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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頁)

浮生幾度春

墨言曦卻是一臉的憂愁,她仰頭望着那一樹搖擺在風中的繁花搖了搖頭,“可是我總覺得這樣的花是一場虛幻,終究是不屬于你的,它們并不是一種癡情而果的花,倒像是苦情而無果的花,所謂‘夫妻合歡’不過是人們的乞求與美好的願望罷了。”

言曦是大國師墨桁之女,她天賦異禀,聰明伶俐,大國師從小教導他一些術法與占蔔之術她總是一遍即會,并在父親所受的術法上觸類旁通,以緻小小年紀便跟随着父親出入各種場合,與人占蔔,或是作法求雨,或是平定邪祟。

大國師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豐澤乃至邊陲諸國最厲害的占蔔師,然而言曦卻并無此志向,自從六歲入宮見到了年紀相仿的雲幻雪小公主之後,她便一心想要留在公主身邊做她的貼身侍女,護她周全。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卻知道這或許就是她的命數。大國師亦是無奈,卻也深知言曦的出生就是為了保護公主,這從她一出生他便預測到了,于是便将言曦留在了幻雪身邊。

近十年來言曦為小公主占蔔,趨吉避兇,消災解難,深得她的信賴,二人情同手足,言語上從不避諱。

言曦的話幻雪向來深信不疑,此刻聽她說出這些傷感之語,幻雪心中升起一絲憂傷來,她看向言曦遲疑片刻問:“羽先生說這夜合象征了夫妻和美恩愛,你為何偏要言其不吉,是來故意掃我興緻不成?”

言曦看見她臉上的憂愁,頓時笑着安慰:“我隻是一時感覺而已,順口說了出來,并沒有要誠心掃你興緻,你又何必當真呢?若是你喜歡,便順從自己的内心吧。”她口中雖是這樣說,心裡不由的多了一層擔憂,在離開豐澤國的前幾日,她曾悄悄在王宮的水幻台上做了一次法,來預測此行的兇吉,但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預測出什麼,似乎是天神阻止了天機的洩漏,讓她窺伺不出任何有利的動向,那一刻她陡然多了一份不安。

後來她父親墨桁跟她說:這是一場注定無法變更的使命,任何人都無法逃脫,與其與天地抗命不如順其道而行,即使是一場無法更改的曆史變革,是一場兇途也必須前進,否則将會迎來更為無力挽回的劫波。

父親的語重心長,令她深感不安,卻又無力抗拒,因為他說,命中注定的,沒有更改的必要,更沒有阻止它發生的能力。

那時她以為父親已經預測出了一切,她以為父親會保護他們,保護整個豐澤,因為他是豐澤最偉大的人。

言曦的話暫時放松了幻雪緊張憂慮的心情,然而她自己卻不由的多了一絲戒備,存了一份擔憂。

兩人來到凡州第七日迎來了中原的一個盛大熱鬧節日——乞巧節。二人所在的邊陲小國雖然也過這樣的一個節日,畢竟不如中原熱鬧,他們的習俗不過是少女以透骨草染指甲罷了,再多的也無非就是結伴遊玩而已。

在中原這是一個婦女們最為鐘愛的節日,雖然天氣炎熱大街小巷依舊少不了熱鬧的人群,婦女們成群圍坐進行各種有趣的乞巧遊戲。

雲幻雪和墨言曦在房内染好了指甲便撐了傘上街去了。客棧對面個婦女圍坐一起比賽穿針引線乞巧樂趣,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幻雪拉着言曦看了兩眼朝更熱鬧的地方去了。

初到凡州時,兩個小姑娘便被中原華美的服飾吸引,兩人立刻在裁縫鋪子做了幾套衣服,乞巧節出門,每人換了簇新的華服,開心地在人群中徜徉。

街市上各式各樣的乞巧果吸引了幻雪的注意,她站在一個攤位之前看着手藝人做的果食将軍甚是精緻,便買了一大包乞巧面果子,也不管言曦的手拿不拿得動自顧自向前跑去,言曦隻得氣喘籲籲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穿着中原人的服飾,先前的異域風情悄然隐退,俨然一副中原人家的小家碧玉的形象,幻雪開心地像個孩子,在落英缤紛的夜合樹間肆意的歡笑,她清脆的笑聲帶着無憂的歡愉,随風飄進了不遠處一個人的耳中,同時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夕陽下,凡州的守城大将軍鐘臨獨自一人走在夜合成排的大路上,乞巧節的緣故熱鬧了一天的街市依舊有叫賣聲,歡笑聲不絕于耳,各種乞巧果琳琅滿目,女孩們身着豔麗的裙擺,成群結隊的在他眼前經過,她們盡享着屬于自己的美好時光。

