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明煦再一次休沐之日,明煦帶着黛玉去賈府拜訪老太太。估摸着老太太的起居,夫妻二人去的并不早,已經接近午時,行至榮甯街,老遠就看見賈府門前匍匐着一個婦人,賈府的門房正往外拖拽,門房十分粗魯,行動間朝着那婦人拳腳相向,那婦人卻十分執着,被掀開後仍在地上,又固執的回去趴在門前。
二月倒春寒十分寒意,婦人穿的厚,甯不怕摔,隻是滋味也不好受,那個正常人不會做這種事,她有苦衷。
離得近了,明煦聽見婦人不住的喊聲:“殺人償命。”
趕車的仍舊是長安,他停下馬車,等待明煦的示意。
“去問問。”明煦雙眸微阖,叫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承景。”黛玉喚了一聲。
明煦搖搖頭,沒有說話,等長安的消息。
“大爺,門房說那婦人發了瘋,不住的攀扯榮國府殺人逃罪。”長安回的很快,門房知道的并不多,那婦人更是睬他也不睬。
“她說榮國府何人?”
“榮國府薛家薛蟠。”
“她在那裡趴着,實在不像樣子,你去幫着解決了。”明煦睜開眼看了長安一眼。
主仆多年,長安立刻會意,将馬車駕到側門處進去,栓了繩就出去了。
自他們進門,早有丫鬟婆子報與賈母,明煦牽着黛玉的手自二門處往裡走:“玉兒覺得那婦人話有幾分真?”
“十之八九。”黛玉很平靜:“那婦人不似作假,以民告官。且,薛氏有前科,他先前在金陵犯過案。”
明煦捏了捏黛玉的手,沒再說話,賈母處就在眼前。
黛玉帶着明煦去看望賈母,老太太很高興,半年不見,她老的很快,身上已經帶了病氣,但她今日心情很好,拉着黛玉說話:“玉兒今日來的巧,正要與你說呢,你寶兄弟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我本想給他尋個好姑娘,誰知道鳳姐兒那個機靈的,竟說好姑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好配一對金玉良緣,我思來想去,覺得此法甚好,薛丫頭是個知根知底的,又是一處長大的,也省了小夫妻相處磨合,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
“恭喜外祖母,也恭喜二哥哥,一會兒親自給他說一聲,下回再來就該備禮了。”明煦也為兩人高興,卻沒說親自去見寶钗道喜。
“你們兄弟姊妹幾個,如今一個個都成家了,小的長起來了,老的就離死不遠了。”賈母說着拍着黛玉的手,帶有幾分歎息。
老人性情愈發不定,前頭才說高興,後頭又惆怅起來,賈母八十餘歲了,壽數已是極高,越老越怕,心裡不安,嘴上就提着生死。
黛玉有些無措,明煦卻明白這是老人必經的一個時期,看不開說明還能再撐一段,真的不再将生死挂在嘴邊,反而大限将至了。
雖然更看重自己正經的孫子孫女,但賈母自始至終都對黛玉存了一份憐惜,憑借着站在中間的賈敏的情分,已經算是仁義至盡。
是以明煦從來都對賈母抱有一絲善意,此時安慰的很細心,并不為老人消極的态度而撒手不管。
賈母留了兩人飯,又說了些話才放人走,這是真的見一面就少一面了。
兩人在賈母跟前沒有表現出什麼,回程的路上卻一直沉默,上午的那一幕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是我耽誤承景了嗎?”馬車中,黛玉先開了口。
“玉兒何出此言?”明煦是真的不明白,黛玉怎麼突然冒出這一句。
“我是宮裡貴妃娘娘的表妹,太子殿下因着這層與你多有摩擦為難,現在又因為我與薛家同為賈府的親戚,路遇不平事卻多有斟酌思量。”黛玉說着就覺心裡一酸,眼淚滾落下來。
明煦忙取了手帕給黛玉擦拭,将人摟在懷裡:“傻姑娘,你這般想我,我可是要惱的,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是個遇事不找客官因素,隻一味推脫之人嗎?”
明煦哄得細心,不忘解釋:“太子為一國儲君,眼中卻隻瞅見後院的一畝三地兒,連情緒都不會掩飾,賈妃隻是一個緣由,便是沒有這層關系,他還是看我不慣,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究八字相合的,強求不得。至于你與薛家有共同的親戚,這有什麼,我讀書多年,又有意治法,怎麼因着這層裙帶關系就對藐視律法的行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方才不過是在想如何處理此事罷了,叫你誤會,倒是我的過錯了。”
見他表現不似作僞,黛玉這才破涕為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說什麼裙帶關系,忒是難聽。”
見她轉哭為笑,明煦也笑:“可不就是裙帶關系,我有說錯?”
這是明煦一直培養的黛玉的習慣,有什麼事兒可與他說,不能憋在心裡,悶出病來,如今說出來,明白了各自的态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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