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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頁(第1頁)

仇九晉幻想着她水靈靈的模樣,笑了笑,“她在席家好不好,你沒問?”

“問了問了,好得很!吃喝拉撒睡,凡事不操心,要不能見胖幾兩?”軟玉有些不耐煩,往裡頭翻了翻。隔一會兒,聽見沒動靜,她又生出幾分于心不忍,翻過來,“你要是放不下,就給她搶回來,小小個縣丞,什麼了不得?咱們家什麼身份?随便治他個什麼罪名,抄了他家,箫娘還不就回來了?”

他阖上眼,從前也對箫娘說過接她來家的話,可真讓她與他在這無底的黑窟窿裡相依為命,他想想就不忍心。因此他遙遙頭,睜開眼,“算了。”

随手撚熄燈,擁着軟玉倒下去,漸漸的,帳内的月光愈發明,清清淺淺地照在他眼中,茫然空洞。

隔了很久,他又沙啞出聲,“你說,倘或我死了,她會上門來為我哭一哭麼?”

智慧如軟玉,縮在他懷裡嗤笑一聲,“不明白你們這些人,金床玉笏還不足,成日想東想西,白招些煩惱。這些話,你翻來覆去的問不煩麼,你不煩我也聽煩了。”

他也自嘲地笑了下,向外翻身,迎着窗畔的瘦月,想念他終日難忘的“煩惱”。他真是想她啊,日間被煩脞的權欲牽扯,夜晚接着被漫無邊際的想念吞噬。

可即便這樣累,他還是想她,倘或臨死,一定得去見一見她。他阖上眼,把從前他們沒走完的路,做成一個夢。

那夢裡——

午晌昏昏,吟蛩清淺,箫娘洗過澡,穿一件绾色的鲛绡短褙子,裡頭是桃紅對襟衫,掩着牙白的抹胸,紮一條茶色的裙,莺慵蝶懶地趴在正屋卧房的窗戶上,一條胳膊吊在窗戶外頭,墜着柄妃色纨扇。

那扇雙面繡玉蘭,在她指尖懶洋洋地打轉。日影由杏樹的密葉間漏下來,撒在石案上半片,甚是好看。

她望着望着,便傻兮兮發笑,半張臉枕在胳膊上,不知什麼,滋養得她比從前更添兩分媚态。

她把腿在榻上挪動一下,仍舊有些發酸。快樂的另一面,總是有點疼的,她沒臉沒皮地回想這一個早晨混亂又模糊的畫面。那時候天還未亮,昏暝的這間屋子,處處充滿膩膩的汗與呼吸。

忽來夏雨,雨小得打了偏,她正憂心席泠上衙沒打傘,轉頭就見他穿着墨綠的牌子斜倚院門首,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是在盼我?”

箫娘拒不承認,紅着臉把扇在牆根底下敲敲,“誰盼你?我在盼我的松花餅呢。你晨起說歸家給我帶回來的,帶了沒有?”

老遠的,席泠将手上的食盒晃一晃,“回來時在河邊買的,又叫了幾個菜,省得你燒飯。”

須臾進來,箫娘心急地蹭到榻邊,他則彎下腰掐住她的下颌親了一嘴,适才取出飯菜。一樣荔枝肉、一樣火熏肉、一樣銀魚炒雞蛋、另一樣十香瓜茄。

二人對過吃了,席泠原要往隔壁訪何盞,奈何雨未停,隻得坐罷。箫娘在榻上看雨,席泠就在箱櫃裡取來本《春秋繁露》欹在窗台看,支着膝,臉皮被雨潤得冷白。

欲.仙.欲.死的光陰給他帶來一點微妙改變,一向冷漠的目光添了絲霪糜,像個醉卧梅野無牽無挂的狂客,胸懷裡忽然記挂月魅花秾的欲與情。

可巧美人由他書卷底下鑽上來,纏.綿地倚在他懷裡,跟着把滿頁的字看兩眼,指着一個問:“這個念什麼?”

席泠一手環住她的腰,“聚,相聚的聚。”

“這個呢?”

“微,微小的微。”

箫娘實則一個沒記住,也對學問沒興趣,無端端找這罪受,無非是想聽他的聲音,喜歡受他“指點”。她問,他教,像是一種情人你來我往的調.情把戲。

她又指一個,“那這個呢?”

“獻,”席泠的聲音含着飄忽的慾,吹在她耳邊,“獻.身的獻。”

吐息把箫娘的耳廓熏紅了,睐目嗔他,“噢,你裝得個好模樣,其實是在看不正經的書!”

席泠不但不辯駁,反而把封皮翻給她瞧,“那你倒說說,我在看什麼不正經的書?”

箫娘瞧是四個字,心裡想着,正要脫口而出,忽地回轉過來,看見他狡猾的眼色,險些又上他的惡當!便不說了,扭臉來翻個眼皮,“我又沒看過,哪裡曉得?”

“啊,原來你也沒看過。那憑什麼說我在看呢?一定是你也想看,做賊心虛。”

“誰跟你似的?”

窗外雨絲綿綿,像一層一層柔軟的紗帳,把同樣綿綿的慾重重圍困在屋裡。

箫娘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冷漠的心冰涼的血都是為她發熱,他一派對人世無所謂的态度是迷.失在她的裙裡。他是為她,才像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第52章朱門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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