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上的傷還沒好全,加上沈辭樹本身睡覺就有些不安分,這一晚上光翻身就好幾次。姜諾本就瞌睡淺,也便醒了。
這夜裡也涼,看她如此不安分,姜諾每每都是要給她掖被子,小時候睡覺就不安分,長大了也這般。姜諾躺下,視線停留在沈辭樹白皙的脖頸上,呼吸交錯着。慢慢靠近,手被正睡熟握住,嘴角帶着笑又緩緩閉上眼。
第二早,沈辭樹先醒來了。一睜眼就是姜諾的睡顔,昨天還沒仔細端詳,現在她這般睡着,安靜得很,仔細端詳覺得她很乃耐看。
正看得有些入迷了,對方卻睜眼了。帶着笑,“你在幹什麼。”
被抓現行的沈辭樹迅速轉移視線,微紅的耳朵卻是躲不過的。“沒幹什麼,醒了我們就起吧。”
姜諾動作倒是利索,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沈辭樹還在穿衣,不是她故意,隻是那腰間的上口有些疼,牽扯着就連穿衣都不利索了。
姜諾接過衣服,幫她套上。打趣着,“小時候衣服要我幫忙,怎麼長大了還這般?”
不過隻是披着,她的手卻沒有再動。“不如穿上女裝吧。”說完就已經在衣櫃裡翻找。
沈辭樹知道她應該要拿她的衣服給自己換,連忙阻止,“我包袱裡有的。”
穿衣得以繼續,姜諾的手很靈活,不待沈辭樹反應,就已經穿好了。
“昨日阿樹穿着男裝,我第一眼都沒認出來。想來,阿樹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本來早上就很尴尬了,這時候沈辭樹更不好意思的,原本回歸的耳根又有些紅潤了。“腰間有傷,所以穿衣不太利索。穿男裝是為了在江湖上行事方便。”
不過她喚自己阿樹,這是除了阿心之外的第一個認這樣叫自己。
姜諾這才看見她腰間有一圈凸起,等穿好了衣裳,“還疼嗎?”
“已經好了大半了,不怎麼疼了。”沈辭樹摸了摸腰,雖然不太疼,但是做一些動作牽扯到還是疼,除此之外還有些癢。
“你小時候也總是身上帶着傷,長大了也不省心。”姜諾的手輕輕地刮過沈辭樹的鼻尖,有着懲罰的意味。
沈辭樹也沒有躲閃,她總覺得眼前的人對自己太溫柔了,自己已然沒有兒時的記憶,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調皮的事被她所記着。
西地山高地險,風一穿過就帶起樹葉猛烈的顫抖。此地僻靜,或許母親本是喜歡安靜的人。石碑上有她的名字,梁緣。是自己和阿爹一起生活以來聽到的最多的人名。沈辭樹把玉佩埋在了墳前,父親的願望終于實現了。這樣他們也算是帶着互相的信物一起離開了。
“既然我是在西地出生的,那為何後來又去了月城山莊。”沈辭樹還是不清楚,向梁茹問道。
她臉上帶有愧疚的神色,還是開口說,“你母親以前是和你父親在月城山莊生活的,雖說你父親心不在朝堂之上,但皇子之間的争鬥曆來都有。即是是你父親無心争名争利,但也無法獨善其身。”
風又吹來,發絲被吹得亂了。
“時長有殺手對他不利,你父親本來就沒勢,每每都讓别人差點得手。
你父親當時武學根骨奇佳,為了保護你娘,練功過激,走火入魔,誤傷了你娘。眼看難以保護再加之當時你娘已經有了你。你父親隻好出言相激,你娘一氣之下遠走西地。”
石碑立了一年多,經曆了不少風雨。上面有些坑窪,邊上還附着青苔的印子。周邊的雜草不多,可以看出時長有人來打理。梁茹這次也不例外,仔細的清理。
“你在西地期間,你父親也來過西地,但你母親都是閉門不見。”
“父親當時隻是權宜之計,就算母親當時是在氣頭上,但後面應該能察覺吧。”沈辭樹不明白為什麼要拒絕見面。
“你母親自小身體不好,還整養蠱。身體一日不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自知不能活長,但她與你父親身上綁了同生蠱,不想讓你父親白白搭命,在她還沒有解開這蠱之前,自是不願意回去。”
“一直到你八歲,你父親托我帶你回去。”
很少在阿爹口中聽到他提起茹姨的名字,他們關系如此好?“你和阿爹的關系還不能促使你做這事。”沈辭樹發問。
梁茹本來想繞過這其中細節,可是眼前人卻還是注意到了。
“我……是心悅你阿爹的,當時你阿爹許我一個位置,我便将你偷偷帶過去了。隻是後來,我心念你母親,于是不久就回去了。”
“那我為何記不得以前的事。”
“洗去你記憶的事,也有你母親的意思。”
沈辭樹被驚到,母親當時是如何想的,她難道不知道這樣自己将從來不會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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