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跟昌定伯互毆了一場可挨了不少拳腳,連門牙都被打的松動了。在這之後他心裡就憋着一股火氣,對段氏就有了四五分的怨念。如今得知這一場鬧劇是段氏自導自演的,怨念就增到了十分,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既痛恨段氏讓他丢了面子,又怨念她差點阻攔了他的國丈夢,當場就對着胡氏叫嚣着要休妻,和段氏少年夫妻的那點子情分早抛到了九霄雲外。
胡氏攔他沒攔住,急得眼前發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丫環婆子們連忙上來圍住她,喂水的喂水,拍背的拍背,叫人的叫人。
至于秦松,早就一溜煙地跑回書房,寫完了休書後殺回了段氏的正房,把墨迹未幹的休書拍到她的腦門上。
段氏楞在了當場,反應過來後掩面痛哭:“我為你生兒育女,還為父親守過三年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知道你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教唆,來找我的不是!”
在氣頭上的秦松如何聽得進去段氏的哭訴,他冷笑道:“你這個毒婦,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看在你生下了維兒的份上我才給你幾分面子,要不就不是一封休書就能了結的事情了。”
段氏抹眼淚的動作不由得頓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夫君。她生下秦繡後容貌損減的厲害,之後秦松就對她逐漸冷淡起來,從此流連于姨娘房中。不過她自認為生子有功,在秦松心中的地位與姨娘之流不一樣,卻沒想到秦松不翻臉則已,一翻起臉來就要她的命。為了防止秦維、秦繡蒙羞,她這個做母親的接了休書後隻能吊死在侯府裡面了。
秦松對着段氏因未施脂粉而膚色略微發黃的臉,嫌棄地說:“你若是不想接了這封休書也可以,那就剃了頭發,去家廟裡面修行去吧,這樣還能給孩子們留幾分顔面。”
聽得這句誅心之語,段氏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恨不得能跟秦松同歸于盡。
萬幸的是,胡氏和孫氏婆媳倆在這時趕過來了,阻止了人倫慘劇的發生。又經過一番雞飛狗跳,中間夾雜着段氏兒女的哭求,胡氏以侯府老封君的身份定下了對段氏的處置方式,即在房内抄寫五百遍《金剛經》以熏陶心性,對外則宣稱“抱病”需從此在家修養。
說完這些後,胡氏見秦松面上仍有些不忿的神色,便把小兒子留在房裡細細地勸說。
“她就算犯下了天大的錯事,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也得給她留點顔面。再說了,绮丫頭轉過年就得預備選秀的事情了,這時候你把她的嫡母給休了,她還如何參選呢?”胡氏語重心長地說,“過不了幾年維兒就該娶親了,你都是快要做祖父的人了,辦事怎麼還這麼毛躁呢?”
秦松不情願地應了聲“是”。
胡氏望着秦松與亡夫有七分肖似的臉歎息道:“唉,你這樣子,讓我有何顔面去見你父親啊。”
秦松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冷了:“要不是被李氏這個賤人的事情連累,父親如何會過世呢?”
“噤聲。”胡氏臉色沉了下去,“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
出了這檔子事,壽陽侯府這個年都沒過好
,主子們參加完段瑞的喪禮後就回侯府夾着尾巴做人,直至出了正月十五才又出來走動。
萬幸的是,段瑞的死因未在京城傳開,昌定伯府和壽陽侯府聯起手來對外宣稱段瑞是病死的,兩家的顔面是勉強保住了。
秦松與段氏大鬧的這一場的相關細節,秦绮是事後用術法從孫氏和二房的下人這邊得來的二手消息。
聽完她們的轉述,秦绮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實在是未想到父親竟能對繼母絕情至此。
秦绮從十歲起就認清了秦松對她毫無父女之情的事實,但是她一直以為秦松、段氏和段氏所出的子女算得上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呢。
段氏不是個合格的嫡母,卻是個稱職的主母,為秦松生兒育女、孝敬長輩,還捏着鼻子認下了秦松拉回來的一個又一個妾室。
秦松跟她夫妻十餘年,出了事卻能毫不猶豫地寫下休書,這實在令人膽寒。
當然,秦绮不會同情心泛濫到去憐憫段氏,若不是她手段略勝一籌,這姑侄倆在壽宴當天就能把她一個閨閣女子逼死。她原本是想把段氏送去陪她侄子的,後來考慮到段氏死了自己還得替她守孝三年,就留了她一條命,日後再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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