲深将它拿出來的時候,各族的族長對它的反響倒是都很不錯。以一種從容的姿态地站在他最熟悉的顔色之下,雲深看着南山族長和白鳥隊長向他走來。
短暫的交接之後,兩位隊長回到他們的隊伍之中,将雲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地點已經用草灰灑出的灰線劃定,八百人沿着草灰的痕迹,在枯草和灌木中站成了一個半圓。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棍棒——他們一路上剝了那麼多樹皮,早已人手一支拄杖。狩獵隊的一百人在遠遠的另一端拉起了兩張大網,随着遺族族長一聲令下,墾荒團的成員們一邊用木棍敲打着草叢和灌木,一邊向着狩獵隊的方向趟過去。
不同于棍棒拍打草叢的悉索聲在草叢中響了起來,毛皮的顔色在衰草中隐現,沒被昨日的訪客打擾的動物們被從未有過的陣仗驚得四處跑動,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震動和聲響逼迫着它們,隻有朝唯一可能是出口的方向奔逃。
第一隻長耳朵的動物一頭撞上了帶刺的大網,接着更多的動物慌不擇路地來到網前,獵手們開始逐漸收縮包圍圈。刺狸和灰毛兔子在圈子裡到處亂撞,還有一些類似獾或者大草鼠的生物,甚至還有不少蛇從獵手的腳下飛快地遊了出去,但還有一些獵手在外等候着漏網的獵物。食物一直都不夠,他們可不介意讓這些隻有一根骨頭的肉進入自己的湯鍋。在出發之前他們已經用各種材料纏上了厚厚的裹腿,隻要不被纏到身上,倒也不怕它們可能有毒。
墾荒團與狩獵隊合圍,開始捕殺落進陷阱的獵物。捕獵很少這麼容易的時候,參與了這份工作的人們都顯得頗為興奮,結束後一清點,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們至少收獲了二十多隻可以食用的動物,因為大部分都是用棍棒敲死的,還能将這些剛剛換了一身溫暖長毛的獸皮完整地剝下來。
這樣的成績鼓勵了那些帶着迷惘來到的墾荒團的人們,聚精會神地驅趕和捕殺獵物的時候,就算身邊的是完全陌生的部族族人也能協力合作。隊伍的氣氛有所改善,在隊長的命令下,其中的一百人的人換上了工兵鏟,開始清理這片新的營地。另一部分的人拿着十數把開山刀和斧子,去對付過大的灌木叢或者小樹,婦女或者力弱的人負責将他們清理出來的雜草和樹枝一類的雜物拖走。
狩獵隊的人将獵物都放到一邊,然後前去領取剛剛制作好的弓箭。這些當然遠遠算不上好的武器,幹燥的木頭這時候好找,但用作弓弦的肌腱卻難尋,術師提供了弓弦,将這種武器的産量大大提高了。帶頭的白鳥和瓦爾納都是熟練的獵手,各自帶領着一支隊伍去尋找他們的獵場。
雲深看了一會墾荒團的勞作,跟身邊一位遺族青年說了幾句,那位青年跑了過去,不久之後就把一批人帶了過來。
第49章坑人者恒被坑之
今天整個移民群落就要拔寨,遷移到隻花了一天時間就選定的定居點去,子爵作為俘虜自然也要一并移動。但他還是跟遺族人又進行了一次交易,把自己的順序提前了,所以他現在是跟着第三支隊伍一并前行。
這些隊伍按照固定的間隔出發,而經過前兩批人的行走和清理,他們前進的路線漸漸有了道路的雛形。子爵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然後感到有什麼東西輕飄飄地從空中落下,他伸出手,接住一片灰色的雪。是燃燒之後剩下的草灰。
他擡頭看向風吹來的方向,在晴朗的深秋天空下,更多的灰燼被火焰蒸騰的熱氣托上天空,随着微風四處飄散,看起來他們的前方正在燒着一場大火。子爵挑起了眉,在這種幹燥的天氣下,火種一旦順風蔓延,後果将非常嚴重。前幾年中央帝國的一位皇子圍剿叛軍時,用了一把火将隐匿在山林中的近千人驅趕了出來,等候在外的直屬軍團毫不費力地将他們清除殆盡,火勢在過程中延伸到了别的地方,雖然随軍跟着法師,但面對燃燒的群山,那位高級水性法師完全放棄了控制局面的打算。在軍團離開的時候,過火面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無論白日黑夜,在幾十裡之外都能看到來自那片山區的黑煙,這一切直到半個月後一場大雨降下,災難才勉強算是算結束,在此之前各種生物的灰燼甚至随着高空的長風落到了帝都,惹得人們紛紛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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