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姐頭痛道:“為何要她和你走!你一男子,帶着個女的像什麼話!”
清平努力扯了扯袖子,少年感覺到她拉扯的動作,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可願意和我走?”
他此時放下身段,沒了那股嚣張跋扈的勁頭,倒真有幾分大家公子的樣子。少年生的十分好看,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容色妍麗,清平急忙搖搖頭,道:“多謝公子擡愛,不過——”
劉甄按捺住不悅道:“這位公子若是想帶走清平,也要先問問我家小姐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若是不問,就要将人帶走呢?你能把我怎樣?”
劉甄怒道:“你!”
少年得意的看着她,邵小姐一手扶額,喃喃道:“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弟弟......”
“你說什麼?三姐,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邵小姐牽強的笑笑,翻了個白眼,道:“自然是,為姐有你這麼一個弟弟,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了!”
少年瞪了她一眼,拉起清平就走,清平被他拽着,覺得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她定了定心神,平靜道:“公子可否聽我說句話?”
少年擺擺手道:“說什麼?你說了也沒用,先随我離去,我自會遣人告于你家小姐,橫豎不過多出些銀兩罷了。”
這話一出邵小姐頓時驚悚道:“四弟,你是瘋了嗎!”
清平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就像個貨物任人買賣。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如今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身不由己。買賣人口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賣身契一換,去官府認證了文書,奴仆易主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她心中微沉,仍是不動聲色的站穩了,任由少年拉扯。
“你可知道我是誰?”少年拽不動她,轉身怒道:“我姓邵,是鎮海閣少東家,‘千金易得,鎮海難求’的鎮海閣!”
清平誠懇道:“沒聽過。”
少年被氣個仰倒,此時一深衣女子出現在長廊台階上,神情淡漠,姿态淩然的掃過衆人,劉甄欣喜道:“我家小姐來了!”
“瀾城邵家,早有所耳聞。鎮海閣的四公子,在闵州也是大名鼎鼎。”陳珺袖手拾階而下,瞥了眼少年拽清平袖子的手,微微有些不悅道:“公子這是做什麼,我的人,想必還不用公子出手管教。”
邵小姐陪笑道:“這位.......這位小姐,我四弟不懂事,您多多包涵。”
少年冷冷道:“正要向小姐請教,不知道你的人,能否讓給我呢?”
與他如臨大敵般的姿态不同,陳珺悠哉的走到清平邊上,伸手一拉,清平的袖子就從少年手裡掙脫而出,她淡淡道:“你說讓?要怎麼個讓法?”
少年活動手腕,神情陰鸷,揚起下巴道:“你要什麼?”他譏笑道:“銀錢鎮海閣多的是,随便你開價。”
陳珺無視他的挑釁,伸手為清平理了理衣裳,這舉動十分怪異,一時間衆人都不太明白她們的關系,陳珺道:“這孩子一非我家奴婢,二非我族人,要如何讓給你呢?”
此言一出,清平都為之震驚。她有些不明白陳珺的意思了,陳珺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下颌,少年驚疑不定,道:“她不是你仆從?怎麼叫稱你為小姐?”
陳珺眼中泛起笑意,道:“自然是她喜歡喽,我也就随她去了。”
若是清平是白身,也就不能再随意買賣了。少年惱怒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邵小姐急忙道:“人家都說了不是,何必騙你呢?咋們先回府,有事再另說好嗎?”
少年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拉走了,走前還惡狠狠的看了陳珺一眼,道:“那咋們就走着瞧吧!”
清平先舒了一口氣,待她們走後,绯衣女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恭敬道:“小姐需留府用飯嗎?”
陳珺看了一眼亭子,裡面已經沒人了,道:“不必了,叨擾多時,眼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路無話,車廂裡彌漫着奇怪的氣氛,陳珺以手輕輕敲着膝蓋,清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剛才陳珺那番話似乎是在暗示着她回長安以後,必将把賣身契歸還與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剛才說的話,不就是将這個時間提前了麼?清平想但東西還在陳珺手裡,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她心思究竟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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