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已經九點多了,這冬天早上的陽光還不是太暖。今天可沒時間像往常那樣,這兒看看那兒看看了。何奕勝離開早點攤後,就一個猛子紮進了這微寒的朝氣中。他左右腿交替着使勁,往轄區派出所的方向騎去。這一路,背脊和額頭的汗水在一點點變多。他通過感受汗水的細微變化,讓自己變得凝神專注,更好地思考接下來要辦的事兒。
一個拐彎兒,何奕勝進了派出所大門。他到車棚裡鎖好車後,便往辦公室走。路上,他看見誰走到跟前就打招呼,也不管誰是誰,都随口帶上一聲「早上好」,還蠻省事的。
一腳跨進辦公室,他一眼就看到了老穆桌上的茶杯冒着熱氣。走近瞧了瞧,茶葉還浮着呢。嗯,這茶是剛泡沒多久,說明師父是剛離開這兒的。所以,今天的遲到真的隻能是遲到,沒法圓謊了。哎,這老頭兒精神頭可真好,他人又跑哪兒去了啊?
何奕勝放下包,肚子也餓了。他就着有點涼的豆漿,一口一口咬着已經跟體溫差不多的包子,然後順手再磕個雞蛋。早餐吃了一半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拿起筆,記錄着。他邊寫邊吃邊想,等喝完最後一口豆漿,與Mike約好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手機屏幕上,一個帶着墨鏡和灰色口罩,穿着黑色帽衫的人,正矜端坐在一間暗暗的房間裡。何奕勝盯了好一會兒,有些詫異。這弄得,好像自己是在審犯人似的。
“是Mike嗎?澳大利亞現在不是夏天嗎?你捂得這麼嚴實,得多冷啊?”
Mike沒接話。他仔細打量了會兒何奕勝在正式視頻前已經穿戴上的警服警帽,然後拖出一個寫字闆,用油性墨筆在上面寫着什麼。等寫完了後,他便橫舉着給何奕勝看——
“請出示您的工作證件。”
何奕勝感到無奈。雖然有點想笑,可他還是舉着警證湊到鏡頭前,亮了幾秒。為了獲取更多的信任,他從手機支架上取下手機,走到樓下大廳,把手機攝像頭對着警徽牆左右上下照了個遍,然後才回到辦公室繼續和Mike視頻。
“這下相信了吧?你要是都視頻了還靠手寫字來溝通,那可真夠費盡的......”
“Sorry——”
随着一句輕柔的女聲,Mike脫下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了一張清純可愛的女孩兒臉蛋兒。因缺覺而大腦供血不足的何奕勝,此時被這個意外發現,震得更暈乎了。
“你是女孩兒?不是男的?!啊,樂珺他知道嗎?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
“我又沒說我是男的......呵呵,他一直以為我是他的好哥們兒呢!”
鏡頭裡的Mike正抹着嘴偷笑。還暈乎着的何奕勝,突然被揪得耳朵疼。他“啊”地一聲叫,轉頭看到了老穆,呆愣住,不知所措。他不明白:這老頭兒怎麼一回來就揪我耳朵啊?氣勢洶洶地,就因為遲到的事兒?至于嗎?
“你個瓜娃子,上班時間和女朋友視頻,還像話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遲到了?說,什麼時候處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老穆邊說邊湊近手機,想要看女孩兒長什麼模樣。等他看清了後竟大吃一驚,那揪着何奕勝耳朵的兩手指陡然往上一拉,“這姑娘還未成年吧?你小子!”
“唉喲,師父,師——父!疼...疼啊,疼、疼!”
何奕勝被揪得站起了身,忘了挂斷對話。他着急着把老穆拉到一邊,揉着自己的那隻紅透了的耳朵,小聲地解釋說:“師父啊,我這是在摸排樂珺的情況呢。是在工作!正經事。視頻裡的那個女孩,她之前一直在和失蹤的樂珺合作,一起獨立開發一款名字叫SEED的遊戲。因為她現在人在國外,所以我隻能先和她視頻問問情況的。你可别再這樣了,多傷我自尊啊,我也是有臉皮的人啊!”
“哦?這閨女小小年紀這麼厲害呐?”
老穆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假裝咳嗽了幾下。他清了清嗓子,一副特别鄭重其事的樣子看着何奕勝,繼續說道:“你小子精神萎靡成那慫樣,我是實在看不下去。剛才那幾下其實主要是為了給你提提神的。這隻是做師父的,對徒弟的一點關照,就不用謝了。”
“什麼?”
“什麼什麼?好好工作,發現重要線索,給我彙報。”
說完,老穆沒有再搭理他,端着茶杯,又不知道去哪兒幹什麼去了。
有那麼一會兒,何奕勝感覺自己丢了魂兒,被老穆和Mike給弄懵圈了,繞不出來。
“Hello?沒人了嗎?我挂了啊?”Mike的說話聲打破了小圈圈的魔咒,何奕勝終于晃過神來,并趕緊接上了她的問話,“在,我在的!”
重新回到視頻屏幕上的那個叫何奕勝的年輕警察,這會兒在Mike眼裡,變得害羞卻更可信了。她不想再為難他,而且她也确實很想盡快找到已經失聯許久的樂珺。她沒等對方開口問,自己就先打開了回憶的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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