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家的人都帶着一股暴發戶的氣質,”宋晚開着無關大雅的玩笑,“但是我姨外婆據說還是留過學的呢。”
季含哂然一笑。宋晚家中關系複雜,親情一旦和利益挂鈎便變得意味難明,難得她參透諸事,心中敏感卻十分樂觀,調侃吐槽皆很拿手,反倒讓人的同情心無處安放了。不過話說回來,靠同情心來維持的情誼也未必長久。
随手翻了翻書架上排列整齊的書籍和資料,發現一本由素描紙裝訂成冊的畫本,翻開來看,皆是人物素描,落款是一個“啟”字。宋晚拿過去仔細端詳,嘴裡嘀咕:“這大概是我姨外婆年輕時别人為她畫的吧。”又翻過幾頁,念叨着:“這肯定是我姨外公的落款。”最後合上畫冊,胸有成竹道:“我總算知道我的繪畫天賦是從誰那裡繼承來的了。”
季含略感奇怪:“你家裡沒有人來整理遺物嗎?”
“大部分遺産都捐出去了,該整理的都整理過了,大概是漏了書房吧。”宋晚解釋道,“他們大概覺得書房裡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宋晚說完就忙活起來,她想把書房搜羅一遍,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值得紀念的物件。
“今天要來拜訪的客人還沒來?”季含不經意問起,下一秒就聽到宋晚“嗷嗚”一聲,踩着小碎步出了房門。
從書房的窗戶遠眺,能看得見高低起伏的綠林,盤山公路若隐若現,汽車的引擎聲也漸漸近了,季含關上窗戶,找了一本偵探小說翻看起來。
程懷遠進來時見到她坐在地上靠着書架,“啧”了一聲,一臉不贊同:“季含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結,但凡看書總喜歡靠窗席地?”
她歎氣:“這得怪我媽,在我還躺在嬰兒車裡時就給我看偶像劇,裡面的女孩子和男孩子都是這樣看書的。”
程懷遠眉毛一揚,“這麼說來你喜歡逛圖書館也是受此影響?”
季含忙忙點頭:“對啊。但凡女孩子在圖書館踮起腳尖要拿高處的書時必然要有男孩子伸手幫忙也是偶像劇的經典橋段之一,所以我也忍不住嘗試一下。”
“結果如何?”
季含哀歎:“唉,現實總是如絲絲的冷雨一般撲在我臉上。”
程懷遠嘴裡吐出兩個字:“戲多。”
季含嘻嘻哈哈地笑,合上書,轉頭問他:“你怎麼上來了,臉色還這麼不好?”的确,程懷遠一進門周遭氣息便與往常不同,平日裡的怡然之态全然不見,眼眸中反帶着幾分寒意。
程懷遠冷着臉說:“他們幾個千叮咛萬囑咐讓我攔着你别下去。”
季含一聽樂了,“那我更要下去了。”說着就要起身。
手腕被人扣住,“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這句話若是換個人跟她說,季含肯定是一頭霧水的,可程懷遠的意思确實不難猜,他不太會掩飾自己,她不知道這是他天性使然,還是因人而異。
像是猜到了什麼,倘若是真的,他們這些人的反應讓季含覺得自己未免被小看了,拍了拍程懷遠的肩膀,站起身來,笑道:“我隻知道你在生氣。”
似乎是聽見了有人下樓的聲音,季念、宋晚和喬月欣的目光齊齊黏了過來,蘇植起初驚愣,不久就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季含内心腹诽:“損友如蘇植,不識也罷。”
坐在沙發上那個背影遲疑着轉身,面帶喜色,說:“季含,好久不見。”
第12章
認識季含的人大都說她臉皮薄,這是好聽而委婉的說法了,換句話講,就是死要面子。也不知道這是來自她媽許老師的遺傳,還是受了亦舒那句“女人最要緊是姿态好看”的影響,或許兼而有之。
牧柯的一句“好久不見”,讓季含失神怔愣片刻,随即笑道:“你居然同我說好久不見?”
她與牧柯之間撇開她那尴尬的單方面的男女之情,無論如何,都不至于生疏到要說“好久不見”。
牧柯自來氣質清冷,隻有在很少的時間場合才會松懈下來,季含很早以前就發覺這個秘密,因而總覺得與他之間是不同于别人的。這份心思在很早以前曾透露給喬理聽,後者很是不屑:“誰身邊還沒幾個至交好友啊,更何況是打從有記憶以來就相交的發小,難道也要一副冷言冷語的做作姿态?”
彼時季含少女懷春的心思不可撼動,聽了這話也隻當耳旁風,此時此刻,倒是很難為情了。
牧柯的新電影在找取景地,看中宋晚名下的這棟别墅。她知道他向來喜歡親力親為,做事更是一絲不苟,想起昨天還在一起商讨坐地起價的方案,不禁汗顔。
談起新作,牧柯變得滔滔不絕,從故事架構到選角标準,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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