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有不兇的人啊,酒吧裡多得是。”楊興知道他喝多了,放慢腳步,每一步都在遷就。
“酒吧裡的人也兇,跟我玩兒搖骰子,厲害着呢,我輸了一晚上。”紀雨石趁醉意把楊興腕上的佛珠扒拉下來,自己戴了,“師兄啊……”
“你又戴戒指!我準你和别人玩兒骰子了嗎!”楊興再慢一步,沒有甩開他。倆人瞬間換了首飾,佛珠給了紀雨石,戒指叫楊興給摘了。
“别扔啊,我就那麼個值錢的……師兄啊,咱們的店還沒起名字吧?我想了個好名字。”紀雨石一路上占便宜,戴了佛珠就美滋滋,知道楊興在意自己,“就叫雞不約,好聽吧?這名字可以,這名字太棒了……”
“約你妹的!”楊興反手抓住他手腕,像捉了一隻野雞,往地下室裡拎。得關門,得上鎖。
後半段走得快,楊興是想慢的,可胡同裡出過搶劫案,不得不拉着小石頭快走。再下樓梯,穿過樓道往屋裡去,紀雨石感覺自己快暈了。
一進屋,紀雨石就看見地鋪打好了,被子多了一床,是楊興怕他冷。
“我燒熱水去,你自己擦把臉。”楊興已經在腦子裡把紀雨石摁浴缸裡洗刷刷了,喝這麼多,渾身都是酒氣。
“不去。”紀雨石靠着牆,揚起下巴,喉結的弧線很誘人,反身将楊興壓了。
“師兄啊。”紀雨石一揮胳膊,牢牢抱住大寶貝似的,臉往臉上貼,“師兄啊……”
屋裡沒開燈,隻能看到小白雪的一雙圓眼睛,似乎看不懂倆人一進屋抱什麼。
“師兄在,你抱我幹嘛?”楊興呼吸加快。這樣的小石頭好看死了,又慫又乖,忍不住想疼他。
“42,還差42個。”紀雨石偷笑,膝蓋軟得打顫,還去咬人家的喉結,“我抱一會兒啊,喝酒了,小石頭累,你也不誇我。”
“累你就歇着,抱我幹嘛?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楊興沒好氣地說。都穿着羽絨服,他卻感覺像什麼都沒穿。喉結不疼,卻能感覺出格外尖的虎牙硌了自己一下。
“你是。”紀雨石站不穩了,鼻子埋進楊興的脖子邊上,帽子毛茸茸,掃着他打了一個噴嚏。“後天,陪小石頭看姥姥去,我想給姥姥買個玉镯子。”
“看姥姥?你喝多了吧?”楊興感覺紀雨石一直在找拉鎖,幫他解開了,又想幫他解皮帶,手不由自主地環了腰,“又開始說胡話,師兄快被你氣死了。”
“别脫我褲子……真是姥姥,姥姥是蘇州人,說話和小雙一樣……好聽。該過生日了,師兄陪不陪我去?”紀雨石迷迷瞪瞪地說,要不是有人抱着早就摔了。
“不陪,你該睡了。”楊興怕他真摔,一步一步帶着往床上靠。誰料紀雨石不願意睡床,一骨碌翻地鋪上去。想幫醉鬼脫衣服,可這人死死抓着皮帶不放。
抓着不放,楊興突然間刹住了手。他不願意脫就不脫了吧。
“陪嘛。”紀雨石閉着眼,自己把羽絨服扒了,踢了鞋,開始往被子裡鑽。
“不陪。”楊興一把将被子拉到鼻尖,再去燒水灌熱水袋,輕輕塞到紀雨石腳下。小白雪在旁邊喵喵叫,也跟着鑽進被窩去。
沒多會兒,一人一貓全睡着了。天這才開始蒙蒙亮,楊興的困意卻被擾得一絲不剩,他躺下又起來,起來又躺下,最後拉開簡易衣櫃,發愁見長輩該穿哪一身好。
作者有話要說:
楊興:突如其來的見家長,慌。
石頭:計劃通,反正先套牢再說。
第34章、給姥姥買镯子
紀雨石睡醒已經下午,又被囚禁強制愛了。屋裡沒有開燈,桌子上有一張紙。
晚上7點之前回來,醒了打電話。藍色圓珠筆寫的,楊興的字。
他的字很好認,偏細長,拐折處很有力道,一撇一捺都能看出頓筆來。饒是自诩寫一手好字的紀雨石也甘拜下風,能與楊興分個高下的人,恐怕隻有梁忞那小子了。
想到梁忞,便拿出來手機。
“喂,小文心,是不是特想我啊?”
“想你最近幹嘛呢,也不知道給我和我姐打電話。”梁忞正在大學食堂打飯。
“我不是天天和你倆微信嘛,哪兒敢忘了你和柔柔。诶對,你可盯緊了啊,别讓你姐再相親了,我再過兩年真娶她,說好了的。”紀雨石翻了身,揉着腰起來去塗藥油,喝酒再吃了發物,瘀血青紫總是不好。
像被人虐待過似的。
“别貧,當年的事……早過了,我家也不可能讓你提親。”梁忞正排隊,心裡一緊,把要打什麼飯給忘了,“你最近幹嘛呢?送外賣送的累死了吧!”
“甭提了,累死小爺了,往後有錢真不幹這活兒。”紀雨石連蒙帶騙的,後背傷太重,自己又夠不着,勉強擦擦,“你家不當真,小爺可是當真的,說娶就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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