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以牧一覺醒來,外面天都黑了。
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說笑聲,他扭頭一看,自家老爺子正和言澈對着一張紙殼子你一筆我一劃,兩個人又說又笑的不知道在樂啥。
坐在一旁的童叔最先發現宗以牧醒了,立馬笑着道:“大少爺醒了,這下可算是睡飽了。”
言澈一愣,往家屬床看過來,正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眼,他連忙放下筆道:“先生餓壞了吧,我去給您把飯熱一下。”
“哎呀,有小童在你急什麼。”宗老爺子拉着言澈重新坐下,“先陪爺爺把這一把下完,該你了。”
紙殼子上是什麼東西弄得老人家這麼沉迷?
宗以牧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一老一小用紙殼子畫了個棋盤,也不知從哪搞來了兩隻鉛筆,正在那下五子棋呢。
還挺會廢物利用的。
宗以牧吃完飯便帶着言澈回家了,晚上換童叔來陪床。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言澈每天下了課就會來醫院陪宗老爺子,兩個人就下下棋,看看電視,聊聊天,言澈還用宗老爺子心愛的一套紫砂壺茶具完成了自己的素描作業,然後等着宗以牧下班來接他回學校。
宗老爺子看着言澈恍惚間覺得自己找回了含饴弄孫的樂趣,出院的那天還一再叮囑言澈有空多去老宅玩。
周五晚上吃飯的時候,言澈說起兼職的事情,“宗先生,我打算把兼職辭掉了。”為了陪宗爺爺,他已經連着兩周請假沒有去兼職了,既然這樣那就幹脆辭掉好了。
“好。”宗以牧對此十分支持。小未婚妻終于放棄了沒什麼意義的兼職,這說明他潛意識裡已經不再認為自己一無所有,隻能依靠自己了,這是個好兆頭。
周六下午一上班,言澈就去找李姐說明了自己想要辭職的意願,他表示自己還是會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再走。李姐笑容有些勉強,但還是答應了。
快下班的時候,李姐找到言澈,不好意思地問他能不能再留下來加一次班,有些明天上課要用的物料需要楠楓準備。之前也有過幾次類似的事情,言澈想着是最後一天上班了,要善始善終,便答應了。
所謂物料,主要是一些複印、剪紙的工作,并不複雜,但是挺耗時間的,等到把物料全部準備好,言澈覺得自己握了一個多小時剪刀的手都僵了。
“真是麻煩你了,最後一天上班還讓你弄到這麼晚。”
言澈笑着道:“這沒什麼,我才應該多謝您這麼久以來的照顧。”
離開美術中心已經十一點多了,路上已經沒什麼人,為了趕上宿舍的門禁時間,言澈不得不加快腳步往學校走。
突然,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來了。
言澈埋頭走了一陣,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他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言澈微微松了口氣,繼續往前走,這時卻突然發現一輛面包車正貼着人行道緩緩移動。
毛骨悚然這個詞完美地诠釋了言澈此時的感覺。
言澈邊走邊瞟着那輛車,面包車不緊不慢,始終和他保持着幾米的距離。
是同路嗎?不,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剛才他拐了兩次彎,每次那輛車都和他轉向了同一個方向,顯然是故意跟在他身後的。
前面就是那條林蔭小路了,言澈腦海中浮現了影視劇中看到過的擄人情節。如果他就這麼走進小黑路的話,面包車的門會不會突然打開,伸出一隻拿着沾有手帕的手把他迷暈,然後擄上車去?
越想越害怕,言澈看見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還開着門,連忙跑了進去。
這個點已經沒有人在用餐了,隻有一個店員撐着腦袋坐在櫃台後面打瞌睡。言澈在最裡面的卡座坐下,從玻璃牆往外看去,隻見那輛面包車果然在快餐店門口停了下來,可能是顧慮到店裡有店員或是監控,并沒有人從車裡出來。
言澈略微松了口氣,趕忙給宗先生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響了幾聲就被摁掉了。
言澈顧不得是不是會打擾到宗先生,一邊盯着那輛車,一邊重新撥出了電話。
先生!拜托您快接電話啊……
最近宗氏有一系列新産品要上市,宗以牧正在和部下開會商議發布會的籌辦事宜,放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瘋狂震動了起來。
宗以牧把手伸進口袋按掉,手機卻在幾秒鐘之後又震動了起來。也許是言澈的祈禱起了作用,這一次宗以牧鬼使神差地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言言。
這個時間,按理說小家夥應該已經睡了啊?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言言是不會這麼晚給他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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