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考得怎麼樣?後來你的錄取分數都沒有出現在學校公告欄裡,我以為你沒學上了。”
“考挺好的呀,”靳融回憶起來,“考筆試的時候腦袋嗡嗡的,但聽音都能聽出來。寫樂理的時候腦子也嗡嗡的,老犯困,但也能寫出來。當年我考試考挺高的呢,小三門八十二。”
“這麼高。”
“嗯,但也沒用。後來校考,也不看你省統考多少分。我考完省統考就要準備單招,那時候挺累的,白天晚上都打瞌睡,超級困。”
靳融那段時間正是最痛苦的時候,十二月初,醫生都建議他休學,住院治療一陣子,不要到處亂跑。可是靳融卻突然執着起來,他想把省統考給考了,再回N市看看,也許在街頭就能碰見蔣易,遠遠看着也行的。
宋念遠拗不過他,也就同意了。靳融一邊治療一邊考試,那會兒還吃很多藥,每一顆像要了命一樣。省統考他沒怎麼準備,主要也就是練了鋼琴。考試的時候也沒有很大壓力,宋念遠說了,去考個試感受一下,可以明年再好好準備。
靳融走在十二月初的城市街頭,感受了一陣初冬氣息。不少藝考生都來考試,各個圍着厚厚的圍巾,有時手中握一杯熱奶茶,吸一口,就有無數熱氣吐出來。他妄想在街頭發現蔣易的身影,癡心促使着他不斷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他不停地走啊,闖啊,跟着一個虛影跑。沒見到蔣易,也沒聽見任何有關他的聲音。
他停在三中門口,籃球場内還有少年戲耍,歡笑着在天地間飛奔。他盼望着能見到蔣易,他扒在栅欄那兒渴求有熟悉的身影。可真的當高三學生出來的那一刻,他又跑了。靳融的勇氣早就消失了,也許消失在那個帶着紫色霞光的傍晚。
考了筆試,休息兩天就到面試,也快,考完他就走了,沒多停留。
“怎麼犯困呢,太累啦?”蔣易問。
“嗯,太累了。睡着的時候能見到你,我就想睡覺。”
其實是因為靳融吃了藥,那藥似乎就會讓人覺得很困,嗜睡,晚上還好,本來就是要睡覺的,可是到白天就不行了。白天也困,考試候考的時候就點頭打瞌睡,整個人都提不上精神,像蔫了的樹葉。
後來靳融回了北京,住院了,不怕嗜睡了。就是不做夢,挺無聊的,眼睛閉上,再一睜開,天都亮了。
宋念遠以為他統考考的不怎麼樣,結果成績出來倒是可人,靳融也挺高興的,随口就說:“要麼今年就考了吧,不要留到明年了。”
他嘴上是怎麼講的,夜晚發作時又不這麼想了。那晚上他總感覺自己是不聽話的小孩,拖累靳時苑,又拖累宋念遠,再後來又要自殺,也是後話了。
這些話他沒跟蔣易說,反正最近睡眠質量都有所提升,不太嗜睡,也不太能睡得着,馬馬虎虎吧。蔣易拍拍他,他就困,困了就埋在蔣易懷裡睡覺。睡着了還說幾句夢話,蔣易在回微信,碰巧聽靳融說:“明天再吃好不好。”
“吃什麼?”蔣易輕聲問他。
靳融無意識地回答:“明天……再吃藥……今天好了,不想吃。”
蔣易不知道他吃什麼藥,想繼續問的,靳融不搭理他了,睡得更深。
大四比較忙,這段時間差不多要論文開題,他在問老師論文的事情。又忙實驗報告,江賢把數據發來跟他對,忙完都很晚了。
他難得有抱着靳融睡覺的機會,心裡惬意,偷偷在靳融臉上親好幾口。
靳融睡得香,早上七點鐘自然醒,隻見蔣易緊緊摟着他,密不可分的,尤其高興。孫啟逸早上走的早,一大早聽他吃了早飯、關門出去,家裡頓時安靜,沒其他人了。
“蔣老師。”靳融啞着聲音叫他,非要把他搖醒,還說,“煮餃子給你吃呢,蔣老師,快點醒!”
蔣易沒醒。于是靳融就坐他腰上,又壓在他身上,對他耳朵吹氣,還“嘟噜嘟嘟”唱歌。
這誰能不醒!
蔣易在心裡叫好幾遍“老天爺”,被他拖着起來刷牙洗臉,站廚房裡陪他下餃子。速凍水餃,白菜餡的,過幾遍水後就熟了,飄在上頭。靳融拿大勺舀出來,順便盛滿了湯,高興說:“怎麼樣?”
“挺香。”
“那當然,”靳融得意起來,“靳大廚煮的,能不香?”
那當然,隻要不是自己親自下廚的,都不會很難吃。
他跟蔣易吃頓早飯,餃子裡的餡可燙,讓他嗦好幾回嘴。蔣易笑他“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靳融不跟他計較,吃完餃子後就瞧着他吃,歪着臉看,表情又說不上來的深長意味。
“看我幹什麼?我等會兒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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