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她好像,不經意得知了賀蘭銘的不臣之心。
儲君大事,豈可兒戲,他為何如此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容娡腦中飛轉,隐約有些明白,賀蘭銘為何執着于她了。
時風崇尚神佛,賀蘭銘若是想篡位,定要利用神佛天命唬人,調動民心為自己造勢。而她天命聖女的身份,便是他要利用的捷徑……
略一沉吟,她眼眸微動,柔聲道:“殿下雖為長,卻并非嫡,不該如此妄斷。”
賀蘭銘的笑意一點點收斂,怨毒的看着她:“你竟不願?我看你是想去伺候那頭老|種|馬!”
容娡面色微變,厲聲道:“殿下慎言!殿下出言未免太過大逆不道!”
賀蘭銘這癫人!
怎麼什麼瘋話都敢說!
她可不想被他牽連掉了腦袋!
容娡心跳劇烈,不欲同他繼續攀談,頭也不回地轉身要走。
賀蘭銘卻忽然大笑出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笑的古怪,容娡生生止住腳步,滿面不解的看向他。
賀蘭銘捂着肚子,狂笑不已,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不肯從我,是因為謝玹吧?你倒是有本事……也是,謝玹那麼喜愛你,你定然想等他回來護你……”
“可……哈哈哈哈!他謝玹自身難保,回不來咯!”
容娡的心猛地一抽,驚惶不安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快死了呗!嘻嘻嘻,他謝玹該死!”
容娡氣得發抖,袖中暗器悄無聲息地滑入手心,沉着臉走到他面前,聲色俱厲地寒聲道:“你膽敢再咒他一個字試試?!”
賀蘭銘又哭又笑,哼唱着怪調,神色癫狂,根本沒在意她的話。
他手舞足蹈地原地轉了兩圈,打翻了自己的發冠,霎時便披頭散發。
容娡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瘋成這樣,後退兩步,眉頭緊皺。便見賀蘭銘抖着手自懷裡翻出一個紙包,撕開一個小口,哆哆嗦嗦将裡面的白|粉倒入嘴裡,快慰的歎息一聲。
他砸吧砸吧嘴,待瘋勁過去,笑嘻嘻的揚起紙包:“五石散,要不要嘗一嘗?”
容娡一陣惡寒,别開視線,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
可賀蘭銘方才的那一番話,實在是讓她心驚肉跳。容娡總覺得他應該知曉些什麼有關謝玹的事,便忍着惡寒同他交談。
“為何那樣說謝玹?你知道些什麼?”
賀蘭銘眯着眼哼笑:“我就是知道。反正他謝玹活不長了。等他一死,任你願也好,不願也罷,我都會将你帶進宮中。”
聞言,容娡怒不可遏,徹底沒了耐性,揚聲喚人。
“白芷——”
她狠狠剜了賀蘭銘一眼,氣得胸線起伏,眼底宛若淬了層冷冰。
白芷踏着屋脊,應聲而來。
“此人滿口胡言亂語,咒你們君上。給我打出去!”
——
洛陽正是一派梅黃杏肥的繁華盛景時,千裡之外的幽州,則是盡顯蒼涼肅穆之态,狼煙四起。
時值孟夏,屬于夏季的蔥郁生機,卻好似從未眷顧這座孤城。
湛藍穹頂上鑲嵌着一枚烈日,毒辣的日光,炙烤着稀疏草木遮不住的黃土地,距地面三尺處的氣流,仿佛都因暴曬而扭曲出水流般的波紋。
草木蔫敗,卻頑強順着寬闊的古道生長,一直綿延到幽州台下。
日影漸漸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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