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絕望了的人,沒人會對我的話語做出回應。
但當我跪在神像前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一直回蕩在我的耳畔,翻動着我的想象力。
我不再是一無所有,也從未擁有過一切的人了。”
——《玉石》
·
幾個小時後,天空逐漸變得黯淡,我們仰起頭,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泛起了一種帶有淺淡橘色的灰白色。
太陽躲在了雲層後面,雲層又在以一種相當緩慢的速度遊動着。
詹姆斯教授不安地查看了一下手機,“降雨帶在60公裡外,預計的日落時間是19:46......現在是16點31分。”
周維用手背擋着口鼻,輕輕咳嗽了一聲,“60公裡......也許是受到了那個影響,雲層确實有點黑了。”
我們排除了天空和光線的影響,并沒有把它視作一種警告和不祥的預兆,繼續帶着工具四處走走停停,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牆壁,搜索過往的結果,并在筆記本上勾勒出那些幾乎快消失的建築物的輪廓。
嚴正明提起過一次青鹿灣沿海的那條海岸線,我們卻不急着穿過這些建築物,去那裡探索和挖掘。
當真正的黑夜降臨,我看了一眼時間:19點59分。
阿爾随意掀起一塊原木木闆,剛剛露出下方黑乎乎的、腐朽的一團,木闆就随着一聲悶悶的“咔嚓”聲斷裂。
碎木屑和經年累月的塵埃一起漂浮到空中,形成了一陣小小的灰色的煙。
阿爾仍然很有耐心,揮了揮手,把煙驅散,随後就蹲到地上,開始用随身攜帶的鏟子清理起來。
我恰好站在他身後,在他蹲下去的一瞬間,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冰涼的寒風。
這為我帶來了新的恐懼,甚至讓我有一種轉身逃跑的沖動。
“有......風......有冷風......”我結結巴巴地說。
他們全都很疑惑,因為他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有,剛剛阿爾一蹲下去,一陣很涼的風就吹到了我身上......”
我陳述着事實,相信他們一定能從我的眼神裡看出,我是認真的。
張旭檢查了我的防護服,“沒有破啊,歧歧......就算我們穿的衣服單薄,這件防護服跟個加厚版沖鋒衣似的,真有風你也不應該能感覺到的啊?”
說着他又繞着我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我的防護服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我看向四周,沒有任何空氣加速流動的痕迹,也沒有風聲。
我也不禁開始懷疑,剛剛是不是我太過緊張而導緻的錯覺,“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是錯覺吧。”
詹姆斯教授點了點頭,說:“大家都累了吧,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已經一整天了。”
“好的。”
“好。”
四面環繞的腐朽土牆,和一根不知道是做什麼用途的,光秃秃的石柱,總是讓我們感覺到一種壓力,所以僅原地休息了幾分鐘,我們就站起身向外面更開闊的地方走去。
在我們上方,雲層還在那裡遊動,就好像一直有一股氣流在推動着它們。月亮仍舊明亮,幾乎沒有受到厚重雲層的影響,這裡大部分的建築,還勉強算是清晰可見。
嚴正明格外感慨:“這裡的月光真亮,亮到連路面,連一棵草都能看清。如果再加一些蟬鳴、蛙叫,再有茂密的草叢長在田埂間,簡直就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了......”
張旭遞給他一瓶水,他也沒有接,仍在繼續說着:“我的文化不高,很多東西都不懂,但也知道現在的環境有多可惜......現在的小孩子,再也看不到我們小時候那種純淨的夜色,純淨的月亮了......
和我同齡的人,總愛說‘我們那時候多努力,多辛苦’,顯得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努力,吃不了苦一樣。
但是咱們說,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也不能硬逼年輕人沒苦硬吃吧。而且時代不一樣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背景不同的情況下,那些東西都沒法借鑒,還是少指手畫腳的好。
所以嘛,我懷念的,一直就隻有過去那種純淨的生活環境,現在......已經看不到啦......”
我們架設好錄像設備,把收音調到最佳狀态,就開始相互依偎着休息。
張旭累壞了,靠在我的肩膀上,沒一會兒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也昏昏沉沉即将睡着的時候,阿爾正斜靠在一根石柱上,一條腿擡高,腳搭在碎石堆上,不厭其煩地擦拭着他的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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