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梅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才擦了擦眼淚說:“小默,你聽我說,兇手太狡猾了,而且神通廣大,他能将自己出現的痕迹抹掉,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起案子的幾個關鍵證據,蛋糕的單子、半枚鞋印、死者指縫中的血迹、留在兇器上的指紋,全部都是屬于我哥、也就是你父親的,除了他,就隻有死者的,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這個兇手将現場布置的這麼完美,心思缜密到了什麼程度?”
蕭默皺起眉,“指紋和血迹?”
“對。”蕭玥梅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似乎覺得有些冷,蕭默見了,起身取來了一條毯子,給她披上。蕭玥梅笑了下,繼續說:“警察确定哥哥是兇手,就是根據這四項決定性證據,更具體的,一個是李思指縫中屬于哥哥的血——偏偏那時候,哥哥他确實受傷了,手背被抓傷。”
“嗯,這個我記得。”蕭默說,“那晚爸爸他回來的時候,手背有抓痕了,還蠻嚴重的,媽還問他了,他說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半大的女孩拉着一個喝醉的年輕女孩,他見小女孩沒力氣,都快要摔倒了,就幫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又送她們上車,過程中被喝醉的年輕女孩抓到的。”
“是這樣的,當年在警局,哥哥也是這麼說的。”
蕭玥梅仰起頭,不讓眼淚再留下來,“可是警方不信啊,沒監控,更找不到哥哥說的那個女孩……在找不到人,又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哥哥的時候,他說的這番話,就像是在狡辯——警方怎麼會相信有那麼巧合的事?而且李思的指甲裡确實有哥哥的血,哥哥自己都無法解釋是怎麼回事。”
蕭默第一次知道案件的細節,心底的恐懼越甚,他想起了下午自己的那個猜想——兇手有通天的本事。
——是不是當年的案子,其實有一個很大背景的人在做手腳?
那個人是誰?
有怎樣的權力?
真相就像是一個充滿未知的黑洞,恐怖、駭人無比。
蕭默抿緊了唇,手更用力地抓着杯子,他冷靜了會兒,又問:“那指紋呢,是怎麼回事?”
蕭玥梅說:“警方在排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找到了兇器,是一把水果刀,根據判斷,水果刀是李思的,她放在茶幾上。和兇手發生争執的時候,那把刀被兇手拿起來,刺向了她的胸口,其實一刀就緻命了,可那兇手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樣,又補了六刀——而刀上驗出了哥的指紋。”
蕭默唇色發白,他突然也覺得很冷,是那種凍到骨頭裡的冰涼,他仰頭喝掉了杯子裡剩下的酒,又重新倒了一杯喝完,牙齒才不再打架了,“這麼說……爸爸他真的進過案發現場?”
“不,他沒進去過。”蕭玥梅說,“哥哥說他那天接到李思的電話,李思向他求救,說有人想對她不軌,哥哥安慰李思,讓李思别怕,并且一路趕到了李思家,但他到了以後敲門李思卻沒有回應,他敲了很久的門,還試圖打開,是當時隔壁鄰居出來說李思出去了,他才回的家。”
“果然是這樣嗎?”蕭默凝了凝神,将下午秦歡的猜想說給了蕭玥梅聽。
蕭玥梅神色一凜,她一下子坐直了,“等等小默,你再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你們的假設。”
于是蕭默又講了一遍。
蕭玥梅站了起來,在寬敞的客廳來回踱了好幾圈,最後停了下來,“是了,是了,這就說的通了,當時哥哥确實沒有進門的——他不會撒謊,也沒有撒謊,他真的沒進去,就是在門外,他沒見過李思。”
“……可是血和指紋又怎麼解釋呢?”蕭玥梅重新坐下,捏了捏眉心,認真思考。
蕭默突然說:“如果兇手認識李思,他會不會也認識爸爸?指紋要拓下來重新印到水果刀上很簡單,至于指縫中的血,父親撞見的那個醉酒的年輕女孩,會不會就是兇手故意安排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個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都是事情的真相’——假設真的是這樣的呢?”1
蕭玥梅怔怔地望着茶幾上那些空空的酒瓶,“如果真是這樣,那哥哥他……”如果不那麼善良就好了。
然而這句話,卻卡在了喉嚨裡,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因為善良沒有錯,善良不該為兇手買單。
——她的哥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
蕭默的酒量不好,剛才喝了幾杯,現在有些上頭了,他掐着自己的手腕,讓自己能夠集中精神,“姑姑,你剛才說到,爸爸當年趕到李思家,在敲門的時候,鄰居提醒爸爸李思出去了?”
蕭玥梅回過了神,“對,這些都寫在案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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