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不過,曾找皇帝的起居注官質問。那執筆的史官竟然大言不慚道,那時他睡下了,不見皇帝入她宮裡,便不作數。
而如今,當年的瑤姬,如今的波國女王又帶着新帝的恩寵重新回了齊宮,田姬指望着得子扶為正後的念想,就此也就破滅了。
甚至那數月一次的寵幸也久久不至了。如今宮裡的規矩立了起來,妃子們的穿衣打扮也有了嚴格的限制,全宮裡能作别緻打扮的,隻有皇後一人,可叫她們這些還沒有生養皇子的妃嫔如何熬度?
是以此時田瑩映在銅鑒裡的那張臉,也分外幽怨。想到姜秀潤就恨得心癢,隻暗罵狐媚妖姬!
一擡眼的功夫,倒是看見了自己異母的妹妹田靜兒,也眼圈紅紅的任着宮女打扮呢。
她當初是媵妾身份入的太子府,如今也不過嫔的身份,在這冷清的後宮裡充數用的。據她所知,皇帝可沒有寵幸過她,也不知她幽怨個什麼勁兒!到好像是心上人負了她一般。
妃嫔們待得穿衣整理完畢,妃嫔們按照各自的品階站位,依次到了宮中的正午門處,在天際漸亮的晨曦裡等着新後入宮舉行大典。
姜秀潤卻是并沒有起得太早。
她如今嗜睡得厲害,而且情緒起伏也不受控制的大,想當初懷着寶鯉時,她初回波國,狠毒異母虎視眈眈,父王又是依靠不上的,事事要着想算計,哪裡顧得上悲春傷秋?
竟然是連孕吐都沒有,就這麼的一路急急火火地生下了寶鯉。
而如今,懷了第二胎,按理說都是熟門熟路的,而且閑養在行宮裡,那波國來的文書都被鳳離梧包攬,代她批示了。
可是這身子卻養得愈發的嬌慣,不光嗜睡,還每日清晨要孕吐一番。
前些日子,她想着大典時的折騰,竟然吃飯時又吃得不順,嘔了一番,結果漱口之後,胃口全無,竟是哽咽的大哭了起來。
鳳離梧見狀,自然是連忙撂下碗筷,哄着她不哭。
姜秀潤抽泣着道:“就是你非要大婚,如今已經是這般的辛苦,到了那日,又是一番折騰,我若是起不來,誤了梳洗打扮,披頭散發,胭脂都沒有抹勻便被送上嫁車可怎麼辦?可若早早起來,現在想着,眼皮都睜不開,這要人怎麼過活?”
鳳離梧便是哄奶娃子一般,輕拍着她的後背道:“是朕的不是,朕心急了,非要娶你這個淚包兒。朕已經給禮官囑咐了,你的那些禮都是從簡的。宮裡熟手的梳頭抹臉的女官也全給你叫來了。到時候,你睡夠了再起,她們快手打扮,也不會誤了時辰,待入了宮,你成了禮便入鳳鳴宮坐禮,愛吃愛睡都随了你,朕跟群臣宴飲,絕不攪了你的自在清淨可好?”
結果大婚這日的清晨果真如此,竟然沒有人敢入幔帳催着新後早起。
到底是姜秀潤心裡存在事情,好不容易早早地醒了。
聽見幔帳裡出聲喚,一早便準備停當的侍女女官們才紛紛忙碌了起來,梳頭搽臉,理發抹油,皆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不消片刻的功夫,妝容便整齊了。
姜秀潤生得美豔,鼻子挺翹,大眼尖臉兒,不忌諱着濃妝,是以新娘子大紅大白的妝容到了她的臉上,竟然是更添美豔,叫人看了暗歎一句國色天香。
待得換上了金線幾乎完全遮住了紅底的新後嫁衣時,一代齊朝母儀天下新後的風采便叫人看得直了眼兒。
于是,在晨曦轉亮,陽光射向洛安城池的街道時,迎娶新後的大隊車馬從行宮出發,轉過街市後,才浩浩蕩蕩地朝着皇宮進發。
後世的正書野史,均是記錄了這迎娶波國女國君的盛事。
所謂十裡紅妝都不足以形容這位女國君嫁妝的豐盛。洛安城裡的老人,有的可是見過先帝爺娶正後的情形,跟新後的一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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