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患未除,何以逐鹿?”
韋叔侃面露愧色,一時啞然無聲。
謝玹站起身,走到陳列兵器的蘭锜前,拿起一把雕刻着螭虎雲紋的寶劍,握住劍柄,拔劍出鞘。
劍身鋒利而明亮,折射着燭火,映出謝玹一雙雪湖般的岑澈眼眸,寒光逼人。
謝玹垂眸凝視着劍,淡聲問:“韋将軍先前預估,與匈奴的戰事,至少還需三月?”
韋叔侃忙道:“戰場上的事,風雲莫測,難以預料……保守預計是三個月,興許還要更久才能結束。”
“铮”的一聲,寒光自謝玹的臉上閃過,映亮他眉宇間的鋒銳。
謝玹轉動着劍身,目露睥睨之色:“至多一月。”
韋叔侃大驚:“一月過于倉促,無異于天方夜譚。洛陽究竟出了何事,竟使得君上如此迫切地要趕回?”
謝玹沉默了一瞬,收劍回鞘,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低聲道:“茲事體大,與我密不可分。”
韋叔侃似懂非懂,識趣地沒再多問。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謝玹将他送到帳外。
然而,待韋叔侃走後,謝玹擡起眼,望向夜幕上皎潔的明月,眼眸微動,忽然再次開口。
聲音極輕。
“吾有心上人,思慕求不得。”
提到容娡,謝玹略顯無奈的笑了笑,眉眼變得溫和。
周圍的兵衛皆回帳憩息,月色下,唯餘謝玹一人茕茕獨立,廣袖被風撫起,身影優雅如鶴。
他凝視着那泓明月,半晌,薄唇微張,輕聲喃喃。
“我的姣姣……如今在洛陽。”
“我與她相隔千裡,朝暮長相憶,卻無法盡然護她周全。又恐虎狼環伺,她不得安穩,會另愛他人。”
“我須得盡快回到她身邊……将她牢牢藏好。”
月色如霜,映入他岑澈的眼眸裡。
他的眼底,分明有深淵般的病色翻湧流溢。
——
賀蘭銘找上門後,容娡權衡了利弊,不敢忤逆國君之令,便決定順從地随賀他入宮,等到了宮中,再見機行事。
她隻知宮規森嚴,但從未去過宮城,其中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容娡有些發憷,好在賀蘭铮的玉佩被她藏在身上,一旦察覺情況對她不利,她會立刻亮出玉佩自保。
容勵與謝蘭岫此時不在院裡,她連句道别的話,都沒來得及同母兄說,便被人帶出謝府。
離開前,容娡提了一樁請求。
她看向遠遠跟着她的白芷:“敢問殿下,我可否能帶我的侍女一起走?”
賀蘭銘擋在她面前,嗤笑:“她是謝玹的部下,你覺得呢?”
容娡本想帶着白芷護防身,見狀,隻好打消了小心思,無奈地乘上入宮的馬車。
入宮後,賀蘭銘卻并未帶她去見國君,而是将她帶進一間空着的宮殿裡,一路徑直入了内殿。
正午的日光,灑滿菱花窗,熾熱的光斑晃得人眼生疼。
賀蘭銘倚着窗,眯眼看容娡,威脅道:“我父皇性命垂危,此時恐怕見不了你。容娡,你待在此處好好想一想。若你始終不願從我,我很樂意将你送去給他殉葬。”
一聽這話,容娡瞬間明白了什麼,心中警鈴大作:“國君并未召見我,你在假傳旨意!”
賀蘭銘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窗前的金猊獸:“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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