鐘臨平淡的目視着凡州城的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看見一個少女在落英缤紛間一閃而過,一襲柳色衣衫,笑意滿面,令他過目難忘,然而片刻的失神過後再向人群望去卻再也找不到少女的方蹤了。

雖是短短的一瞬,但那少女如霁月般的容顔,倉庚般如歌的笑聲,無一不觸動他的心弦,那笑聲,那個一閃而逝的背影,與時常在夢中遇見的夜合樹上唱歌的女子背影竟不謀而合!

鐘臨心頭猛然一驚,莫非夢幻中的那個女子當真出現了?他站在原地目光不斷地尋找着那個一閃即逝的人影,卻徒勞。

“大人,您在這裡做什麼呢?”耳邊傳來管家的聲音将鐘臨的思緒拉了回來。

鐘臨搖了搖頭淡然道:“沒什麼。”說着往鐘府方向走去。

管家順着剛剛鐘臨的目光望了過去,人群中他看見一抹清麗的身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鐘臨,是凡州城的守護将軍,是忠門之後,祖上曆代皆是武将,他本是一代青年才俊,德才兼備,文武雙全,在外人看來是何等優秀。但這樣的人才卻甯願孤單,如今雙十年華依舊尚未娶親。

凡州城多名媒人踏破了鐘府的門檻為其說媒,卻始終沒有一家姑娘能入得了這位将軍的眼。

鐘臨雙親不免為兒子的婚事操心起來,追問之下,鐘臨隻說不願早娶,邊陲不穩時常有動亂,他要常常帶兵平叛,若是待到國局邊疆安穩再娶親也不遲。這話一半是推辭,一半是真心,但究其最終原因卻是源自那一份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癡念——

三年前忽有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棵巨大的夜合樹,樹上坐着一位身着艾色衣衫的女子,女子的容貌隐匿在繁花之間,但是她的歌聲與那陣陣歡快的笑聲卻落在了他的心上。

那歌聲中帶着無限凄惶與落寞,聞之令人心疼,她的容顔在夜合花中時而清晰可見,時而模糊淩亂,但他依舊看清了她的秀美,那一份清麗脫俗仿佛是來自天外的飛仙。

他靜靜地站在樹下聽她唱歌,安靜地傾聽着她極盡蒼涼的悲歡,然後她的容顔開始在夜合花的飄落中逐漸模糊起來,最後連同各色夜合花一起跌入了夢境深處,再也看不見。

他從未體驗過那樣一種感覺,在夢境裡看見她的那一刻,他深深地記住了她的歌聲,記住了那一份凄婉,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動,那一種令他無法忘懷的觸動。也許正是她的歌聲裡的凄婉與他的孤單不謀而合,每每回憶起那個夢境他都會有所期盼。

他渴望見到那樣一位女子,無奈在上門提親的媒婆手裡他看到的畫像中,沒有一個女子是有着她的憂郁沉靜的,她們一個比一個華美,豔麗,目光空洞無神。

他從未想過自己終有一日能在現實中遇見那樣的女子,而這一日他卻猝不及防的和她遇見了,她是那樣清晰而生動,充滿陽光靈氣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出現在一株夜合樹下,雖未曾唱歌但她的笑聲卻比夢中的歌聲還要動聽,那一刻他有些陶醉,有些恍然,片刻間竟未曾分清究竟是夢還是幻,一股心疼忽而從心底深處迸發了出來,他失神地注視着她的方向。

若不是管家北堂無痕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他的失神,他必不知何時才能回到現實中。然而當他再回首望去時,那女子已然離去了,她像是一道驚鴻略過,驚豔了他的時光卻未曾留下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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