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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彌漫，塵煙中，淩雲躺在地面，看着那淩空而立之人。

他用手肘撐着身體想要站起，隻是剛剛直起身，就吐出一大口鮮血。

淩雲毫不在意的将血迹抹去，即便身體已經瀕臨崩潰，但他還是死死的盯着封烨，想要站起來。

他不肯認輸，死都不肯！

封烨沒有追擊，他就站在空中，神情冷峻的看着地面這一幕。

淩雲搖搖晃晃的，用劍拄着地面，一邊咳血一邊低喘，僅僅是站立這樣簡單的動作，對于現在的他都這樣艱難。

但他總歸是站起來了。

紀承嶽遙遙的看着淩雲的背影，他看着淩雲這副慘狀，心裡的苦痛并不淩雲身上的好多少。

他想要去阻止淩雲，讓淩雲不要再打了，也想去懇求應龍，讓封烨放淩雲一馬。

封烨會不會放，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他師兄的性格，他是勸不動淩雲的。

淩雲太過偏執，但凡他肯聽一點自己的話，百年前都不會丢下門派的一切事物，去尋找虛無缥缈的建木。

紀承嶽的手擡起又放下，對于淩雲的一切不舍和痛惜，都化作一聲哀歎，從口中吐出。

除此之外，他再沒有任何動作。

而另一邊，淩雲拄着劍站起來後，他仿佛經過了一場千米賽跑，渾身都是力竭的冷汗。

他在原地喘息了片刻，然後就想舉起劍，去攻擊那他壓根夠不着的，高高在上的天神。

隻是，他手中的劍剛剛有舉起的趨勢，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道陰魂不散的熟悉嗓音。

“淩雲，你我分開不過片刻，怎麼就弄的如此狼狽？”黑蛇吐着信子，在他耳邊低笑道。

淩雲猛地扭頭，他手中的劍鋒跟着一起轉動，他斬向攀在自己肩上的黑蛇。

“是你搗的鬼！”淩雲嘶吼道。

一定是這黑蛇幫的封烨，幫封烨戰勝自己！

黑蛇被劍鋒劈散了，淩雲的肩膀也因為無法控制的力道而多了道劍傷，但那聲音卻并未散去。

被劈散的黑霧聚攏到了淩雲的正前方，黑霧中傳來低沉的男聲：“淩雲，你在與我為敵前，最起碼應該搞清楚兩件事。”

“我到底是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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