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蔺起身紫紅色的衣袍拂過石台,目光晖明如暗的望着遠方,“皇帝是想要奪權了。”他停了很久在人群中找到了長公主的身影又問道:“她身邊的人可有異樣?”
“暫時沒有,”王栩進了一步,也看着長公主道:“皇帝真的會這樣做嗎?”
“聖心難測,”王蔺一笑,不置可否的道:“瑾若都不了解她的這位皇兄,其他人就更揣測不了咱們這位皇帝的聖意了。”
王栩思慮片刻,還是說出了口:“大哥你遇刺的時候皇帝确實來過,”王蔺側了頭,“嫂嫂與他待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回宮。”
王蔺眼神一凝,“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大哥别動怒,”王栩立刻低頭做認罪狀,“其實也不見他們說了什麼,我隻是不想讓你們二人再生嫌隙。”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王蔺語聲中已帶有怒意,“我自有分寸。”
待日頭西斜回去的時候,王蔺先上了轎而後翻身伸手,長公主自然地擡手搭了上去,兩人相視皆是一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在轎子裡長公主才算是歇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肩背道:“阿妩怎麼比起夙兒來還要調皮些,拉都拉不住。”
王蔺本與她相對坐着,聽她說完伸了手将她拉了過來,“咱們的女兒自是樣樣都好,連這調皮搗蛋都多于旁人。”
王蔺一邊說着一邊已是給她揉着肩,長公主一滞差點忘了自己要說的話,“我還瞧着你吃了些溫府的點心,味道如何?”
長公主難得抱怨了一句,“這外頭的東西新鮮是新鮮,但味道卻不如相府的。”或許是真的勞累了些,長公主身軀緩緩下沉靠在了他的膝上,“溫夫人邀我品嘗,我也不好拒絕隻好吃了一些,樣子看上去倒是挺别緻,隻是這味道……”
王蔺的手與她相交,摩挲着她的臉道:“夫人自小在深宮長大,吃慣了宮裡的佳肴外頭的自然比不上。”
長公主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但未反駁,隻是道:“三日前剛剛喝了甜湯,甜味還在舌尖,旁的自然比不過。”
夜晚王栩過府剛好見到長公主,拱手行禮道:“嫂嫂好,幾日不見嫂嫂又年輕了許多。”
長公主禮貌性笑道:“二弟真是會說話,既然來了到正廳坐坐。”
“不了,”王栩道,“我找大哥還有些事,改日再跟嫂嫂叙舊。”
到了書房卻見王蔺一隻手撐在桌上按着自己的額頭,見到他也不睜眼,“把門帶上。”
王栩走近才知他已喝了兩壺酒,他罷了罷手讓王栩坐下,“王栩,你還記得我跟瑾若成婚已有多少年了。”
王栩坐定後微前傾了些身子,“應該快十二年了,夙兒也都十一了。”
“你如何看待我與你嫂嫂之間的關系,”王蔺自顧自的往自己的杯子倒酒,王栩揣摩着他的用意,“相敬如賓恩愛如常!”
“哼!”王蔺大笑,“答得好,答得好啊!”
王栩不明白他是何意,又不敢妄加揣測,隻是陪他飲盡了杯中的酒。又聽他一邊倒酒一邊道:“七年前韓氏在我面前被活生生毒死,我不願見她便去了别院,就在書房内我用她贈我的白玉毛筆差點親手寫了和離書。”
王栩震驚萬分,可他的語調顯得就像是在聊家常,王蔺揚起頭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後阿妩生産她命懸一線,我知她不易才漸漸與她重修舊好,如此過了七年。”
王栩本想說些什麼,王蔺卻揮手讓他離去,他們雖是兄弟但王蔺作為嫡長子肩負琅琊王氏的百年使命,他的話是不能違抗的。
王蔺癱倒在榻上,雙眼看着屋頂,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瞭望着的不是韓氏卻是另外一人。
他與韓氏青梅竹馬,但當時八王動亂朝局不穩,王氏一族為了能不頹敗下去他自己的兒女私情隻能放在一旁。誰知這一放就出了事,他違抗不了皇權,隻能娶了晉敏長公主……
王蔺不願再想隻是一閉眼,那些情節就不由得他控制似的出現,從幽州回來後他對長公主确實有了不同,以往的表明恩愛相敬如賓都是假意,可這真心卻從何而來。
翌日,王蔺下朝回府,得知靖國公夫人在府中與長公主閑談,她們女人的事王蔺自然是不想去理會。
又因昨日宿醉頭還有些疼就回了屋打算小睡一會,經過屏風時發覺有些不太對,“王安,這個屏風……”他指着問道,“是不是換過了?”
王安回答:“主母今早就吩咐人将屏風給換了,原來的被放進了倉庫。”
“今早就換了?”王蔺雙手交握站在屏風前,目光深不可測的凝視着眼前的一切。過了片刻邁着步子就去了正廳,剛好靖國公夫人已離去,長公主見到他來勢洶洶的樣子還沒想到緣由,他劈頭蓋臉的就道:“我前日送了你屏風,你今日就換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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