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瞧了一眼寶兒,小鑫的眼珠轉了轉,“少爺說,夫人丫鬟名字沖撞了寶夫人,您随意取個名字便好,隻是,如若再沖撞了,便……”
洪豔略顯猶豫,問道,“什麼?”
“便直接攆出府去。”
小鑫告退,洪豔呆坐在椅子上。
寶兒“噗通”一聲跪在她腳邊,聲淚俱下,哭訴道,“小姐,以前隻聽說姑爺身子弱,不見外人,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喜怒無常,求小姐體恤,給寶兒換個能活命的名字吧!”
“這是為何?”
洪豔心頭冰涼一片,她緊緊皺眉,細長的柳葉眉在眉峰處隆起。
她實在想不通,白日裡在廣陽公主院中熊正理還在不停替她說話,為她解圍,昨夜洞房更是體貼入微,半點舍不得她疼,可如今他打發小鑫前來說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
未等洪豔思索明了,寶兒白嫩的雙手死死抓住洪豔的衣裙,“小姐,小姐,寶兒從小伺候您,随您一起嫁入将軍府,寶兒的名字還是您給取的,求小姐體恤。”
“你先起來,夫君斷然不會這般對你,他明明說過的,要賜你一個名字。”
寶兒是做慣了丫鬟的,她心思伶俐,兩句話便說到了點子上,“小姐,姑爺這麼多年來都未曾在京城之中露面,從未參加過宴會,身體也好似是突然好轉的,隻聽說久病纏身之人怕是性子不太好,如今看來果然姑爺也果然是忽冷忽熱,陰晴不定。”
“是因為他常年卧病的原因?那也是個可憐人。”
洪豔是被人從小寵到大的,她對美好愛情與和諧的婚姻生活充滿向往,熊正理前一秒還體貼入微,後一秒卻變得不近人情,不給她留一絲面子,這種變化讓她心中打鼓,充滿不安。
第二日一早,熊正理日常去書房讀書,他病中隻與書為伴,眼下身子康健,盼望着考取功名,不靠建功立業。
經過昨夜,寶兒已經改名,洪豔避諱了京城之中所有貴人的名字,為寶兒改名稱為柳絮。
柳絮默默為洪豔擺好早飯吃食,見洪豔坐在桌前無精打采,無甚食欲,她終究是咽下了嘴裡的話。
可她不提,洪豔也還是問了,“夫君在嚴弟房中用了餐食?”
“沒……”
“那夫君是帶着嚴弟去了爹娘院子用飯?”
“也不是……”
洪豔放下筷子,眼前的餐點幾乎沒動,“你實話與我說。”
柳絮端着雙臂,手指緊握在一起,彎腰道,“夫人,姑爺和二夫人還未起身,西院一直未開門。”
沉默的氣氛彌漫開,洪豔冷漠起身道,“我吃飽了,撤了吧。”
西院中,金桂飄落,空氣中充滿金桂甜膩的香氣。
屋内,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給予室内光明,各種珍貴擺件在晨曦中展現自身的優美與華貴。
寬大的拔步床上,嚴寶眼下青黑,眼皮腫脹,他無力的攤開手臂,脖子往下青一塊紫一塊,柔軟絲滑的床鋪他此刻也隻覺得咯人,無論怎麼躺都不舒服。
熊正理隻顧自己舒坦,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一夜奮戰,期間不顧嚴寶苦苦哀求,隻一味的逼他落淚。
隻哭的嚴寶雙眼腫如核桃。
“你多歇息,今日不必去爹娘院中請安。”
嚴寶艱難的張了張眼,奈何縫隙太小,于是作罷。
熊正理看着他備受折磨的模樣竟然奇異的勾起嘴角,拉過被子為嚴寶蓋好,掀開床幔,喊來小鑫打水服侍,嚴寶艱難的翻身,整張臉躲進被子中,無暇顧及其他,他逐漸沉睡過去。
床上丁點兒動靜沒有,熊正理出門前叮囑林嬷嬷,“準備些吃食,先讓他睡,何時睡醒了再說。”
“是,姑爺。”
送走熊正理,林嬷嬷暗自竊喜,雖然新婚之夜熊正理去了東院,但與洪豔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嚴寶,不然也不會如此不顧禮法,折騰整夜。
當天晚上,熊正理宿在書房,嚴寶則拖着“病體”顫顫巍巍的坐在桌前給季柳寫信,他手腕顫抖,寫出的字也跟着如同寒冬臘月掉進水中似的,哆嗦的不成字型。
茺州深秋的天氣愈發寒冷,眼瞅着即将下雪。
季柳養的團墨和大灰已經有了“大狗”模樣,三個雙胞胎也已經能夠趴着擡頭了。
季柳命人将房間改造了一番,不僅将在屋中盤了火炕,還在地下修建地龍,鋪上禹州盛産的涼席,麻樹的莖葉非常厚實,他特意定做的足有一指節高的足以鋪滿整間屋子的涼席,上面再鋪上褥子,供三個小胖子在上面練習趴卧,擡頭。
春姐兒從兔場帶回來的白兔子在第二日便被墨和大灰禍害了。籠子倒在一旁,見到一地血迹的春姐兒瞬間崩潰,她足有四五天不曾給這兩隻“狼狗”好臉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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