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堵得陳之與反駁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
他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收了那點不值幾個錢的番邦物什,現在他們莫名其妙的提前離港,還不給自己打聲招呼,這不沒事找事嗎?
可到底是拿了人家的手短,陳之與又問韓青梧,“你聽見他們的談話,那麼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回大人,他們說……”
韓青梧剛剛開口,便被陳之與打斷了,“原話,他們的原話是如何說的?”
原話?這就是問他,他們是如何用番邦語言,說的關于私鹽的事?!
陳大人張口就如此問,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他也懂番邦語言,若是糊弄他的,立刻就能揭曉。
虧的韓青梧有所準備,他略微思考一下,不慌不忙地,将那句話用番邦語言說了出來。說完了他還補充道:“陳大人,請恕小子鬥膽勸解,販賣私鹽是國之重罪,若是我們截停那船,沒查出來倒是無妨,直接放行便是,若是那船上真有不法之物,可我們卻放過他們,待那船被其他州府發現,那……可就難辭其咎了!”
韓青梧的停頓之處,在場的都知曉暗指誰,可他言之鑿鑿又沒有明說,陳之與也不好發作。
陳大人隻能牙根暗咬,心中惱怒!
他是不懂番邦語言的,讓韓青梧說也隻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可這小子說的煞有介事的模樣,很難讓人懷疑他是在糊弄人。
真是如泥鳅一般滑手啊!竟半點錯處都抓不到。最可氣的是,他先去通報侍衛,現下這下面的侍衛都知曉了,若是硬按下不查,為這點小事再花精力去捂着,也着實沒有必要。
而且那船午時之前便已經離港,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如何還能追的上?
一番權衡之後,陳大人準備安排侍衛,“火速”截停那早已經離港的番邦船隻。
陳大人正命令侍衛安排船隻去追番邦人時,韓青梧又站了出來,“大人,船早已經走了,若是現在再坐船去追,根本追不上。天已經黑了,夜間行船不安全,想必他們已經停泊下來。自惠州城出發,下一個較大的省府是西畫,遠去番邦都是從西畫入海,所以今夜他們定會在西畫夜泊,待明日一早補給之後再出發。從惠州城去西畫,陸路要比水路快得多,不如大人安排快馬,走陸路。”
陳之與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心細至此!
最終,他從齒縫中擠出一句,“備馬!”
林廣泰從頭至尾都未發一聲。
韓青梧剛一進來之時,他便認出了他。
半年多前他來時,是與家族抗衡,來讨要原本就該屬于他的東西,可惜沒有任何的準備,隻憑意氣用事,最終敗給現實。
彼時的他,像是被家裡保護的很好的孩子,不知世間疾苦,如今不到一年時間,竟迅速成長起來,應對知府大人竟也是進退有度,有理有據,真真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林廣泰摸了摸唇邊髭須,微微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韓青梧給他回禮,随着侍衛匆匆而去。
顧瑜跟着那兩人登上大船之後,高個子就離開了,那個番邦人帶着她,到了船艙的第二層,這一層是專門用來安放招來的下人的地方,過道非常狹窄,房間也不大,裡面是上下鋪的床,共住了六個人,隻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戶。
從窗戶看出去,房間的位置好似隻比江上的水平面高一點點,太陽的光芒照射到水面上,泛出點點金光,随着波浪上下翻湧,讓人多看兩眼都覺得眩暈。
房間小窗戶也小,人又多,房間裡的空氣特别不好,一拉開門,便能聞見一股潮濕氣并夾雜着莫名的臭味,讓人根本不想在這裡多呆上哪怕一小會兒。
那番邦人讓顧瑜看了這裡的房間後,又推搡着她,穿過甲闆,到了船的另外一邊。
這裡是船艙的第一層,房間寬敞明亮,不光有窗戶,還有一個小露台,直接對着大床,怕是早上躺在床上便能看到日出。
從剛才那樣逼仄污濁的房間來到這裡,簡直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讓人心情都因為這船艙外的風景而靓麗幾分。
這時,那高個子來了,他看見那人正帶着顧瑜站在他房間的門口,他想了想,趁着她不備,突然從後面推了她一下。
顧瑜朝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下。
看見她釀跄的模樣,高個子和那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然後那人指了指高個子對顧瑜說:“這是,他的房間,沒想到,你這麼主動的,就進來了,那不如,就在這裡,不要走了吧!哈哈哈哈……”
顧瑜被他們如此捉弄,也顧不上生氣。他們嘴上這樣說着,像是開着玩笑的話,但恐怕是真的想要她留在這房間裡,這很可能是在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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