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虞河老人擺了擺手道,“君為天,我等一介蜉蝣,還是聖上先走,祖訓不可違,俗禮不可廢。”
“先生,這又怎好?”
“聖上請先走,七皇子病情不容再拖下去了,多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險啊。”
軒舞帝也不再推脫,朝他點了點頭,率先朝玉華宮走去。甯貴妃緊跟其後,其次才是虞河老人和一幹禦醫、内監宮婢。
來到玉華宮,七皇子墨雪夕隻着一件單衣從裡面走了出來,“兒臣恭迎父皇……”眼見軒舞帝就要拜下去,卻被軒舞帝接住了,忙脫下了身上的狐裘披到了他的身上。皺着眉道:“這麼冷的天,你還出來?”接着對着他身後的宮婢内監就是一陣怒斥:“你們是怎麼照顧七皇子的?”
“聖上饒命啊——”玉華宮的奴才婢女紛紛跪倒在地。
懷裡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父皇,是兒臣的意思,我猜應該是先生來了,所以我就出來迎接他老人家。父皇不是常常教導我要尊老嗎?先生這麼遠趕來僅為了兒臣的病,他老人家在這麼冷的天都趕到京都了,我難道就不能起來迎接他嗎?”
一段話說得軒舞帝啞口無言,頓時,一陣甚是愉悅的笑聲從後面傳了出來,一個白衣老者走了出來。“雪夕小兒不愧是皇親貴族,自是不比常人,深的我心啊。”說話間一個閃步就到了他的面前,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看着熟悉的白色影子,墨雪夕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這是先生診病的慣例,不許人打擾。當然,這是聽父皇和母妃說的。他當時隻有兩歲,記得的隻有白色而已。
隻見虞河老人的眉頭漸漸深鎖,突然間,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房門已經關上了,卻虞河老人和墨雪夕兩個人不在了。看樣子,應該是在裡面了。
軒舞帝的神色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和高深莫測,仿佛剛才的溫和及以禮相待隻是衆人的一個夢。隻是眉宇間的擔憂和緊張隻有甯貴妃一個人看到,她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企圖在這寒冷的冬日裡找到一絲溫暖,可以度過這漫長診治的時間。
軒舞帝看了她一眼,把她攬入了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會沒有事的。”
房間内,虞河老人把墨雪夕放到了榻上,見他神情慎重,墨雪夕也不免擔心起來,剛想說話,虞河老人卻搶先問道:“孩子,你老實告訴我,最近5年裡,是不是曾經中毒過,而且是最為厲害的鶴頂紅。”
墨雪夕驚訝的看着他,“父皇說毒素已經清了,當時是摻在了藥裡,我常吐血,沒咽下去就吐出來了,但還是有一些吞進去了。”
虞河老人歎了一口氣,“孩子,你如果想活的久一些,就随我去,你可願意?我可以随時對症下藥啊。”
沒想到墨雪夕隻是頓了一下,随即搖了搖頭,“先生,多謝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就算跟您去了也沒有多久了。與其如此,我倒想陪陪母妃和父皇,他們生我,養我七年,我怎能棄他們于不顧。”
他的一番話再次打動了虞河老人,“孩子,接下來要忍受很多的痛,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老人我半生無兒女,隻有一個小徒弟孫女,你也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師傅吧。我虞河老人定将此生武學傳與你。先别推遲,我隻是不想要這身武功都失傳了,可好?就當是完成我這個老人的心願。”
話及此,墨雪夕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突然間,他又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瞬然間放大了,興奮的看着虞河老人,不敢置信的問道:“先生,您就是虞河老人。”
“哈哈”虞河老人捋須揚眉,眼中一片贊賞,“我老頭子還有人記得啊。”
得到他的肯定,墨雪夕更加激動了,“那先生……”
“嗯?你叫我什麼?”虞河老人故意打斷了他的話,不悅的說道。
“師傅。”墨雪夕甜甜的叫了一聲,虞河老人又笑了起來,“我有兩個徒弟了,剛好,一個學醫,一個學武,我虞河,不會是孤家寡人啦,不枉我将要将一般功力傳與你,哈哈……”
“師……”墨雪夕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盡數灑在了衣襟上,臉色教之前更為蒼白了。
虞河老人連忙那個點住了他身上的幾大穴位,心裡有些自責起來,都是自己任徒心切,在耽擱下去,後果不敢設想啊。虞河老人扶他躺下,正色道:“徒兒,為師要為你施針,記着,千萬不能昏睡過去,你一定要忍住。”
墨雪夕無力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好,那我現在就開始了。”說完,把他的上衣一扒脫好了衣服,接着往自己的腰間一探,從懷裡掏出了一匹布,展開裡面俨然就是他慣用的金色銀針。隻見光一閃,便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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