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軒一肚子邪魔無處安放,隻能默念心經,連平日和鐘瑜嘻嘻哈哈聊天的上班路上都消停了許多,生怕點着了自己沒法收場。明明是自己先撩的,明明隻摸了三秒不到,為什麼最後反而成了被調戲的?以前總覺得鐘瑜是個臉皮薄不經逗的小朋友,說兩句葷話就會臉紅逃跑,沒想到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達人——這種欲招不招、無心無意似的撩法最要命,看起來純得不行,結果每一招都正中要點。想想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着也不另類寡淡,大學、工作一路走來應該也是該談的談過、該看的看過,甚至可能該做的也做過,怎麼可能像個小白兔一樣?現在撩也撩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手腳并用地在水池邊劃拉個遍,也沒碰到什麼暗礁,看來以後要調整戰略了,不能一味地暗示,還是要時不時地來些猛料,這才能向前發展。
“白衣流氓”徐大夫在等主任來開早會的間隙又回味了下昨天的“親密接觸”,然後一臉冷漠地腦補了N波羞恥play。
一院産科的黃主任和徐母關系不錯,徐正軒的研究生導師又是黃主任的老公,所以很難說他一個男的去當産科醫生這裡面沒有“宿命”的意味。說來黃主任也到了退休的年紀,奈何科裡太缺人手,尤其是經驗豐富的主任級醫師更是沒幾位,院裡就一直不肯放人。不過黃阿姨也是個不服老的強人,嘴上說着眼花耳背直不起腰要回家帶孫子,可在醫院裡穿梭起來依然是腳下生風,不僅拿刀技能動作利落的讓一衆小年青慚愧不已,訓起人來的嗓門更是底氣十足,輕輕松松穿透整條走廊。
不過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徐正軒已經回味了好半天鐘瑜腹肌的手感了,黃老太太依然不見蹤影。
難得主任遲到,大家已經開起了小差兒。
正當徐正軒想趁着人沒到去個洗手間時,突然從走廊裡傳來一陣驚呼,而且是很多人同時叫喊起來的非常驚恐的叫聲。
徐正軒正猶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一個護士沖了進來:“不好了,黃主任被人抓住了。”
徐正軒一時有些懵,什麼叫“被人抓住了”?被誰?警察?為什麼抓?哎,不對不對,好端端的抓一個老太太幹什麼?
然而還沒等徐正軒反應過來,又一個人跑了進來,幾乎是哭着在喊:“報警啊,還拿着刀呢!”
徐正軒一個箭步沖出去,沒兩步就聽見一陣更加刺耳、更加驚恐的尖叫聲爆發出來,緊接着不遠處的人群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中間點燃了炸彈一樣,突然快速地四散開,但很快,更多的人從各個角落裡湧了過來,舉着手機的、喊着“報警”的、抱着小孩躲避的,頃刻間窄窄的走廊被攪成一鍋粥。
徐正軒奮力扒開人群,終于看到了怎麼回事。
他的頭“嗡”地一聲轟響,旋即被人一擠,差點兒摔倒在地。
黃老太太的衣服被血染紅了大半,整個人倚着門攤到在地上,手提包和鑰匙扔在旁邊,眼睛直直地盯面前拿刀指着她狂亂比劃的中年男子。
沒有叫喊、沒有哭泣、沒有求饒。
老太太捂着傷口劇烈地喘着,劇痛讓她眉頭緊皺雙唇抿成一條線,但那萬年不變的淩厲眼神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折損,她微微擡起頭,毫無畏懼地迎着兇手的刀。
徐正軒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朝着拿刀人直接撞了過去。
這人比想像中的弱,一下子就被撞倒了。
他馬上去抓拿刀的手,靠,這會兒勁兒倒是挺大的,居然有點兒按不住。
對方反應過來了,開始手腳并用的掙紮,毫無章法,拳打腳踢的。
叫聲,喊聲,哭聲,各種聲音在身邊炸開。
好多人,好多手,還有别的什麼東西,不知道,反正亂七八糟的都朝自己壓了過來。媽的,什麼人踢到了他,真他媽疼。
幾秒,或者更長,他被拉了起來。
徐正軒覺得很疼,但說不清是哪裡疼,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挺幹淨的,然後想看看黃主任,但還沒等站直就被人又架了起來。
“徐大夫,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旁邊的小護士哭着說。
徐正軒看了眼護士帽都歪了的小姑娘,剛想開口安慰一下,突然從後肩處傳來一陣巨痛,痛得他“啊”地一聲喊了出來。
他踉跄中一把扶住旁邊人,扭頭一看,哦,原來如此。
就說怎麼可能全身而退?當時也不是誰踩了他幾腳,而是那個人一刀紮在了他的左肩胛骨上,隻不過因為剛才過于混亂才回過神來體會疼痛而已。
“和他一樣是有傷疤的人了。”徐正軒在巨痛之餘還能想到鐘瑜,不禁嘲笑自己這份歪心是沒救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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